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结束,艾莉莎带着莉蒂西雅和林辰月去看房间了,白铭初回到厨房准备明天的食材,白铭初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门口。
“用菜刀就没事,是吗?”白铭初一愣,观星继续说到,“汝准备逃到什么时候?”
“你不懂!”白铭初一把抓住观星的衣领,声音带着哭腔,“如果观星你没有拦住我,如果天地之永恒没有在关键时刻夺回控制权,你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吗?我不能接受就那样失去你们,我…”
白铭初的声音开始哽咽,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慢慢放下了观星的衣领,观星慢慢把白铭初抱进自己怀里,“我吾明白的,吾明白汝痛苦,吾明白光芒消失的痛苦,因为吾经历过唯一的光消失的痛苦。”
“哭吧,没关系的。”观星把白铭初抱的更紧了些,白铭初默默留下两行清泪,“哭完后还要继续前进,因为我们是‘人’啊,只要一息尚存,我们注定要继续前进,不要怕,吾会陪着汝的。”
“去面对她吧!”观星递出一把匕首。
“去做一下准备吧。”白铭初擦了擦眼泪,看了看匕首,并没有直接接过来。
“好,去汝的房间吧。”
两人来到白铭初的房间,“开始吧。”观星直接把匕首塞给了坐在床上的白铭初。
“唔,不做准备了吗?”白铭初已经能感受到杀戮的欲望不断高涨,浑身也冒出了红色的杀意。
“吾已经准备好了。”观星直接扑倒了白铭初怀里,白铭初身上的杀意顿时消散大半,观星环住白铭初的腰,整个人趴在白铭初腿上,“开始吧,吾相信汝!”
白铭初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匕首,闭上了双眼,再一次睁开双眼时已经来到另一片空间,整个天空都是血红色的,脚底是红色的海洋,一个身影在眼前渐渐成形,逐渐变成白铭初的样子。
“你居然还敢进来找我,上一次我只不过调动了你身体大部分的欲望,就足够让你被杀戮侵蚀理智,之后连我这个心魔都无法控制,你这次是来送死的吗?”
“我不会再逃了,我知道自己的劣根,我也知道自己的不足,我知道你诞生的原因,你是我剑心破碎后出现空余的心魔,你用杀戮来解释我的一切,所以我不可能输。”白铭初手中出现一把破损的断剑。
“呵,真是大言不惭。”心魔手中出现一柄血红色的长剑,两人战作一团,很快白铭初便落入下风。
“你明明很清楚,剑是杀戮的工具,剑术是杀戮的方式。”心魔一剑挥出,白铭初用手中断剑勉强接下。
“你从学习剑术的第一天起就明白这个道理,我才是剑的本质,而你,只不过是失败者。”心魔的攻击越发迅猛,白铭初被直接击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白铭初艰难的站了起来,下意识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血渍。
“为什么还要站起来?承认自己的失败就这么困难吗?老老实实把身体给我,我比你更强,更加懂得剑的意义。”心魔有些恼火。
“白铭初绝对不是只会杀戮,我练剑的第一天就已经做好了夺取他人性命的觉悟,但这绝不是我的一切,因为,还有人在等我回家!所以我不想输,也绝对不能输!”白铭初手上的断刃不断修复,彻底变成一把绝世的利刃,天空和海洋的血色一扫而空,而心魔手中的剑却在不断破碎。
“我将向你展示这柄剑的一切,同时,这也是我的一切。”剑身上发出耀眼的白光,白铭初随即提剑冲向心魔,一剑挥出,心魔用手中血红色的剑挡住,强大的剑气在‘海’面上掀起涟漪,心魔手中的剑也不断破碎,最后化为点点的星光汇入白铭初手中的剑中。
“你并没有否定我…”心魔看着自己即将消散身躯,喃喃道,“这招叫什么?”
“无量,无穷无尽,无可度量,这便是我的剑。”
“是吗,希望你能走的更远…但只要你还有迷茫,那么我还会回来,但,我不希望我再回来了,只懂杀戮的,真是无趣…”心魔慢慢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