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雨,这就是你的名字吗?这世上我渴望而不可得的东西是否又要多一件了呢?真是让人期待。
“你们……?”
“啊,瑟雨。这只是游戏而已啊,游戏。”
“对,没错,我们只是在做游戏。”
莫名其妙的,这两个家伙又对掐起来了。此刻吾介正用双手拎着伏尔戴的两只耳朵,而后者虽然龇牙咧嘴着但也毫不客气的用手向外拉吾介两颊上的软肉。
“啊…………”
“呃…………”
三藏蹲伏在一旁和我一起看得津津有味。
所以说这就是族内年长者欺负年幼者的游戏吗?
“瑟雨你可千万别把这来历不明的家伙当做小孩子看,谁知道他是不是……”
没等吾介说完伏尔戴就狠狠在他脸颊上拉扯了一把,惹得吾介一时只能“嘶嘶”吸冷气。
“啊,没错。小姐你可千万别把我当小孩子看,我知道许多好玩有趣的东西,下次我可以陪你一起……”
“嗯?好玩♂有趣的东西,是不是这个♂啊?”
“啊♂……”
却是缓过气来的吾介狠狠扭转了下抓在手里的属于伏尔戴的耳朵。
一时间两人都说不上话来,只顾着各自“嘶嘶”吸冷气。
伏尔戴的三个护卫因为黑色人形的破灭,身上的黑气已经除祛。此刻他们正眼观鼻鼻观心的在前面开路,丝毫不管伏尔戴的死活。
要说他们对伏尔戴唯一的关怀就是故意放缓的开路速度吧?恩,让吾介和伏尔戴可以尽情的,丝毫不用担心跟丢的对掐。
然而没过多久队伍就停下来了。
“怎么了?”
护卫中的一个转过身向我弯了弯腰。
“小姐,前面有烟雾升起。”
三藏似乎也发现什么了一般皱了皱鼻子,然后它很快又一脸嫌弃的向外喷气。
此刻我们行进在一处密林中,周围的林木冠幅不大,但很高直,它们有着很光洁的白色树皮,生长的很密,因此对于穿行其间的人来说并不算好走。
碍于这些高直的林木,站在护卫墙也似身体后面的我倒是看不到任何烟雾升起的端倪。
等到我越过那三个大汉来到前面时才明白他们为什么在这停下了。
随着骤然开阔的视野,一个介于平缓和陡峭之间的低坡出现在了我眼前,而远方几处袅娜升起的黑烟也尽纳眼底。
“有情况?”
不知何时停下对掐的吾介和伏尔戴一左一右的出现在了我脑袋的两边。
“喂,小子!你离瑟雨太近了!”
“哈?你这家伙才是吧,你的下巴都快碰到这位小姐了!”
“怎么,你好像不服气的样子啊?”
“哼哼,难道说你这副蛮横无理的样子就好看了?你不怕被人嫌弃吗?”
无奈的回过头,这两个家伙果然一副随时都要掐起来的模样。
“啧,小子,你的耳朵又痒了吗?”
“劳您费心,阁下的表情似乎有点僵硬,需要在下代劳按摩一番吗?”
似乎已经掐起来了……
“安静。”
虽然声音不大,但因为面无表情的样子,这番话有了股莫名的气势。很好,两个笨蛋都看过来了,但一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我的语气又弱了下来。
“那个……吾介,我想去那边看看?”
一根根俏生生的洁白手指指向了远处冒起黑烟的地方。
虽然吾介从未拒绝过我的请求,但他礼仪课严厉管教的样子实在太过深入人心,每次有些奇怪的想法我总会下意识的询问他的意见。
比如我每次都会问他:
“现在可以脱衣服了吗?”
“现在呢?”
“那现在呢?”
而他每次也都会毫不犹豫的拒绝我,我只是在看到三藏洗刷自己皮毛的时候也想洗一洗裙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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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村庄?”
“啊,似乎已经废弃了呢?”
正如吾介与伏尔戴说的,在稍微费点劲滑下低坡之后,我们便一路坦荡的来到了这个看上去是个村庄的地方。
很安静,除了散乱在地上的木头发出“哔啵哔啵”的声音。废弃吗……应该没那么简单。
“喂~~有人吗?”
“索索……”
似乎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有什么东西因为移动而发出了诡谲的声响。
吾介和伏尔戴无言了对视了一眼,两人小心翼翼的向发出声响的地方走去。
“啪!”
吾介一脚踢开了一只竹篓,伏尔戴在他身后举起了法杖。原本就华丽的法杖因为一个隐忍不发的法术更加流光溢彩了起来。
“咕咕咕咕……”
一只寻常的白色家禽慌不择路的从竹篓掩盖的小道后蹿了出去。
“呼……”
伏尔戴放下了法杖,只是一只普通的雪鸡而已。
“看来没什么异常。”
“不,没有异常才是最大的异常。”
和伏尔戴相反,吾介的表情比之前更凝重了。
这只雪鸡看上去很健康,这就说明在不久前这个村庄应该还是正常运转的。场上曝晒的作物,空气中残留的生活气息……都可以证明这一点。然而现在这个村庄的村民都消失不见了,是一起去参加什么集体活动了吗?或者说……
看着村庄场上散乱横放的焦木,吾介眉间的神情更加阴暗了。他想起了某些记忆深处不好的画面。
有可能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而且应该还没过多久。
“小心点。”
他向周围示警。
因为是吾介说的话,伏尔戴表现出了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从他缓慢向中间靠拢的动作来看,显然他也发现了什么。
而此刻我正一脸央求的看着三藏,希望它可以帮我把那只白色的动物抓回来,而三藏则在雪地上不停的蹭着爪子一副意动的样子。然而看着三藏泛绿的目光我总觉得它另有图谋。
“呼!”
像是有什么巨大鸟类从头顶飞过般,一阵恶风凌空而起。
“小心!”
“小心!”
互相提示着,一块木质门板突兀的从一处农舍飞出,当头砸向众人。
“呸!哪个混蛋放走了老子的鸡!?拿你血肉来还!”
随之而来的暴喝恍若平地惊雷,连屋檐下的冰凌都“叮叮当当”断了好几根。
吾介一把揪住了伏在三藏身上准备开溜的我,而三藏也趁机摆脱了我,扭着肥硕的身子消失在了竹篓后的小道。
啊……我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