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马车内。
张良撑着下巴,眼前的茶几上摊着一张半成品的地图。
他转动手中的钢笔,似乎在想什么。
“第九层···第九层···有点想不起来了。”
白蝶裳坐在一旁,她看了看地图,又惊讶的看了看张良,一颗汗珠从脸颊滑落。
他说这地图只是半成品,但白蝶裳认为,这精细程度,足矣被称为精品。
这张地图如果是真的,迷宫镇的冒险协会肯定会炸开锅。
“张良,你确定这些地图都是真的吗?太细了吧。”
白蝶裳手中拿着第七层和第八层的地图,这两张地图是张良口中的成品。
里面包含了魔兽的种类、分布、习性、攻击方式、应对方式、甚至连魔兽之间的阶级都有注明。
这根本就不能算是地图了,已经达到教科书的水平了。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花那么大劲整它干啥。”
看白蝶裳一副没见过市面的样子,张良很想对她翻个白眼,想着可能被揍,就算了。
“这地图的制法你是跟谁学的啊。”白蝶裳难掩惊讶道。
“自学,有手就行。”
张良被白蝶裳打乱思绪,不想再跟她多做解释,他低下头,看着地图,继续思考第九层的魔兽分布。
对于张良来说,他很享受这一刻。
他还是电竞选手的时候,有着攻略之神,新手教父的称号。
每当游戏版本更新,他都会第一时间杀进新副本。
为了制作第一手攻略,他甚至能几天几夜不眠不休。
对于他来说,只有用最落后的装备,挑战最难的副本,才能让他感到热血沸腾。
“萤,这个字你写错了。”
“我看看。”萤接过白蝶裳递给她的第七层地图,看了看画圈的位置,“啊!确实写错了!”
“能制作这种地图的人,居然不会写字,真是活久见···”
“我没上过学,真是抱歉啊。”张良看着地图,随口吐槽了一句。
“呵,不愧是大少爷啊,父母就这样惯着你?”
白蝶裳双手抱胸,架起二郎腿,靠在沙发上,一副非常不屑的样子。
在城里的时候,大家都对张良毕恭毕敬,白蝶裳认为,他肯定是某富豪家的阔少爷。
张良没管白蝶裳的话,继续盯着地图。
就在这时,萤拉了拉白蝶裳的袖子,将嘴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
“白老师,他不是你想的那种纨绔子弟,他只有一个人···”萤的嗓音有些悲伤。
白蝶裳表情一怔,将脚放下,惊讶的看向萤。
“那···”
白蝶裳刚准备说些什么,却想起张良的各种行为表现。
极强的危险感知,令人感叹的地图制作水平,对魔兽的理解程度。
如果真是不学无术,怎会掌握这些。
这些都是生存知识,而他都做到了极致。
十六岁···
白蝶裳不禁在心中想,他这一生都经历了什么。
难道他真是从地狱爬出来的?
想到张良可能经历的遭遇,白蝶裳心中一酸,感叹他太不容易了。
对孤身一人没有父母的人来说,刚刚那句话实在是太伤人了。
“抱歉···是我先入为主了。”
张良有听到白蝶裳的道歉,只是朝那看了一眼,并没多说什么。
“······”白蝶裳沉默片刻,她看向萤,小声道:“他是不是生气了?”
“我认为,他不会为了这种事生气。”
“是吗···”
除了恒艿缌在说梦话外,车内只剩下尴尬。
萤靠在沙发上默默的看向窗外,她将墨丝梳到耳后,淡蓝色的轻纱随风摇曳。
耕地的农民,甩着尾巴驱赶蚊虫的牛,还有插在田里的稻草人,看着这些,萤的秀眸中满是新奇,仿佛是第一次看见。
马车继续行驶了三个小时,前方有一个钟乳洞,马车在洞口处停了下来。
“扣扣。”
前方传来车夫的信号,女仆拉开金属栓,打开车内与驾驶间的隔板。
“大人,我们的车身过高,无法再前进了。”
张良将头探出车外,向上看了看。
车顶大概比洞口高了二十公分。
好家伙,居然限高了!
“大人,我们要换条路吗?”
张良从车夫那里接过新画的地图。
“现在折返的话,估计得多花两天时间···”张良摸着下巴。
张良跳下马车,走进钟乳洞,四周传来脚步声的回音,他用魔法石照亮天花板。
“里面似乎挺宽敞,限高的地方只有十米左右的洞口吗?”
听到张良的声音,倒挂在天花板上的蝙蝠发出“吱吱”的叫声。
“张良,我们现在怎么办?”萤拿着魔法石,来到张良身边。
“看你的样子,似乎不打算回头啊。”白蝶裳双手抱胸的走了过来。
“不需要。”
“哦?”白蝶裳用食指敲着胳膊,有些期待的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张良没有回话。
他抬起头,将双手举过头顶,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拼出长方形,打量着天花板。
“那家伙在干什么?”
“不知道···”
张良弯腰捡起一个块鹅卵石,走到洞壁旁,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响声。
就在白蝶裳和萤一脸疑惑的时候,张良开口道。
“砍了。”
她们两人先是一愣,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像是理解了一般睁大秀眸。
“不不不,这不可能,我可办不到。”白蝶裳后退半步,推卸道。
“真的吗?这种事也能办到吗?”萤的眼中闪着星光,惊奇道。
“诶?”
白蝶裳愕然,她发现萤并没有期待自己,反而是看向张良。
她心想,我可是帝域高阶,还是破坏力极强的火系适应者,自己都没办法,他个凡域巅峰能玩出花来?
“我们先出去。”
张良带着她们走出钟乳洞,并让马车倒退百米。
张良跳进马车,来到恒艿缌身旁。
“恒艿缌!”
他用手推了推睡着了的恒艿缌,见她没有醒来的迹象,就在她脸上“啪啪”打了几下。
“又怎么了···”恒艿缌揉着眼睛,语气懒洋洋的。
“你的剑借我一下。”
“咳···发生什么事了吗?”恒艿缌突然惊坐起,迷迷糊糊的还踢到了茶几,“哎哟!剑拿去,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每次张良找自己借剑,都是要干大事,恒艿缌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脸,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剑鞘也给我。”
“你要剑鞘干啥哦。”恒艿缌解开束带,“诺,给你。”
走下马车,张良拿着剑走向钟乳洞。
萤一脸期待,白蝶裳一脸疑惑,恒艿缌一脸懵逼。
“他这是要干啥?”恒艿缌挠着头。
“不知道。”
“不清楚。”
张良在钟乳洞前方50米处停下,他弯下腰,两腿叉开半蹲,长剑握于腰间位置。
他闭起双眼,这次不只是剑意,斗气也一并注入其中。
只见,张良手中的长剑绽放出白色光芒。
“次元斩!”
“铿——!”这是长剑极速回鞘的声音。
除了白蝶裳,其他人都没看清张良的动作,他就像定格画面一样站在那里什么都没做。
白蝶裳额头渗出汗珠,相比其他人,她也只是看到张良收剑的动作,根本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了剑。
下一秒,三条发光的白线出现在洞口周边,连成一个三角形。
“真的假的···他居然砍了三刀!?”白蝶裳瞪大双眼。
话音刚落,碎石掉落,地面震颤,发出“哐当”的巨响,无数蝙蝠从洞口飞出。
烟尘消散,洞口从圆形变成了三角形,更是宽敞了一倍。
又过了一小段时间。
“嗷——!”
震颤并没有停止,反而从洞内传来大量魔兽的咆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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