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阿白挣脱了绳子的束缚,飞出去一般向上奔去,
“阿白!等一下!”
白鹭抓不住它,绳子也只能被迫的从她手上溜走,见它越跑越远,白鹭没办法,也只能是加快脚步跟上去,
阿白在树林里窜过去窜过来,白鹭自然是跟不太上,只能是时不时地呼唤它的名字,让它在原地等等自己,只是等到白鹭又追上去的时候,它又会迫不及待的往上跑,白鹭甚至都来不及喘气,就又得提起脚跟着它。
“嗯?怎么感觉听到了阿白的声音?”
南浔正在记录着流星坠落的速度,倒是安静的夜给了他些许的慰藉,只是他总是能隐约听见自家阿白的叫声?该不会这孩子偷偷跑出来了吧?
“汪汪汪!”
声音越来越近,南浔也是放下了手里的活儿,仔细的听了听,确实是阿白的叫声,三长一短的,实在是太好辨认了,
南浔望向了小路的方向,只是隐约能够看得见灌木里面有什么在高速移动,南浔不免得有些谨慎,毕竟这个山头是可能会有野猪从保护区跑出来的,
南浔稍微后退了小几步,四下张望着,也没发现什么能够防身的武器,只能是把刚拿出来的三脚架拿在手中,有些紧张的看着灌木的方向,
“汪汪汪!”
一抹白色的身影从灌木里窜出来,一下子扑到南浔身上,
手里的脚架随意的放在这一旁,南浔抱住了身上的白色身影,将它放到地上,
“阿白?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南浔有些奇怪,按道理来说,阿白是很听话的,虽然告诉了它自己会去哪里,但是一般都是会在家里乖乖的等着自己回去的,但是今天怎么?
阿白吐着舌头,脸上像是挂着笑,朝着南浔汪汪叫了两声,舔了舔南浔的手心
“好啦好啦,别闹了~”
南浔手心被它舌头刺激的有些发痒,倒不怎么想去追究了,毕竟,小时候自己走丢了,也是阿白一路带着姐姐找到自己的,
南浔揉了揉阿白的耳朵,刚要起身的时候,还是看见了拖在它身后的绳子,
“嗯?阿白你自己套进去的?”
南浔蹲下身子,捡起来随意摊在地上的绳子,看着一旁吐着舌头的阿白,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但是瞬间又觉得自己有些傻乎乎的,所以也是把自己给逗笑了,
“我在说什么呢?真的是~”
南浔牵着绳子,左看右看,也找不到个好地方,索性就把绳子拴在手臂上,便继续架起来了脚架,
“阿白?你在哪儿?”
白鹭追到一半,也是没了力气,再也看不到阿白的身影,只能是跟着痕迹追赶,
“阿白!”
白鹭跟着走了好一会儿,也没见这阿白的身影,又大声的呼唤了两声,
“汪汪汪!”
“白鹭?”
熟悉的声音从山头传下来,白鹭听出来了,是南浔的声音,她赶紧是小跑着奔向声音的源头,
“白鹭,你...刚打完仗回来吗?”
南浔看见了从灌木里跑出来的人影,忍不住的吐槽了一句,
他自然是听得出来刚才那一声呼唤的主人是谁,只是他看到的她的时候,还是难免有点惊讶,
白鹭穿着的裙子,脏兮兮的,裙带上挂着些枯叶,膝盖和手肘的位置,红红的,像是摔了一跤的模样,
南浔还是忍不住上前扶着她,看着她,试探性的问一句,
“你刚才是摔了一跤吗?”
白鹭见着他,确实在这里,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经过他这么一问,才是觉着一阵刺痛,低头一看,膝盖已经渗出了些血,
“过来,我给你上点儿药...”
南浔扶着她慢慢的走到一旁的石凳,让她坐下,手臂上的伤口只是浅浅的划掉了一层皮,所以用生理盐水清理了一下伤口,涂抹了一些碘伏,但是严重的膝盖处,出血感觉有些严重,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南浔虽然是出声提醒了一下,但是把白丝从伤口上慢慢捻下来的时候,白鹭还是疼的叫出了声,放在南浔肩膀上的手也不自觉的加大了力度,
南浔有些吃疼,但还是忍住了,慢慢把白丝褪到小腿肚那里,用生理盐水清理了一下伤口,又淋了些碘伏在纱布上,上好药之后,轻轻地把纱布包扎在伤口处,
他的手很轻,尽可能的不去主动触碰到伤口,白鹭也是察觉到了他的细心,也是咬着下唇,看着他,
“阿浔,眼睛还是很漂亮呢~”
白鹭伸出手,抚摸着他被风吹的有些冰凉的脸颊,南浔显得有些不自然,还是轻轻地推开了她的手,站了起来,
“药上好了,你穿我的衣服吧,这里冷,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南浔几乎是堵住了她所有的问题源头,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披到她的身上,
白鹭的手还悬在那里,手里的最后一丝余温还是被凉风夺走了去,白鹭抬头看着他,南浔额前的长发也被吹起,他的眼睛在夜色下显得如此美丽,他抬头望着天,眼里映照着满天星河,眼里,只剩下了满天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