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吗?”埃里克看向了修女的尸体。
“脑袋没了一半,我估计是活不了了。”兰德尔拿埃里克的袍子擦了擦手之后就向修女的尸体走了过去。
兰德尔从血泊中拿起骨锯,想把它变回小刀的状态。
他发现手掌骨在骨背那里的凹陷处,出现了一个眼球,眼球还在转动。
突然,眼球仿佛锁定到了兰德尔一样,死死盯住了他,手骨也发力握紧了兰德尔的手掌。骨锯竟然长出了类似于人类肘关节的部分。
有了关节的存在,骨锯能更好的对准了,它对准兰德尔的右手手腕就是一锯,链锯再次轰鸣,可是兰德尔却感受不到一点的疼痛。
他麻木的看着自己的手腕就这样被锯掉,看着手骨锯再次变成手骨刀钻入了自己右手的伤口处。
慢慢的手骨刀的表面被从兰德尔伤口处蔓延出来的血管,筋脉,血肉所覆盖,到最后,它顶替了兰德尔的右手掌。
“发,发生,什么事了?”小姐跑了过来,拉起坐在地上的兰德尔,“诶,诶!又,又多了,一个手掌诶!”
“所以,总得来说还是可以接受的嘛!”列车长看着被掀开的列车顶和满地的血液满意的说道。
乘客又慢慢的回到了座位上,不就是死个把人嘛,这对与各个街区,除了1-3街区的居民来说都是司空见惯。
只要死的不是自己那就没什么可怕,同理,自己都死了还怕什么,所以除了1-3街区的居民对于死亡这件事来说,变得没有那么可怕了,但该躲还是要躲的,虽然有很大的可能躲不开。
就像这节车厢的空座位一样,显然坐着它们的人刚才没躲过去。
又坐回了刚才的位置,兰德尔看着埃里克“所以,这是怎么回事呢,呸,呸,呸,他妈的,一嘴沙子。”
兰德尔一张嘴就被从窗外吹进来的沙土灌了一嘴。
“我叫埃里克,原圣三一的主教?好像是主教,很久之前吧,大概是十多年前,祂降临了。”
“祂?是不是没法描述,没法用语言或者绘画描述那种?”兰德尔好不容易才吐干净沙子。
“对。自从祂的到来,有很多人误入歧途了,也,也有很多人和祂抗争,但都死了,就剩我一个活着,有祂在,我和主的联系也越来越淡了。”
埃里克花白的胡须被从窗口吹进的风疯狂吹动,尽管他的脸上挂着笑,但是兰德尔明白那是无奈与自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