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我,你有那个能力吗?你只会和当年一样,被我打的不成人形,我可是妖魔将!你们人族的大宗师,你一个区区的九品宗师,怎敢口出狂言。”
香君和时长生的纠葛,在场的除了他们两个人,其他人都听不明白,只知道这两人是死仇。
“妖魔将?哈哈哈,你作恶多端当年被路过的玄王一剑差点没劈成两半,就算你的那个原配夫人替你死了,但你的境界也早就被毁了,也敢称自己是大宗师?”
江尘的那一剑,没能劈死香云邪虎,阴阳怨地蛇替他死了一回,他虽侥幸未死,一身大宗师妖将的修为也不复存在,而且直到今天那道剑伤依旧存在。
“我一直在等,等出手的最佳时期……而就在刚刚,你中了另外一位玄王的毒。”
时长生一开始就跟在队伍的后面,但他并没有急着出手,而是一直悄悄的等着香君对江槐动手,他认定的江槐身上肯定有桃岭主留下的保命的手段。
万幸的是,桃霏霏真的在江槐身上留下了东西,并成功的作用在了香君的手上。
时长生小心翼翼的找了十六年,等了十六年,终于等到了今天这个机会。
“江师弟,抱歉利用了你,如果时某人这次能侥幸活着,任何的要求随便你提。”
江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时长生他有自己的执念,还足够大胆,真是敢赌,要是自己身上没有桃姨留下的手段,那一击自己绝对接不下来,直接在这里翘辫子。
自己死在这里,时长生作为这片地区的负责人,桃姨会怎么样?大概率会杀死他,就是那么不讲道理。
“人类,真是一如既往的狡猾。”香君释放出大量的雾气包裹住自己。
“这次你逃不走。”时长生化作一道青色流光冲进了云雾之中。
虎啸与剑鸣同时在云雾中响起,剧烈的振荡波冲散了那些雾气。
一个从大宗师境跌落的妖魔将,一个是人族九品宗师,双方的冲击力,让他们这些即使隔了百米观战的人也无法承受,只能跑的更远,偏偏他们斗争的中心还在石廊的方向,他们没法跑出这个秘境空间。
“十六年前的蝼蚁,当初就应该不顾一切的拍死你!”
云雾散尽,香君显露出了自己的本体,一只肩高过丈的纯白猛虎,没有一丝的杂色,它周身的一圈雾气就是它死了也会缠绕一年而不散。
此刻的它有一只前爪行动不便,正式中毒的那一只。
“显露本体来抑制毒素的蔓延吗?!今天你必须死。”
“极意剑!恨!”
“虎啸丛云!”
剑光与妖术的碰撞产生夺目的光芒,大片大片的地砖像纸片一样掀起飞舞上天空,更多的变成了碎片。
等到那光芒稍微弱上一些的时候他们再看过去,地面上已经没有香君和时长生的身影,他们两个化作一大一小,一白一青两种颜色的流光在空中追逐碰撞。
“走,我们得跑出去,留在这里被波及到就会死的。”
眼看他们将战场挪到了空中,长廊露了出来,他们的心思也就活跃了,想要趁机跑出这个秘境,远离这个修罗战场。
跑得最快的就是赵不胜,谁让他的修为高呢。
不过,香君显然不想任何人活着逃出这个世界。
他不需要抽出手来对付逃跑的人,只需要把战场移到他们逃跑的路上就可以了。
原本在空中追逐的一人一妖魔,一下子又垂直降落砸在了长廊之上。
跑得最快的赵不胜瞬间被撕成了碎片,慢一些的人也都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口鼻狂飙血,还跌出了长廊的范围开始了坠落。
他们不会飞,只能在上与下之间不断反复的坠落,如果只是这样他们或许还有救,可是天空中的两个相当于巅峰宗师境的人正在疯狂互殴,随便一点余波都足以让他们粉身碎骨。
再加上香君有意的把战场往他们身上牵引,这些人一个个的被他们战斗的余波所侵害。
为了等今天,等了十六年的时长生根本不可能为了这些不重要的人停下来,明知道他们会间接的死在自己的手里也不行。
“当初连剑都握不住的小鬼,现在竟然有了如此的力量,真是悔不当初没能杀了你。”
“我也悔不当初,为什么会让师姐受到你这妖人欺骗!今天,你我只能有一个继续活下去。”
香君:“哈哈哈,那个蠢女人真是蠢的离谱,居然会相信我的话,而且还为我生下了一个人不人,妖不妖的女儿,真是搞笑。”
香君的声音足够洪亮,传遍了整个空间。
女儿,人不人妖不妖?他说的该不会是灵猫吧,那个长得特别像猫的女子?
江槐在这里猜测,灵猫却已经肯定他说的就是自己,自己居然是妖魔的后代?
“那是师姐的女儿,和你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时长生更怒了,一道数丈长的青色剑光在空中一闪而过。
“人类,自欺欺人而已,那就是我香君的女儿。”
天空之中出现了两个巨大的黑色雷云团,带着倾覆整座岛屿的力量压了下来。
整座浮空岛上还活着的人有江槐,灵猫,失魂落魄的林陆姚。
哪怕就为了灵猫,时长生也不能让他的攻击落到这座浮空岛上。
“黑云压城!”
“极意剑!多情!”
时长生呼啸而至,手中随风剑以一化千组成庞大的剑网将两团雷云给截留在了半空之中。
“你根本不配做她的父亲!滚!”
千剑联动,与雷云一起覆灭。
“呵呵,你们人类的感情真是很好的工具。”一股香云穿过剑网,转瞬之间带着雷弧攻击在了时长生的身上。
“我的便宜女儿在这里,居然让你如此投鼠忌器。”香君根本不在乎所谓女儿的死活,而时长生却要百般维护。
“咳咳,我说了,你不配做他的父亲。”
时长生看了一眼香君越发红粉的手爪,此战可死,不能任期再度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