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依很难将怒气洒在汐奈的身上。
可能这就是威廉的目的。
无论如何，她不得不沉住气，以免情绪失控到宣泄至汐奈上。
这个家伙首先利用爱丽丝，将亚蕾娜害死，然后又和卡尔联起手来把她骗到这个噩梦般的战场。
若回到三百年前，也正是这个家伙当了带路党才让整个帝国毁于一旦，还间接促进了妹妹的死亡。
称他作恶鬼都是对他的褒奖，只有「万恶之源」这个词语能够完美地描述他的所作所为。
没有他，所有事情都不会发生。
只为了达成他那邪恶的目的，就让这么多人为之牺牲，这个家伙真是坏透了。
汐奈绕着爱丽丝走一圈，然后猛地抓住她的肩膀。
“好久不见，小甜心。”
“嗯……”
爱丽丝在威廉面前就如同遇到猛兽的小鹿般，脸色煞白，嘴唇发紫，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汐奈凑近爱丽丝的脸庞，低声说道：“大可不要这么害怕嘛，我又不会对你怎样。”
“离她远点。”
克洛依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回应她的小动作。
汐奈机械地转过头，刚穿好的衣服又顺着滑嫩的皮肤下垂，露出其中的冰肌玉骨。
“啊呀，我们的小克洛依好像嫉妒了呢。”
“别用汐奈的身体做这么恶心的事情。”
克洛依只感觉有一股愤怒从心中涌起，驱动着她逐渐攥紧拳头。
“真不巧呢，这具鲜嫩的身体本就应该是我的，如果不是卡洛曼那个小子……”
汐奈抓着胸口，脸上露出狰狞的面孔。
“该死的卡洛曼，还有她的贱女儿……给我下了这么个诅咒，否则我早就可以开始实施了。”
“等等……什么诅咒？”
“露西亚没跟你说过吗？就是那个可以心灵控制的血魔法，啧，奥古斯都真是发明了一群不得了的玩意，那群吸血鬼就没一个好东西——当然，你和爱丽丝除外。”
汐奈摆摆手。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
克洛依可不记得她曾经给汐奈提过这件事。
“别忘了，我在希蕾娜堡当了好几十年的车夫……有些秘密我比你知道的还清楚，包括莎莉那个贱女人竟然绿了我然后生下了诺林这件事。”
“莎莉是谁？”安洁问道。
“我的妻子，母亲和祖母。”汐奈面无表情地说道。
他指的应该是诺林父亲的妻子，诺林的母亲以及汐奈的祖母。
“这关系还真是凌乱。”
安洁叹了口气。
“关系凌乱是中世纪的特色。”汐奈回应道。
他还知道「中世纪」这个名词，果然……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而且，共同的妹妹又是怎么回事……
克洛依扯了扯汐奈的衣角，她立刻默契地耸耸肩。
“我和克洛依有点私事要聊。”
说罢，她们便往营帐外走去。
“喂，等等。”
安洁正准备要阻挡两人，却被爱丽丝拦下了
“让她们去吧。”
克洛依和汐奈手牵着手，漫步在无垠的星空之下。
繁星点缀着如同浓茶般的银河，将光亮尽情地洒在人间的每一个角落里。
在太阳落下之后，它们便是凡人得以窥见的唯一光源，虽然微弱得不成规模，但它们存在本身就是对人们的慰藉。
两位花容月貌的少女披着由星光织成的银白色衣裳，就这样漫步在被鲜血与欲望沾染的人世间。
不过没人知道，这两位少女其实全都是大男人。
“说些什么吧。”
克洛依率先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
“你知道今天是几号吗？”
汐奈抚摸着克洛依的头，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12月20号，怎么了？”
“今天是汐奈的生日。”
“祝你生日快乐！”
克洛依将这句话脱口而出，她还是第一次知道汐奈的生日呢。
汐奈眨了眨美眸。
“你应该对这个日子很敏感。”
“唔……”
没错，今天也是妹妹的生日。
在这天，她总会给妹妹买一个小巧玲珑的蛋糕，然后准备好她最喜欢的玩偶，最后一并送给她。
不过……威廉怎么知道妹妹的生日？
答案其实已经呼之欲出了吧。
“你是……”
汐奈抓起克洛依的两颊，紫罗兰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我们说过，我们有着共同的妹妹。”
“你……是夏逆？”
难不成……威廉是过去的他？
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不，我不是夏逆，实际上，我无论再怎么努力，都达不到凯撒对我的要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克洛依傻眼了。
威廉不是夏逆？那他又为什么和夏逆长的一样，甚至还知道妹妹的生日呢？
正当克洛依打算继续追问时，汐奈瞬间将克洛依扑倒在地。
“喂？你干什么？”
身体底下的泥泞味与汐奈身上的芳香味混合，形成一种难以形容的味道，直冲克洛依的鼻腔，差点呛得她呼吸不了。
“凯撒其实已经在三百年前完成了奥古斯都的目标，而我就是奖励。”
汐奈与克洛依四目相对。
“奖……奖励？”
“我说过，奥古斯都就是个骗子……她根本没办法治好凯撒哥哥的病，只能依据凯撒对他哥哥的描述重塑了一个人出来，而那个可怜的复制体就是我。我在样貌、性格甚至记忆上都与夏逆完全相同……然而，那家伙，凯撒却始终不认同我是她的哥哥。”
“什么？”
克洛依竭力站起来，却又被汐奈给压了回去。
“多讽刺啊……我明明知道她的所有爱好，在她的每一个生日都给她送上礼物——就跟你一样。但她却只把我视为一个赝品，一个可悲的人偶，无数次热情以待只能收到冷淡回应，最终……我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汐奈的笑容愈发悲伤。
“……为什么会这样？”
克洛依呆呆地盯着汐奈。
汐奈就这样坐在克洛依的身体上，逐渐脱下克洛依的衣服，纤细的手指不断地向深处探去。
“所以……我要毁掉帝国，把奥古斯都给拉下神坛，然后摧毁这个可笑的世界，最后和凯撒一起回到你的世界里……”
“你说的是真的吗？”
克洛依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
“我的身体没有任何疾病，不像你，你的生命就如朽木般脆弱……而我能陪凯撒陪得更久，甚至能等到她结婚生子，光是想想就让我受不了了。”
汐奈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抚摸着下体，那里已经肉眼可见地濡湿了。
“那你要对我做什么……？”
“你的出现是我做梦也没想到的，嘛，既然你来了，那就顺便把你带回去吧，反正你这家伙也活不久了……不过现在，我想先品尝一下你的身体。”
汐奈俯下身子，舔着克洛依的脸颊，手握住自己的球，嘴里不停地娇嗔，表情也趋近于崩坏了。
不要……用汐奈的身体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
她根本不想把第一次献给威廉。
明明第一次是留给汐奈和爱丽丝两人的，却被这个家伙捷足先登了。
可恶……
克洛依无力地阖上双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