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要是你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
阴沉下脸的段夕然翘着二郎腿,一条腿抖得厉害,抱着胳膊的手指不断敲击臂膀。
“宰了你哟。”
“!”
担惊受怕的姚铃元朝盛亦非投向可怜的目光,可那里,却只有比段夕然这条毒蛇更恐怖的猛虎。
两次了,连续两次,连续两次被同一个人打断了。
盛亦非再善良,再有度量,也没法忍受两次被同一个人打断!
谁能感受合体的时候被打断两次!
“不给个合理的解释,我就宰了你,臭丫头。”
“!”
毒蛇可怕,猛虎更可怕。
更别说,一条毒蛇正缠在一头猛虎之上。
鼠牛虎兔,姚铃元只是一只可爱又无力的兔兔,为什么要如此伤害一只兔兔……
“额……其实我是想问一件事,就是……该怎么拍摄好的照片呢?”
“……”
“……”
姚铃元又看了一眼两人,他们俩的神色,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段夕然摇晃着脑袋起身:“你就因为这种事,打断了我们么?”
盛亦非也站直了身子:“你就因为这种小事,打扰了我老婆的兴致的么!”
“老婆。”
“许可了,上!”
姚铃元忍不住地后退,可却双腿无力,瘫在了地上,双臂竟也发软,只见得面前的阴影不断扩大,那一蛇一虎,正不断逼近。
……
“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啊额啊!啊哈哈哈哈!啊和!啊!!!!哈呵!求、!啊哈哈求求、求!啊哈,求!”
看上去很幼稚的方法,往往是最有效的
盛亦非死死地抓住了姚铃元的双肩,段夕然则脱下了对方的运动鞋及薄袜,不停地用自己的发梢挠着对方的脚底。
夕然发质很好,发量多而密,犹如细小的毛刷一般,对着她脚底板猛攻。
“哈哈哈、求求了!”
觉得无聊了的夕然放下了手,站直身,看着这女孩,长叹了一口气:“行了,我也不想再折磨你了,有事说事,没事睡觉。”
“……我不是已经说了么……”
段夕然撩着自己的秀发,打了个哈欠:“拍摄好的照片,我们俩又不会拍照片,你找我们说这事,是想让我们,帮忙找个好的摄影师,摄影棚么?”
还是有些怜香惜玉的盛亦非安稳地扶起姚铃元,为她穿袜穿鞋。
“啊!为什么!”
盛亦非的后脑勺突然被暴击了一番,回头只见着满脸写着不爽的段夕然。
“哼!”
段夕然只是坐到了一边,脱下了自己的靴子:“我脚太酸了,给我捏一下。”
“……哎,好好,我知道了。”
虽不知段夕然为何生气,但盛亦非对捏脚还是有讲究的。
他在叔叔的健身工作室里,风评好的原因有三:
第一点,长得帅
第二点,年轻
第三点,会按摩
健身行业,碗大饼大,然而啃的人实在太多了,若想在这里分得一杯羹,不仅需要过硬的技术和知识积累。
也得有自己的特色。
盛叔的健身工作室,客户目标便是女性,也因此,盛亦非学了不少,会掏姐姐开心的活和技术。
毕竟,人是要恰饭的啊,挣钱嘛,包装包装自己,不寒颤。
“……啊疼!”
捏过无数脚底的盛亦非瞄着段夕然脸上的汗……也可能是油,明白她的身体到底有多差:
熬夜、作息紊乱,肾不好,眼不行,腿也有毛病,大脑,心脏……
好家伙,除了胃部以外,没一处好的
看来得给她好好按按。
“额额!啊啊啊啊啊!疼!疼疼疼!疼!啊!别!停手!!”
盛亦非的眼神愈发凶狠,手法愈发霸道,力气愈发让人难以接受,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不行。”
“你额!啊!!”
脚底连接着一个人身体的全部反射区,换句话说,掌握脚底的人,就是夺得了对方身体的控制器。
盛亦非只需要在一个穴位上深按一下,段夕然的反抗就瞬间化为挣扎,根本无力再找盛亦非的麻烦。
“啊哈额、啊额……”
浑身酥软的段夕然,身上早被汗水浸透。
“好了。”
盛亦非安心地放下了一条腿,段夕然终于、终于得到了解放!
吗?
“学、学弟……我……嗯?”
可紧接着,盛亦非就抓起了夕然的另一条腿,把她的靴子脱下。
“……”
段夕然叹了扣气,她终于认命了:自己真的是找了个好老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
将近一个小时,全程发出杀猪叫一般的段夕然再也没有力气违抗自己的男人,倒在了他的怀里,眼神,就仿佛坏掉了一般,何等空洞。
姚铃元捏着自己的小脚,好生羡慕
每天都在长跑的她,腿部自然会酸痛,长久以来虽习惯了,可僵硬以及劳累,是难以改变的。
她觉得,被盛亦非按一按,会很舒服。
“嗯?怎么了,姚铃元?”
“啊……不,只是觉得,学长……好熟练啊。”
“还好吧,跟专业的不能比。”
“哈啊……那……能帮我按按么?”
胆怯的姚铃元瞄了一眼段夕然,她已经虚脱了,只得在搀扶下起身,勾住了自家男人的肩膀。
“……可以,得付钱。”
“……啧。”
姚铃元真的羡慕,真的酸,跟恰了柠檬一样难受至极。
看了眼浑身是汗的夕然,盛亦非提议道:“学姐,回去洗个澡比较好,我背你。”
“等等。”
夕然看了一眼姚铃元,打了个响指:“我知道你该去哪了,明天,我们三个一起去。”
……
……
第二日
“于是……”抖着烟的段星墨刚出院,刚回到自己看管的美容院,就见着了自己亲爱的妹妹满心欢喜地带着一男一女来此。
星墨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一旁的盛亦非上,心跳加速。
“咳哼,于是,你又想干什么,夕然?”
“哎哟姐,你本就因为呼吸原因进医院的,还抽什么烟啊。”
“抽烟是我的乐趣,你管得着么?”
按灭烟头,段星墨坐回自己的老板椅上,被肉丝包裹的美腿翘起。
和夕然不同,星墨姐明显瘦一大圈,她的腿修长又精致,一看就保经锻炼。
“哎呀,就想让你,给我学妹呢,整个全套护理。”段夕然走上前,俯到星墨耳边,图穷匕见,“这家伙是富三代,家里有的是钱,给我好好榨她一顿!”
星墨挑了挑眉:“一只小肥猪找来了另一只小小肥猪来本屠户这儿受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