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艾米莉亚大半夜到了委托人顾女士家附近,说来这是我们第一个顾客,顾肖女士,她开始只在我们事务所门口转来转去,但艾米莉亚看到了这名顾女士便主动和对方交谈,还好我买东西回来了,不然就更没有顾客了,就问问题的方法她就能劝退顾客。
“您说一直被一个跟踪狂骚扰。”
“对,每天都来,我不知为什么,那个人,我只要晚上去厨房做饭,从哪里的窗户就能看到他。”
“跟踪多久了!”
“这个已经一周了!”
“这个?”我好奇的问。
“之前有两个,但我报警给抓走了。”
“那现在这个人长什么样?”艾米莉亚问。
“他眼睛很大,脸很圆,一直呲着大黄牙,污头垢面,非常高但很瘦。你只要看到他就浑身的不适,有一种莫名的厌恶和恐惧。穿的衣服很整洁,还拿着布袋。”
“看来他把您吓的不轻!”
“我真的不明白,我身上有什么让他这么着迷,现在邻居都说我是卖过身的,流言传的到处都是,我确实是荣威区的人,但我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啊。”
我慌了,客户都哭了,这要情绪一激动自杀怎么办。
“夫人,冷静,……我们不必……”
“好了,我们会去管,你爱跟谁上床跟谁睡觉也跟我无关,没准你很贤良,没准人尽可夫,总而言之,爱干啥干啥,就跟我之前说的,大不了换一个不就好了,是不是?再不济,别理他们,周围的人根本不在乎你有没有卖过身,他们只要乐子。”艾米莉亚跟我这嬉皮笑脸的说。
“你在干什么!”我一个健步捏住她的嘴“夫人,这玩意狗嘴吐不出象牙。您只要洁身自爱,然后让将跟踪狂绳之以法,生活就会自然好了。”
“………,这样就好……”
………
“以上就是我们知道的事件了,我们现在就在夫人家外面找那个跟踪狂,按夫人的意思也不是要痛揍一顿,只是想澄清自己,所以只要把那个跟踪狂揪出来说明真相就可以了。”我跟艾米莉亚说。
“知道了,知道了!”艾米莉亚不耐烦的说。
“唉,你这样子还是侦探吗?我记得西方人写过的侦探小说里侦探根本跟你没一点沾边。”
“嘛,你也知道,我虽然是侦探,但我跟那些不一样,我是知道结果找线索的那种。”
“那还有什么意思?”我感觉她把我对侦探的向往给玷污了,侦探不都是逐步找到蛛丝马迹,然后敏锐的直觉来拆穿谎言,最后威名远扬,而不是这种知道结果装模作样的说,与此同时,我的脸也摆满不满的表情。
艾米莉亚似乎看穿我的想法
“谁在意侦探是什么样的,对方只是拿你当工具罢,他们雇你这个素不相识的人就是为了让你给他们解决麻烦,至于侦探怎么做的,他们毫不关心,只在意委托的事情办好没有,所以我也想通了,我也不在乎我的工作给谁带来什么,我只是享受过程仅此而已。”
我站了起来,找到一个适合观察顾女士家附近的地方好直接抓住那个变态。
“你着什么急,那个跟踪狂应该是有工作的,那个布袋应该是烟袋,烟可是奢侈品啊,每天晚上到这里来,如果是跟踪狂绝对不会因为时间而放弃跟踪,所以这个人准确来说还不是完全脱离社会的跟踪狂,如果是个无业游民现在我们就可以见到他或者他有什么工作是可以白天出现在这里,但他没有,很可能是白天在工作。我刚来到北方联盟,不清楚你们这里的情况,也许真的有不用工作就能天天抽烟的情况。”
“肯定没有,你刚来到北方?你这口音不想呀!”
“我妈教我的,在我从西方来到这里之前。”艾米莉亚诡异的笑了。
我也不再继续研究下去,但我就好奇。
“你能看见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这还是投一次碰到。”
“是啊,通过它我可是过了一个该死的童年,总是让我看到老师和其他家长的破事,比如某某家长跟同班同学的某某家长有地下情,正常孩子谁知道,可我就知道,我还告诉其中一个家长的配偶,最后倒是把两个家庭搞得鸡犬不宁,还有,某个老师猥亵女学生或者男学生,我都知道,那些因淫念产生的魔鬼就在他们身上。”
“看来咱们都没有一个好童年啊!或许来到北方联盟,没准就有一个好人生,现在的总帅励志于民生,你不继续下去谁知道会怎么样,不瞒你说,我曾曾曾曾曾祖父是禁忌追猎事务所第一代合伙人,甚至还当过李元佐总帅的护卫。还有一个神秘强大的同伴程铭,我名字其中一个字就从他身上取得。”
“我对你们北方联盟的历史和现在没兴趣,只要有倒霉蛋遇到倒霉事我就开心。”
“你看顾女士家门口聚集很多人。”我看到另一侧顾女士家门口站着一堆人。
艾米莉亚也觉得不对劲,我们就直接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没啥看的,走吧,走吧。”一个中年男人一直在把周围的看课赶走。
如果没猜错,这个人是顾女士的丈夫,不过看起来有点老,倒是很整洁。
“先生,我是……!”我从人群中挤出还没说完。
“没啥看的,我只是再搞一些特殊艺术,请回吧。”
“我们是顾小姐请来帮忙的。”艾米莉亚跟过来,看了看周围,远处有奇怪的亮光。
“她请的?”男人说。
“不方便说呀,能否到安静的地方说。”
“好吧!”
又是一阵口舌,男人终于把周围看热闹的人劝走。
“直接报警不就行了!”艾米莉亚说。
“唉,都是邻里之间,报警算啥啊!几位是?”
“我们是禁忌追猎事务所,算是私家侦探。”刚进去我就被留下和丈夫说话,艾米莉亚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私家侦探,是最近那个跟踪狂的事情吗?”
“是的,夫人说她总是受一个跟踪狂骚扰。”
“对,那个混蛋有时候我也见到过,因为这个周围关于我妻子的流言传的沸沸扬扬,有时候我也很烦,甚至一阵无名火撒在她身上。”
“你要把我们当你的情绪垃圾桶倾倒悔恨还不如陪你妻子呢,厨房是在这里吗。”
“恩,你说得对,厨房在哪里,我应该这么做。”
“艾—米—莉—亚。”我努力摆出微笑的样子看着她。
“好好好, 我知道了!”
重回话题。
“你认识那个男人吗?”
“不认识,甚至见都没见过。”
“那有没有什么特别注意的地方。”如果不是熟人作案那就是跟踪狂有什么特别癖好,比如喜欢某种特点。
“这我不清楚,之前就有一个,一个月前,我也根本不认识,不过那个人每天都来到早上六点就走,有一次我起夜凌晨五点他就在门口,后来我报警他就没来了,然后就换那个人了。”
“好吧,或许可以问问夫人,她方便吗?”
“我去看看,这件事,我也报警了,可是根本没用,几天后又来,搬家的话,我也想啊,谁能办到啊。”
“好的,恩……”我发现我不知道对方叫什么,也许我真没有侦探或者警察的天赋,收集信息都收不好。
“啊,我也不知道你名字呢,我叫徐昭,是个学校美术老师。”
“我叫麴诗铭,一个助手,夫人呢?看起来很年轻啊。平时生活很美满吧。”我一直觉得夫人和徐昭年龄差有点大。
“哈哈,我什么都不吹,我心中她永远是最高的,她曾是我的学生,她毕业了又和我在同一个学校工作,我们就在一起了,一直很美满,除了这件事。”
“这次是怎么回事?一堆人围着。”
“麴老弟,这个说说就来气,那个怪人突然跑到我家里来了,他大概是从厨房哪里打碎窗户进来的。等我回来时,家里被翻个乱七八糟。”
我不禁推测犯人是为钱财吗,但既然是为了钱为什么还要这么引人注目。
“不,那个跟踪狂绝对不是从窗户进来的,反而是从窗户出来的,您家的窗户够特殊啊,从里面都打不开,我真不知道这样的窗户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那个窗户啊,顾蕊她总是害怕,害怕到一种不理解的地步,不仅厨房的窗户,我们卧室的窗户也是里面都上锁。但窗户都被砸碎了不就是从里面进来的吗?”
“这种事情但凡多观察,不要看到牛头接下来就是牛身,没准接下来是马。玻璃渣很多在外面,刚进你们家我就看到玻璃渣反光,是有人从里面砸碎的。”
“那他是怎么进来的。”
“家里平常还有人吗?或者钥匙放在什么显眼的地方,再不济门又被破坏吗,进家门感觉和平常不一样吗?”
“都和平常一样,钥匙随身在身上,不过这几天顾蕊都请假在家,不可能是她把那个混蛋放进来吧。”
“不可能,但有可能!”
“什么?”
“我们问问夫人吧!”
“不可能。”
徐昭他敲了敲门。
“蕊,还好吗,你委托的几位侦探来了,他们想问你些事情。”
“………”
“蕊,你怎么了。”
“哈哈,黄……。”里面在喃喃自语。
“顾蕊!”
我们感觉不对劲,徐昭直接开门进去,只看到顾女士一丝不挂的站在房间里,我和艾米莉亚也不好看下去。
“徐老哥您先处理一下,可能夫人受刺激太深。”
我于是和艾米莉亚下楼,突然艾米莉亚被一个房间吸引。
“我进去看看这里能发现什么,没准看上啥了。”
“不好吧?随便进别人屋子。”
艾米莉亚没理我,径直走进,我也跟着,进去一看,都很普通,风景画,油画,颜料的味道,引人瞩目的就是中间有被盖上的画。
艾米莉亚掀开。
“你干啥,这是别人家,你在我家这样就算了!”
“人家又不会藏成人杂志。”
看到这个画,没有多么华丽,就是一个人物画,一个穿着黄色破烂长袍的人拿着一个特殊的图形,总感觉哪里见过,诡异的是画里的任务明明是正面冲人却怎么也看不到脸,看的越久,越有种阴寒。
因为这个画,艾米莉亚一脸嫌弃“我能看到上面有魔鬼作祟,但不知道这些是什么。现在我只感到不适应。”
我头痛欲裂,貌似有什么尘封的记忆涌上来,我干裂的唇带着颤抖的牙,那不可接触,不可言语,不可知晓的词汇和另一个人一起脱口而出。
“黄印?”
“黄印!不行!不可以!”
顾女士出现在门口,夺走了那幅画,径直从二楼的窗户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