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一场确实是有看头了。”
黏字剑这名字取的相当到位,一个“黏”字不知道要恶心多少的对手。
黏字剑的练习难度在下品玄功之中属于最难的那一列,既然最难,那获得的效果自然也不会差,同样的熟练度下黏字剑有多烦人就是没遇上的人也会有所耳闻。
那廖忠确有武痴的模样,沉默寡言,裸露着上半身古铜色的腱子肉,一柄宽厚的大剑负在身后……彪悍啊。
小巧的伏子苓在廖忠面前显得有些袖珍。
看着两人之间的体型差距江槐也不免说道:“光看气势和体型,子苓她真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
“那丫头,你最好自己认输,我出手可是没轻没重的。”廖忠解下双手大剑搁在地上,那声音相当的沉闷,这剑的分量着实不轻。
与此同时微黄色的玄气从他身上溢了出来,伴随着肌肉的鼓起,让他的身体看起来更加的厚重。
伏子苓见他如此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你这人多久没有洗过澡了,臭气都冒出来了。”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大家明知道廖忠释放出来的都是玄气,可经伏子苓提了那么一嘴,再去看肌肉鼓起的廖忠,浑身还散发着淡淡的黄色气息……确实很像是锻炼许久的人正在散发出汗臭。
廖忠本人丝毫不受影响淡然道:“呵呵,莫不是想要激我?我廖忠岂会因为这样的话而生气。”
“这样啊,但我还是得说一句,最近十几年女孩子都不流行喜欢肌肉男,你这样浑身肌肉,还散发着臭气的男人以后是很难找到道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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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对了,还有,肌肉那么多会占用大脑的空间吗?会影响智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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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智商的话会遗传给下一代吗?那你这样就更找不到道侣了,父母要是还行的话,努力一把建议生个二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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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
“女人,我斩了你!”
廖忠浑身发红怒气腾腾挥舞着手中的大剑,踩碎脚下的地板对着疾驰而去伏子苓砍了过去。
观礼台上。
江槐一脸黑线,这妮子的话……好像是自己当初为了训练她,刺激她用的,没想到她居然还活学活用,当场表演了起来。
不过这样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可偏偏她不清楚人家的长辈就坐在自己的身边啊,后面那句话是能乱说的吗?
“咳咳,廖长老抱歉啊,我这师妹嘴上没怎么管教好。”
“无妨,言语也是战术的一种,要是忠儿因为受到了这点刺激就乱了方寸而输掉比赛,那我得谢谢这个女娃子给了他一个教训。”
廖长老目前是那么想的,生气和感谢之间的差距就在于伏子苓骂的狠不狠了。
只是围绕着廖忠本人,不怎么涉及父母的话,那无所谓,小孩子被骂骂无所谓的。
其实骂人这活还是以家人为半径骂的狠一些,但那种话骂出来就不好收场了,伏子苓也没打算和人家不死不休,不过之前那种程度的就差不多了,年轻气盛的经不起激。
廖忠一把双手大剑舞的极为迅疾,和一个人形拆迁机一样,所过之处石板碎裂,地都要给撅了三尺去。
“踏波!”
廖忠一个猛踏,一股强大的气势横扫而出,落在伏子苓的身上竟然是让其飘逸的身形为之一滞。
“审判!”
黑黝黝的大剑覆盖上一层土黄色,速度又快上了几分。
一直躲闪的伏子苓意识到自己这次躲闪不及,同样出剑:“绕指柔。”
他的大剑力量刚猛,以她的力量想要令其偏离也偏不了多少。
这时候黏字剑小成最恶心的地方来了,伏子苓竟然反借力像张柔纸一样,再次拉开了一点距离。
“黏字剑未大成前攻击手段不显,可这保命恶心人得功夫却是一流的。”
“廖忠应该没有打过那么无力的架。”
廖忠确实是懵的,他的眼睛明明看到两人的剑撞在了一起,可是……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那种细微的手感,和切开了一张白纸差不多。
“这!好恶心!”廖忠真的被恶心到了,之前伏子苓用言语激他他都没有觉得这么恶心。
伏子苓挑衅道:“继续来啊,看看你这个傻大个能不能打到我。”
“有种和我硬碰硬,别躲!”
“略略略~傻子才和你硬碰硬。”
……
“这样下去的话,廖长老的孙子会输掉。”江槐说着把一颗不知道哪座岭上产出的晶莹剔透的葡萄扔进了嘴里。
桌面上已经有了一小堆葡萄皮,这些果盘放在这里以前多半是个摆设,没几个长老会去动它们,今天是遇上江槐这个克星了。
廖长老也只能苦笑了,大家都是明眼人,这样下去廖忠确实会输。
在开脉境,尤其还是开脉境初期这种阶段大家会的东西都很少,廖忠还时运不济的遇上了最为克制他的剑法,又不会其它的手段,这样下去只会被慢慢的熬死在台上。
“廖长老的孙子很优秀,这是时运不济啊,不过江师弟的这半个徒弟调教的真不错,黏字剑是出了名的难学,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小成着实是不易啊。”
这话虽然有故意吹捧的成分在内,却也是实话,黏字剑确实难学,要有几分剑术天分才行,不然苦练也是白瞎。
“不过,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再给她寻一门玄功,身法也好,拳脚上的功夫也行,再过一个月就是宗门每年都会执行的荒野驻防任务,到时候有很大的可能会对上妖魔,一门小成的黏字剑怕是有些不太够用。”
驻防任务?
出九凶岭的任务吗?
“往年各个岭上也会派人出行,桃岭之前因为没有弟子所以一直未曾,参加,现如今桃岭有了江师弟你,我猜门里应当也会让江师弟你出去参加驻防任务,早做打算啊。”
“多谢师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