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二原先还在想着回去拿钱消灾之后就不顾脸面的对付自己瘫痪的大哥还有他的女儿和私生子,毕竟现在脸面已经丢光了,哪里还用得着顾啊。
今天呢,也不全是坏事,至少自己摸清楚了三个族老的意思,在他秦二爷和瘫痪的大爷之间,他们三个族老更支持他这个活动的二爷。
没了三个族老的阻拦,再加上今天这脸面丟光,全城人都知道他要对付自己的亲生侄女之后,秦老二再没有了任何的顾虑。
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完成了“终极进化”,能随便拿捏秦诗寒在秦家的地位的时候,江槐这个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人物突然站了出来!
完成终极进化的秦老二被打回一颗蛋蛋只要江槐的一句话。
一个眼神就能让说话的族老趴在地上爬不起来,只能倔强的翘着屁股,那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今天我与秦小姐同乘一座马车,这二十五根巨弩箭直冲马车射过来,你派出去的人手挺稳啊,没一个射偏的!”平时一定没少打手枪吧。
江槐说着手一招,之前好不容易被守城兵从城墙地面上拔出来放一边的巨弩箭再次飞了过来,一根根的**了秦老二面前的地面。
之前累的气喘吁吁的兵丁心里翻了个白眼,合着自己全白干了。
“你和你那个什么族老认定了不是冲着秦小姐去的,那车上也就只有我了!真是好大的胆子!陈乡长,企图袭杀驻防使是个什么罪名?”
陈汉森并没有及时的回答,因为从来没有人犯过这种混事,自然也就没有这种法律存在。
但陈汉森这人脑子还不错,顿时就想到了一个法子:“林国法律规定,驻防使在任期间地位等同王族,那袭杀驻防使等同于袭杀王族。”
“白城主,无顾袭杀王族的惩处方式是怎样的。”
他只知道驻防使的地位等同于王族,但这林国的王族遭到袭击是怎么个具体处理方法他还真不清楚。
白煞听到自己有表现的机会立马开口道:“禀告乡长,驻防使大人,林国敢有以下犯上,袭击王族之人,主犯车裂,从犯腰斩,主犯家族三代内男人贬为庶人奴隶,女人充入教坊司贬为庶人奴隶。”
“家产全部充公。”
白煞这一段声音官腔十足,这些在世俗之中打滚的人听到了无不胆战心惊。
这处理方式就是抄家灭族。虽然直接死的人只有主犯和从犯,但那些个被连累的亲人过惯了骄奢淫逸的生活,一下子被贬为最底层的庶人奴隶,那和死了也没什么两样,甚至是更加的痛苦。
“大人!大人!这其中肯定是有着误会!”
“是啊,大人,我们怎么敢对大人你有哪怕一丁点不敬呢。”
还能开口说话的两个族老听到要抄家灭族,哪里还敢站着,纷纷跪倒在地诚惶诚恐。
“误会?你当我是傻子,还是所有人都是傻子!那车上只有我还有秦家姐弟,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弩箭不是冲着秦小姐去的,只能是冲着我来的!现如今你们跟我说误会?哪里有那么多误会!”
这完全就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之前恬不知耻的表示绝对不是冲着秦诗寒去的弩箭,成了他们最无法下台的证据。
“这,这……”
江槐继续道:“白城主,不如把除秦小姐这一脉以外的秦家人按照你说的办法解决了吧,秦小姐毕竟也是受害者,不能被这些家伙给牵连了。”
“一切都听驻防使大人的,驻防使大人想怎么处理秦家人都可以,这是您应有的权力。”
白城主心里大喜,自己没事了,而且自己还能当驻防使大人的狗腿子。
“大人!大人!我们错了,我们不该说谎的。”
“诗寒,对不起啊!都是秦老二这混蛋玩意他去对付你的,我们都不知道啊。”
“秦老二你这混蛋玩意!”
两个族老直接调转了话锋开始最后的挣扎,一直被按在地上撅起屁股的族老发现自己能动了,也是第一时间起来去踹秦老二。
秦老二本人已经麻木了,因为不管是袭击驻防使还是攻击自己家侄女,放到官府那里去说都是一个死字!
“诗寒!我们几个老家伙之前是被猪油蒙了心,没管你的感受,我保证回去之后秦家大权都是你们一房的。”
“谁要是不服直接滚出秦家,我们三个也不再要有权力了,只要您开金口替我们求个情,这件事情其他秦家人确实无辜啊。”
在现场的四十多个秦家人原本天都已经塌了,这莫名其妙的就要被贬为庶人奴隶,谁受得了啊。
结果江槐开口,保住了秦诗寒这一房的人,她这一房也就她和一个瘫痪的父亲一个疯癫的老娘,外加一个刚认回来的私生子。
大家见江槐给了秦诗寒面子,那是纷纷向秦诗寒求情。
“诗寒侄女,你就开个金口,我们全力支持您啊。”
“这秦家本来就是您大房一脉的,都是秦老二这混蛋玩意的错。”
嘴脸,秦诗寒在刚刚就看清了,这些秦家人在秦老二发难的时候有几人幸灾乐祸,有几人同情她全看在眼里。
任由他们在这里鬼哭狼嚎一阵,秦诗寒还是没有丝毫要向江槐开口的意思。
就是江槐也忍不住开口了:“我还以为你会开口替他们求个情。”
“小女子不敢,该怎么处理他们是大人您的权力。”
从圣地来的驻防使性格摸不透,能保住自己家已经算是通人情的了,她可不敢随便开口替其他人求情。
“行了,我今天其实就是为了看一场大戏,处理他们几个我还真没有多少兴趣。”
自己不处理,陈乡长和白城主也会给自己一个交代,而且这交代的严重程度肯定不会比刚刚白城主说的差。
“刚刚我也说了,将处置他们的权力交给你,现在你让他们是死是活都和我无关了,就是那个秦老二你让他活着都行。”
跪倒在地的秦老二眼中冒出了一丝希冀。
“该死的死,该活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