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是上演哪出死戏?”我的同桌不停的在推动我。
“好啦好啦,别动啦,我又没死。”我不耐烦的说道。
“还不是你无精打采的趴在桌上,摆出一副死像,不知道的以为你媳妇儿跟别人跑了。”他的嘴一如既往的损。
“关你屁事,我好好的搁这儿emo呢,你非要整这死出,是不是欠收拾了?”我趴起来不满的说道。
“emo?你emo啥呢?你emo了咋不去死呢,给我整这出干啥。”
“你小子……会说话就多说点。”我无奈的说道。
我的同桌,之前叫他损友A,我现在有必要好好介绍一下,因为就现在来说在学校里是我关系最好的同学了。他名叫杨韬,看着像个憨厚老实的人,但人实际只是老实并不憨厚,因为在军训的时候离的近,一开始又是同桌,自然而然的就在一块儿玩儿了起来,也带着我一块儿打最近热门的游戏,也是做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慢慢的也发展成了损友。
在学校里和同学打好关系是十分重要的,谁也不想被孤立,而有一个这样的损友想办一些事儿也轻松了许多。
“大课间和我出去打打球吧。”我对杨韬说道。
都说运动是解闷的最好办法,正好最近这几个女人的事儿弄的我头大,虽然看起来都是不眨眼的小事儿,但这种事儿我哪遇见过啊,谁来谁不懵。
“怎么突然就去打球了,你会打球?”他诧异的对我说道。
“我靠,我啥球不会打啊?”
……
他看了我五秒之多后说道:“你这样还会打个球?瘦的和竹竿儿似的,是你打球还是球打你?”
“我看你长的像个球,老子好歹在初中还当过二年体育生,只是后面出了点状况罢了。”面对他的质疑,我十分不满意的说道。
“你体育生?”
“对啊。”
“啊?”
“啊求了啊,咋了,意思是不信?”
“何止是不信,你再长高个十厘米,再重个二十斤,再把眼镜摘了说不定还有点说服力,你这样的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体育生?”杨韬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怎么就不行了?那比我矮的可是大有人在,有什么问题吗,体育生又和你想的不一样,别说了,不服出去打两根儿。”说罢,站起来用大拇指指了指门外。
“害,一会儿再说吧,还没到大课间了,再说了,我也啥球也不会打啊。”杨韬摇了摇头。
“那你还这了那了说我呢?你求也不会好意思说我?”
“嗨呀,你会?”杨韬问道。
“嗨呀,不会么。”即答。
杨韬苦笑道:“那你说了半天说了顿啥了?你不会还叫我打啊?”
“怎么了,不行吗,不会打还不能玩了?”我很不满的说道。
杨韬:“你不会就放心了,我就是生怕你嘲笑我,话说打什么球啊?”
我:“害,我怎么会嘲笑你呢,我可从来没有挖苦过你吧……反正学校就篮球和乒乓球,操场上还能打羽毛球,你说玩什么吧。”
杨韬:“放屁没挖苦过我,你良心过的去吗……篮球那么多人打,我可不想出丑,就乒乓球吧,我还感点兴趣。”
我:“哎,怎么不打篮球呢?还打算嘲讽,不是,打算和你一起玩来着。”
杨韬:“你刚才说了嘲讽了是吧。”
我:“没有,没有,话说你有乒乓球拍和球吗?”
杨韬:“我哪儿有那种东西,我又不打球。”
我:“说你是猪吧,看你那体态,还不打算运动运动,养膘呢?”
杨韬:“我是发现了,你就是闲的没事儿干来挖苦挖苦我,一天不来恶心我一下你是浑身难受。”
我并没有理会他这句话,继续问道:“所以咱们要打球,起码要有器具吧。”
杨韬:“没有就买个呗,下面图书馆又不是没有。”
我:“那行呗,下了课去买。”
提起乒乓球,我唯一的印象就是在幼儿园的时候,老师带着我们去天台上拍球,那时候我还经常把乒乓球打进管道里,再之后的十多年里从未碰过乒乓球了,本着啥都要试试的心理,决定还是和杨韬玩一玩好了,本来是想打篮球的说。
“他妈的,一个破拍子买勾八这么贵?”我拿着刚买的拍子怒吼到。
杨韬被我的声音吓到了:“你叫那么大声干嘛,很贵吗,现在东西不都这么贵。”
我不解的说道:“不贵吗,58块钱哥哥,还是一个拍,不是,这合理吗,就这样的一个东西,卖二十都是贵的吧?”
杨韬:“你在开玩笑吗,现在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东西啊,买都买了,说这些干嘛,这不还送你个试卷吗?”、
我:“你觉得给我一套试卷是在安慰我吗,我又不需要这个东西啊。”
况且这58块钱对于我来说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碍于面子,又不好意思说我买不起一个乒乓球拍。
尽管我是买了,但这家学校的图书馆在我心里已经被贴上了黑商的标签。
我们两个从未接触过乒乓球的人在大课间的时候来到了乒乓球桌前。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大课间运动,大部分时间都去食堂玩手机游戏了。
正如杨韬说的,我看着十分瘦小,实际上也确实如此,但我初中当过体育生确实是不假的,而且我本身对运动并不反感,不如说还是很喜欢的,可能是因为在以前运动就是我唯一的消遣娱乐的方式了,虽然每项运动都比较一般就是了,完全说不上有任何运动天赋,也谈不上任何热爱,只是为了消遣,为了让时间流逝的更快一些。
任何运动项目对于初学者而言都是十分困难的,对于那些熟练掌握这项运动的人,在他们的眼里我们这些初学者就显的十分滑稽了,按照不同人的性格,有些人会把他的所有感情都写在脸上,而有些人则会默不作声,但我比较反感第二种人,那种人普遍是让人捉摸不透的。
但现在更令我反感的是明目张胆的嘲笑。
因为我现在正被嘲笑着,而嘲笑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把我摁到墙上的那个金毛女人。
“笑个屁啊,我又不认识你,哪儿有人路过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嘲笑。”我心里暗自思忖,再看向桌子另一面的杨韬,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好像嘲讽的只是我一个人。
“哎呦,打的这么烂还不让人笑了?”话音刚落,一只熟悉的胳膊撘在了我的肩上。
我一惊,刚才心里想的话难道说出去了吗??我立即向杨韬用眼睛打了个信号,但是他并有反应,看来是已经宕机了,显然他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喂,说话啊小子,刚才不还骂我呢?”那女人不光胳膊,连身体也紧贴在我的身上,让我的大脑也宕机了。
“没那意思,不小心说漏嘴了。”刚说完我就后悔了,这嘴已经不听大脑使唤了啊!
“什么意思……来,你让开,我来打两根儿。”我以为她会骂我什么的,结果她去了另一边,让杨韬把拍子给她,杨韬那老实巴交的样,她话还没说完就已经递了过去,自己跑的老远,还反过来给我打了个加油的手势,你小子还嫌不尴尬是吗?
不过有一说一,这个人的架势还是很足的,两腿开弓,手持拍的样子看着就很专业,就那一瞬间让我产生了敬畏感。正当我还在懵逼的时候,一个直球发了过来,稳稳的落在了我这面的球桌上,刚上球桌的我显得手足无措,一手挥拍打了个空,脚底还打了个踉跄,我有些尴尬的看向她。
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我:“你这是啥啊……保险起见我还是问一下,你不会是第一次打乒乓球吧?”
“是……不过这个是有原因的啦。”杨韬在我回答之前抢先一步,手嘴并用慌乱的解释道,看得出解释是为了缓解尴尬,但这样的解释反而会显得更尴尬,在大脑宕机的情况下,说出来的话显得十分降智,真想让他赶紧闭嘴。
“说了一通啥玩意儿,总而言之就是心血来潮了是吧。”她显然也听不进去了,摆出一副艰难的表情挠着头。“既然是刚学,那我不就可以教教你们了,我正好还没教过别人打球呢。”
这个女人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如此的自来熟。
就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我的身后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小蔚,不要烦他们了,我们该走了。”
刚才没有注意,和这个金发女生一同来的还有一个戴眼镜的黑发女生,我对她并没有任何印象,倒不如说是第一次见,显然能看出她们是一个群体的,我心里是想远离这种群体的,所以只看了一眼就没有了后续。
“诶?回去也没事儿干吧,老大也不陪我玩,你回去反正也是写你那破作业,你干脆先回去吧,别管我了。”金毛有些失落和不满的说道。
这个黑发女生二话不说就上前揪住我对面这个女生的耳朵:“为了避免你惹事儿,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诶呦,别揪我耳朵啊!我走就是了,喂,小子,下次再教你啊——疼疼疼,别**揪啦赵樱姐!”她一边被揪着耳朵走,一边回头挥手。不管怎样,这个金发女生算是走了,这是我和她的第二次对话,并没有让我对她的印象有什么改变,只是多加了一个会打乒乓球。
我过扭头对杨韬说:“看来这两天是打不了乒乓球球了?”
杨韬吹了吹球拍,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刚买上你就不打了,刚买上还哭穷现在就变卦了。”
“难道你想被那来历不明的怪女人缠上吗?”我回答道。
杨韬:“可我并不觉的是什么坏事儿啊,她要教我们打球不挺好嘛,正好我们也不会,聘请一个‘美女老师’老师有何不可?”
我:“一个自来熟,来历不明,大大咧咧,染着黄头发的‘美女老师’?你快省省吧,谁不知道你想的啥,但是我还是劝你别和这种人走太近了,她在学校高低也是个小混混吧,你不怕她妈?”
“额……”杨韬思考了几秒说道:“一开始是有点害怕的,但是她大可不必对我们这种人畜无害的人做出什么事儿吧。”
“呵,那可不好说。”明明不久前还把我按在墙上问话。
“确实,刚才她整个人都贴到你身上了吧,触感怎么说?”杨韬笑眯眯的问道。
“你那贱样是怎样?你脑子里除了黄色废料还能装进什么东西?”我举起拍子一副要扔过去的样子。
“好了好了,还打吗?”杨韬做了个防卫的动作问道。
“看看手机时间。”
……
我们收起了各自的球拍,我嘴里还不停念叨着球拍的价格,心里愤愤不平。
杨韬环视着露天的乒乓球场对我说道:“打乒乓球的人真多啊,乒乓球挺有意思的,明天再一起下来吧。”
我笑到:“你倒是来劲了,不过确实挺热闹的,运动果然还是挺快乐的,撒一身汗。”
杨韬:“嗯,回去吧。”
我:“不过说好了,明天我可不下来了。”
杨韬:“那你要干什么,不能买上不玩吧!”
我:“那不是买球拍送的试卷吗,写完再下来。”
杨韬一时没憋住笑:“笑死,我听你放屁,说到底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突然想起来打球了?”
我笑了笑:“生命在于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