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十香被传送到了穆修玛胡出现地的附近。
这是一条无人的街道。本应是熙攘热闹的,如今却一片狼藉。地上满是碎落的瓦片,各式各样的牌坊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就像刚打完仗时横尸遍野的荒丘。在残破的墙面上,偶尔还能看见未干的血痕,让人不寒而栗。无论鼻子再怎么迟钝的人,都能嗅到这里危险的气味。
“哼!你要是出事了,我可不会救你!”十香把头扭到一边,用脚踢开挡在她前的碎玻璃。
我挠了挠脑袋:“等战斗结束后,我请你吃黄豆粉面包怎样?”
“唔姆,这可是你这么说的,不许反悔!”
“是是!”
我和十香边走边聊,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可是……
当我和十香看见穆修玛胡时,它已经被冻成了冰块,就像被装进一大块由冰做成的棺材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我惊讶。
“魔力。”
“啥。”
“魔力。在这块冰上,能感觉到魔力……”
十香说着,伸出手,试探般地触了触冰块。冰块在她指尖的轻点下微微泛着蓝光。
“嘟嘟嘟……”电话再次响起。
我接通了电话。
“喂,士道,你这边是什么情况?”
“呃……穆修玛胡……好像被冻住了。”
“冻住?莫非是什么魔术师所为?”
突然,琴里愣了一下,然后大喊道,“士道,快退后!”
就在此时,十香突然猛地蹬地,“『鏖杀公Sandalphon』!”
她抽出巨剑。
“怎么了怎么了……穆修玛胡还活着吗?”我咽下口水,表情凝重。
“不,它已经没有任何生命体征了……”十香举起剑。
“那为什么……”
“是灵基反应!”琴里的声音传来。
“???”
“这里,有除十香以外的Servant!”
“什么?”
“不要躲躲闪闪的,站出来!”十香对着冰块吼道。
在冰块后,颤颤微微地探出一个小脑袋,“那个……我……我没有……恶意的。”声音是颤抖着的,很害怕的样子。
“诶?是你?”我看着那个发抖的身影,感到有些熟悉——这不就是今天早上在路边跳舞还摔倒了的那个女孩吗?
她似乎也认出了我,好像平静了些许。
“你认识她吗?”十香问我。
“嗯……不算认识,顶多算见过吧?”
这时我才注意到,之前少女左手的那个兔子玩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粉红色的小狗玩偶。
“你的兔子玩偶呢?”我问。
“玩偶……玩偶是什么?”她的眼中飘过不解与疑惑的神情。
“诶?就是之前你戴在手上的那只兔子玩偶呀。”
“……”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回答道,“四糸奈,它不是玩偶……它是我的……英雄。”
不明觉厉。
虽说如此,我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态度。
而且,我感觉有些自来熟了——虽说我先入为主的认为她不会轻易攻击我们,但面对一个不怎么熟悉的Servant,警惕心是必须有的。况且这是圣杯战争,Servant与Servant之间本就应该是敌对关系。更何况,我们连她的Master都没见过,说不准就躲在不远处准备偷袭我们也有可能。
“你的职阶和真名是什么?”十香质问。为了使自己看起来更咄咄逼人,她的眉头蹙成一团,语气也更加强烈。
不过,我想十香的目的只是试探。先不论职阶,真名可是一个Servant的底线,是必须要守护住的领域——不是每个Servant都与十香一样名字是后来才取的。
这一点,我和十香都很清楚。
不过……
“我……我是……”
少女垂下头,用小手拉住兔耳的帽檐。
“我是……Servant Rider(骑兵)……四糸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