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邱雨桐回卧室后没多久,她再次拉开屋门,探出颗脑袋讲道:“还有···这次虽说是我把你的那些藏品找回来的,但这可不是道歉,仙女是没错的!哼——”
“唔···最多···我下次不再扔掉它们好啦···”最后,邱雨桐还弱弱地补充一句。
叶铭翻白眼;你还想着有下次啦?
但接着莞尔,没有说破这骄傲的小仙女;因为即便她表现得很不坦率,但叶铭能看出她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在以她自己的方式,竭尽全力地弥补。
到最后,仅剩一个难题摆在叶铭面前,就是邱雨桐煞费苦心找回的藏品,这臭烘烘的气味简直要叶铭把晚饭都给吐出来。没办法,只能暂时抱到天台敞敞,全部取出后整整齐齐摆好,希望夜晚的风儿能把你们洗涤干净吧~
当忙活完,叶铭就撑着天台的围墙,遥望着这座不知不觉已生活有半年的城市···
“萌精灵,展开区域地图!”
叶铭的视线忽然变得坚定,既然已经决定清扫掉雷焱会,那他就不会再迟疑;而经过魔方精灵的检索,雷焱会在城市区域分布的据点已全部标注出来,那些大大小小的醒目红标累计有47个!!
稍加思索,叶铭已决定,挑选距离周边较近的几处弱小窝点,明天就动手。
唔——
还有~
“白天谢谢你啦!小家伙~”
叶铭向魔方精灵迟来的道谢,摸摸她脑袋;白天因潇莉姐被绑架,他错失方寸时,全靠这小家伙提供潇莉姐的位置信息,他才能即时地救出潇莉姐。
魔方精灵小脑瓜一抬,昂首挺胸,立即骄傲道:“哼哼~那Master往后可要好好地宠偶唷!”
○
翌日——
那位曾帮助叶铭救回潇莉姐的年轻警察,他本正在医院养伤,局里却打通电话就要他赶紧归队,并且什么都没讲明;他虽有疑惑,但仍就毫不迟疑地执行命令,抗着缠满浑身的绑带,杵着拐棍,一移一动都有些颠簸,孤勇地踏过那条见证过许多伤痛,目前唯有他孑然一身的阴冷走廊···
还好,他走出医院,外面的阳光很明朗,洒在身上很温暖,能驱散他的孤独错觉。
只是,他急匆匆赶回局里,很快就察觉到异常;门前值岗的队员、跟他路过的同事、哪怕是原本交好的朋友,见到自己皆默然不语,他们注视自己的眼神,是那样的异样,怜悯?恼怒?挫败?遭凉水浇灭的振奋?总之非常复杂···
而这些,待他终于走到警局正厅的门前,瞧见那堆原本该被拘留现在却簇拥走出警局的雷焱会帮众时,他脑中闪过恍然的感觉。
这帮雷焱会领头的正是那彪哥,毕竟是他管辖的喽啰被抓嘛。
他扯扯自己手上戴着的皮套,见到那位警察忽就露出狰狞笑容歪头道:“听说你这警察很勇啊?敢抓我的人,害得老子还得亲自来警察局找你们那狗屁局长。现在,你想好要怎样死没有——”
那位警察挺直着受伤的腰杆,威怒地注视着眼前这群敢把自己就围堵在警察局大院内的雷焱会打手、恶棍们,面对这群嚣张的恶徒,他亦不曾后退分毫,哪怕到现在,他仍就用坚定的口吻讲道:“总有一天,身为警察,我会逮捕你们!”
嘭!!!
彪哥突然箭步上前,抬手就是记冲拳把那位警察撂倒,并朝他脸庞吐口唾沫怒道:“还想逮捕老子?知道老子有多辛苦才从那鬼地方回来吗?还想抓我?就你!?”
“妈蛋!昨天哪些被这辣鸡送进局里的?还不出来揍他——”
彪哥面色阴冷,那位警察说出「逮捕」二字刺痛到他,让他差点暴走;若非警察局内周围都是监控,他怕被拍摄到没忍住把这臭警察打死的证据,他绝对已经自己动手把这个该死的混蛋活撕啦——
而随着彪哥的吆喝,围堵那位警察的喽啰中立即走出一伙,他们中好多还带有伤,但现在都露出仇恨的目光,以及恶毒的笑容;这些本就是恶贯满盈的畜生,他们报复起来自然没有留情可言,全围着那位警察往死里打,但那位警察护着要害,硬是没吭声···
“你还挺能抗是吧?都让开——”
忽然有个喽啰拎着罐灭火器冲来,而听见他的吆喝,其他正围殴那位警察的喽啰全都被吓得急忙退开,随即就见那喽啰高举灭火器罐朝着那位警察脑袋砸去,把他那些同伙都给吓傻眼啦~
嘭!!!——
灭火器砸中脑袋,哪怕有手臂护着,那位警察的脑袋仍被打得嗡嗡嗡的,手臂像已经断裂般丧失知觉。
砰——
这时,有枪声响起,跑来队警察制住现场,朝雷焱会他们呵斥道:“你们在干嘛!这里是警察局,别过分——”
原本围殴那位警察的场面遭到制止,警察和雷焱会两方形成对峙,而那位警察受伤倒在地上却是一时间没人管。
雷焱会的喽啰都齐齐看向彪哥,听他的指示。
彪哥冷厉扫眼倒地的那位警察~
接着:“我们走——”
挥手就带领着雷焱会的喽啰浩浩荡荡地走出警局,扬长而去~
沿途的警察已经被命令过,严谨阻拦!
其实,在目前这样的时代,这就像是潜规则;警察局不愿插手有异能者的案件,若真有像那位警察这样「不开眼」招惹到他们,通常就是这样,把警察喊到警局来,让双方自己解决矛盾,嗯···多数都是警察遭殃,但毕竟是在警局,就算异能者亦不敢闹出人命。所以结局基本就这样,算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把整件事揭过。
最终,那位警察被他的同事抬进警车,他很累,很疲惫,哪怕还有些力气,但仍就像已经死掉的尸体一动不动,任由同伴小心翼翼将他抬进警车,再次送回医院。
怎么说呢?作为警察有些心灰意冷吧~
遭遇这样的事情,死的并非这具肉体,而是坚持的信仰,或自己的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