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想后悔也来不及了,毕竟对方已经知晓了他的一切。
但他也在想这位始祖是知悉到了何种程度,他的出生?还是他所待的那个世界?又或许是她只知道了与这个世界相关的一切?
但也无所谓了,少年很快的接受了事实。
少年没有那些崇高的思想,什么拯救世界之类的见鬼去吧。
他只是一个凡人,前世还过的不尽人意。
如果这是神明的恶作剧,他也奉陪到底。
即使那要舍弃人类的身份。
目前少年还是想知道以后自己会以怎样的形式活着。
「这笔交易完成之后,我会如何?」他眼神担忧的问道。
少女摆出了一个玩味的表情说道:
「汝可以随心所欲的活下去,吾保证汝在吾重建帝国里的一切仅次于吾的权力、无穷无尽的财富、永恒的生命亦或是回到汝原本世界的方法,吾保证。」
少年知道这样的保证是虚无缥缈的,但他别无选择,因为他没有所谓的底牌,自己也已经被眼前这位恶魔般的少女当成人偶握在手心里玩弄。
「好吧,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少年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识时务者为俊杰。」少女嘴角微微上扬。
少女的手指凭空被划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从里面流出,少女把手指伸向少年的嘴边:
「喝下去。」
少年没有半分犹豫便把少女的指头含入口中。
嘴里没有感受到血腥味,反而像是在喝糖水一样,非常的甜,还挺顺口的。
然而当把血液咽下喉咙后,一股如着火般的灼热感袭向了少年的咽喉,随后感觉到的是喝下的血液如同顺着血管般在全身游走的感觉。少年此时只觉得全身剧痛的像骨头都要被溶解掉,少年冷汗直流,剧痛是少年吐出少女的手指然后双手环抱着身体在床上打滚,疼痛使得少年嘴中发出了尖叫,但是疼痛完全无法缓解,反而还越来越变本加厉,直到这股剧痛感把少年全身的气力夺走,少年的嘴中也只能发出不明的音节,口水也顺着嘴中流出,身体痛的蜷缩起来,形成了像一个犰狳防御时的姿势,时不时带着一阵阵的抽搐,少年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转头看向少女,仿佛她就是解放他痛苦的唯一希望,少年希望少女让他失去意识,好避免这地狱般的痛苦折磨。
「吾不是说过了吗?吾要避免汝的意识消散,第一次的疼痛大概只会持续几分钟而已,如果连这点程度都挺不过还怎么办?这过程一个月内都要一直持续着,而且一次会比一次痛苦。」少女用语带戏谑的口吻说道。
少年此时只觉得他一生中做了一个最后悔的决定,就是相信这个女人的一言一行。
此时只能睁着大大的双眼,他在这数分钟的体验到了什么叫做想死却死不了的痛苦,心脏明明还在跳动,但是却无法呼吸到空气,在充满了窒息感的每一秒,他都觉得度日如年,这种感觉就像一个人沉入海底,呼吸不到空气痛苦的窒息感,还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但差别是他的意识仍然清晰无比,这种恐惧感造成了少年心灵上难以磨灭的伤痕。
过了十分钟后,少年终于可以呼吸,疼痛感也一并消失。
他大口呼吸着空气,眼中充满了泪光。
他第一次觉得能呼吸是多么的美好。
但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恐惧感。
「开什么玩笑啊..那样..那样的痛苦还要重复数十次以上,而且一次比一次痛苦,拜..拜托了!!女王大人,请妳大发慈悲放过我吧,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愿意做!」
少年声嘶力竭的喊着,但是只换来少女的冷冽目光。
少女起身走向壁炉旁的沙发坐下,翘起二郎腿
「不,一开始就说过汝没有拒绝的权利。」
少年听到此处绝望的大喊着:
「为什么是我?难道别人不可以吗?这份痛苦为什么只能由我承受?我做错了什么啊!!」
看着少年歇斯底里起来,少女露出了个不屑的表情。
「汝的价值就是这样,除了转换以外,可能还不如我在后花园的任何一只宠物,那我要你这样的废物干嘛?」
「再说了,吾是什么存在,光是能这样与汝对话,汝就该感到感激涕零,要怪就该怪把你送到这的那股意志吧。」
少年愤怒的指向眼前坐在沙发上的少女。
「恶魔,妳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阴险而狡诈,你们血族会战败是必然的,唔..」
少年口不择言的结果就是激怒了眼前的女王。
肉眼可见的红色魔力凝聚起来,窗户外面的血红色天空顿时传来了轰鸣的雷声以及狂风大作的沙沙声就像即将要有一场暴风雨到来的感觉。
少女手一伸,少年瞬间感觉到一股力量牵引自己飞向前方。
少年的脖子被少女死死的掐住了,传来了喀擦喀擦的声响。
「放..放开我..我快XXXX了..是我的错..」少年艰难的哀求着眼前之人,怕死的念头还是占据了脑海。
少女放开了掐着少年脖子的双手,然后指向少年的断臂。
「吾从来没有说过吾不是恶魔,以前是,现在也是,以后也一直都是,别忘了汝的右手是怎么失去的,吾有的是折磨汝的方法!!」
少年害怕的往旁边挪动,但少了一只手的不适应使少年滑稽的倒向了一旁的镜子,少年在镜子中看到了自己那副因恐惧而扭曲的面孔,还有那断臂,以及满头的红发。
少女冷笑着说道:
「真是可笑,汝也正在朝向汝所说的恶魔转变呢。吾奉劝汝还是乖乖的证明自己的价值吧,这样吾心情一好说不定会放汝自由,当然是某种程度上的。」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少年的心防,少年目光呆滞起来。
少女见此也不担心,当仪式成功后,他不再是他,而是她,而且她的性格喜好都由少女的心情决定。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这本来是吾的寝室,送给汝吧,吾也困了,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会再来。」
少女的身体化作一群蝙蝠后凭空消失了。
而少年则是彻底封闭了心防,用”双手”爬回床上抱着头低声的抽泣起来,那幅样子看起来十分女性化的样子,少年没注意到的是他的右手已经复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