克洛依侧躺在爱丽丝膝盖上,心中想入非非。
膝枕固然很舒服,但她还想要点更刺激的。
爱丽丝今天穿了条连体袍子,浅蓝色的袍摆刚好盖住大腿根部,而更往深处则毫无防备。
“哎呀,头好晕。”
她装作晕车的模样翻了个身,绯红双眸渴求般地向爱丽丝裙底瞧去。
然而,克洛依的视野却突然黑了下来。
纤纤玉手将她的眼睛遮住,指尖的触觉柔软而丝滑。
克洛依挣脱束缚,发现爱丽丝俯下头,露出和蔼可亲的微笑。
“如果你敢往这里看一眼,你的眼球就会被我咔擦掉。”
克洛依坐起身,忿忿不平地说道:“明明我们都坦诚相待过了。”
那时也是在马车上,爱丽丝一边流露出饥渴的眼神,一边娴熟地褪去克洛依的衣物,肆意挑弄她那单纯的处子之心。
如果不是安洁搅局,她们可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
爱丽丝双手抱胸,碧绿眼眸微微眯起。
“哼,因为我喜欢主动,至于你,就给我乖乖地洗干净屁股等着吧!”
克洛依的脑海中浮现出她光着屁股躺在床上的魅惑模样,脸颊不经意间染上一层红晕。
爱丽丝嫣然一笑,轻轻地靠在她的肩上。
“脸红什么,我还有更多调教手段呢。”
“你好下流。”
克洛依看着爱丽丝,手已经搭上她的腿,并逐渐向内侧探去。
她的大腿摸起来滑腻而水嫩,很让人上瘾。
爱丽丝的呼吸声变得短促,夹杂着些娇媚的喘息。
克洛依才不想当身下受,她要主动出击!
她凑近爱丽丝的耳朵,轻轻地往里面吹气。
爱丽丝似乎难以忍受这阵刺激,不禁叫出声来。
“你……真的是……色批……”
没错,她就是色批中的皇帝,克洛依•莱茵娜!
在之前她还会对亲密接触心生犹豫,但如今已经对此习以为常了。
多亏了卡洛曼之血,它就如同**般把她变得欲求不满,这也解开了她内心的最后一道枷锁。
她就是不做X就会死的大色批!
正当她想要对已经敞开双腿的爱丽丝做些什么的时候,马车却突然停下了,强大的惯性驱使着她向前撞去。
好疼!克洛依头冒金星,眼前同时出现两个爱丽丝。
“怎么会有两个爱丽丝呀?”
克洛依乐呵呵地向前靠去,爱丽丝下意识地把她推开,但随后又将她揽入怀里。
“没事吧?有没有哪里撞到了?”
“嘿嘿,我看到了好多星星。”
克洛依晕头转向,嘴角还流着口水。
爱丽丝掀开帘子,大声向外面问道:“怎么突然停车了?”
车夫放开缰绳,颤抖地转过头。
“夫人,前方……”
“前方又怎么了?别告诉我又是有山挡路,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有山就绕着走,别突然踩刹车!”爱丽丝没好气地说道。
“您自己来看吧。”
车夫指向前方的一片平原。
“切,不过是一些……”
爱丽丝说着说着,语气突然弱了下来。
克洛依揉了揉眼睛,勉强坐起身。
又咋了?
她抚摸着受伤的鼻子,突然嗅到一股甜美的气味。
血腥味?!
克洛依的神经顿时绷紧,她将视线聚焦于前方。
原本棕黑色的土地已经被染成赤红,一面撕得不成样子的旗帜默默地插在田野里,旗帜上绘着的黑金色双头鹰被灰尘与血迹所玷污。
而在高高挂起的旗帜之下,数以百计的无名死尸正在默默腐烂。他们大多血肉模糊,已经分辨不出人的形体,通身乌黑的残鸦们落在他们头顶,将他们仅存的价值啄食殆尽。
用地狱来形容眼前的景象都是对它的褒奖。
车夫翻身下马,克洛依听到他在呕吐。
克洛依也想吐,但是真正让她感到作呕的是:她巴不得和这群黑色死神一样冲到尸体堆里吮食鲜血。
随着这股浓郁的血腥味持续不断地刺激着她的味蕾,空虚的腹部仿佛要将理智全数抽离。
爱丽丝无力地瘫倒在座位上,她咬牙切齿,不知心中在向谁宣泄怒气。
克洛依走下车,发现四周的人大多脸色苍白,似乎难以想象这一画面出现在现实。
“神啊,救救我……”
一名骑士用双手疯狂地在胸前画十字,眼眶里已经盈满泪水。
其他人也差不多,不是求神告天就是被吓呆了。
克洛依也很害怕,甚至想哭出声来,但她心中病态的食欲却强行给她打了针强心剂。
君士坦丁从另一个车厢里走下来,这位高洁的骑士脸色煞白,似乎要将嘴唇咬出血。
她跪在一位已经面目全非的士兵前面,俯下头,低声念着悼词。
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身旁的安洁,她满脸轻松,脸上甚至带着淡淡的笑意。
“看来我们的孩子们还不怎么适应新世界呀。”
安洁环顾四周,发现只有自己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于是连忙将表情放严肃些。
君士坦丁长长地叹口气,说道:“毕竟他们有三百年没见过真正的战场了。”
“……这就是战场吗?”
克洛依心目中的战场血肉横飞,激情四射,然而,眼前的场景却异常死寂。
没有战鼓声,也没有勇猛的冲锋,更没有战胜后的奖赏,只有满目的灰暗与哀伤。
尸体横陈,鲜血遍地,唯一能从中获益的家伙只有食腐动物与吸血鬼。
士兵们眼中充满恐惧,因为他们从这些死掉的同胞身上看到自己未来的遭遇。
还没等克洛依缓过神来,一个年轻士兵猛地从她身边跑走。
“哎!怎么了?”
她连忙回过头,那士兵已经跑远了,然而马上就被几个人抓了回来。
士兵被一个人高马大的骑士提到克洛依面前,他垂着头,整个人毫无生气。
临阵脱逃?
“克洛依大人,如何处置这个逃兵?”骑士气势汹汹地说道。
克洛依瞥了骑士一眼,他的眼中同样充满恐惧,可以说,这家伙只不过是借抓逃兵来缓解自己心中的惊怖。
“放开他。”
“嗯?”
“我说,放开他。”
克洛依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骑士,他这才松开手,转而跑到人群中去。
她松了口气,用手指抵起那名逃兵的下巴。
他长相稚嫩,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体格瘦削,头发杂乱,眼中暗淡无光。
“你为什么要逃跑?”
“我怕……”
泪珠从他的眼中滚滚落下。
“我哥就死在强盗手里,而年迈的爸爸妈妈还在等我回家……”
“你死后,你的父母可以免税一年,你不用担心。”
“我不想死。”
“那么就去战斗。”
克洛依指着身旁的人,继续说道:“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父母,他们都有,但他们仍然站在这里。如果你就此逃跑,他们死亡的风险就会增多一分。”
“我……”
“里面肯定有你认识的人,你也认识他们的父母,如果你一个人逃回家,你又该怎么面对他们的父母呢?”
男孩坐在地上,呆滞地盯着克洛依。
“我身为领主将与你们站到最后,直到最后一个人倒下前都不会退缩,希望你们也能与我共同战斗。”
克洛依朝着男孩伸出手,垂至两颊的银色发丝在阳光下鳞光闪闪。她咧开小嘴,露出一道明艳的笑靥。
“一起……活下去!”
男孩呆滞地盯着克洛依的美丽脸庞,在好几秒后,他才轻柔地握住克洛依的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