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依有点搞不清楚腓特烈在想什么。
明明承认就好了，为什么要藏着掖着呢？卡洛曼可是她的妹妹，承认他是妹妹的手下，她也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不过，既然腓特烈不肯承认，那就再陪他玩玩吧。
这么想着，克洛依便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接着高高地抬起脚踝，以上位者的姿态对待着腓特烈。
“我说过，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腓特烈大人。”
她努力地摆出一副高傲的表情，但是她好像怎么样都没法做出安洁那种样子——安洁只是站着就有股莫名的威压感，至少其他人从不不敢在安洁面前开玩笑，即使是满嘴荤段子的安娜也不敢，能在安洁面前直起腰板的人可能只有她了。
至少腓特烈一点也不害怕，她甚至从他眼里看到一丝欲望，合着她这样还让他更兴奋了？
克洛依看了眼自己的裸足，脸颊顿时染上一层红晕，原来上面竟然沾上了不知何时洒下的黄油，可能是她刚才前往厨房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
“您是要我处理掉这层碍眼的黄油吗？”
腓特烈对她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可恶！他到底是要干什么？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腓特烈就俯下身子，似乎是要用舌头舔干净那上面的黄油，气得她立刻用脚背踢到了他的下体上。
“你这个变态。”
腓特烈则擦干嘴边的鲜血，笑着对克洛依说道：“要不然，我还应该怎么清理呢？”
克洛依迅速冷却了下来，这家伙就是趁机想转移话题，她早该想到活了几百年的吸血鬼是不会这么容易被勾起欲望的。
她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接着将脚踝藏在身后，最后对着腓特烈吐了吐舌。
“算了算了，我不追究你的冒犯，现在快回答我的问题，卡洛曼是不是你的主人？”
“您一定是在说笑，卡洛曼陛下是我的祖父，我的父亲就是他的直系子嗣，从这个意义上说，他确实是我的主人。”
“你难道不知道洛泰尔的真面目吗？”
克洛依不悦地皱起眉头，如果再这么拖下去，很可能会让腓特烈溜走，所以她打算主动出击了。
“我告诉你，洛泰尔就是卡洛曼本人。”
虽然她还想隐藏这个情报一段时间，尤其是对王爵们，毕竟这可以说是她的王牌，但对早就知道这件事的腓特烈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如果换作别人，我会把这个当成彻头彻尾的笑话，但您可是最古真祖本人，因此我想听听您的看法，您为何会道出这种显而易见的谬论？”
腓特烈仍然对她保持着笑容，就像真的对此一无所知一样，还真是滴水不漏呀，腓特烈•卡罗琳。
“永夜计划——”
克洛依刚说出这个词，腓特烈的眼睛就猛地睁大了，虽然他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但克洛依已经赢了。
“看来，您似乎对这个词反应很大呀。”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腓特烈仍然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但这笑容与刚才相比已经多了些许破绽。
“我就直说了，您是不是永夜计划的参与者，以及卡洛曼是否是永夜计划的主导人。”
——又或者是它的对象，不过克洛依已经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因为她已经从腓特烈那暗笑的笑容中知道了一切。
这家伙还真是不适合作扑克脸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