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夫君!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你正常点...已经够可爱的你没必要再卖萌了...疼!”君卿捂住肚子微微俯身。
梦羽落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笑容不减道:“能让这些黑卫帮我训练士兵吗?”
她和君卿不能随意离开皇宫,要是被人看见偷偷训练士兵,那现在的看起来和睦的局面可就瞬间瓦解了。
如果是这些黑卫假意归国,偷带着练的话,日后士兵的战斗力梦羽落倒是也可以放心。
“可以是可以,但只能用训练一般士兵的法子。”
“这样就足够了,德罗卡这样的小地方可并不需要出现一位黑卫,李叔手底下就有着一批我母亲的遗军,他们应该经受得住那些训练。”
小小的几只火铳可根本改变不了德罗卡的局势,而一支受到过无极帝国训练方式操练的军队却足以改变德罗卡,甚至是整个东陆南方的格局。
梦羽落所求可不止是一个德罗卡的女皇,那样的话她永远不可能在无极帝国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抬起头,也不会得到对方的尊重。
她想要成为的是整个东陆南方的女皇!
......
刚刚回到皇宫的书房,还没对着那一堆无聊公务发呆的梦羽落被突然闯进门的李叔吓了一跳。
“嘭!”李叔少有的直接开门,表情异常严肃。
“李叔?”
“女皇,中州有大能打起来了,是从伽卡那一路打过来的,再继续打下去可就要到夕羽城了,那可是人口稠密区!”
夕羽城是德罗卡西边唯一的一座有着要塞职能的大城,掌握在贾宇亲王的手中。
“搞什么?中州的那些大人物们又发疯了?”梦羽落愣住了。
从中州一路打过来是什么概念?这意味着这之间至少已经打过了七个国家才打到了德罗卡这。
要知道德罗卡距离中州可是有着不小一段距离的,在中州与东陆有着条约限制的情况下,对方显然是故意的。
中州的一切纷争应该在中州解决,不该涉及东陆的世俗平民,可这对于那些没有帝者坐镇的小国家根本无用。
不过这也是东陆小国的无奈,对于中州那些高高在上的门派无可奈何。
“君卿,这事就拜托你处理了...贾宇不是什么好货色,可夕羽城的人民还是我的人民。”
现在就暴露自己接近帝级的实力是有些蠢的,那她这几天做给那些亲王的戏就全白做了,她也需要更多的时间去观察德罗卡这个国家。
以个人武力登上高位者是很难坐稳的,这属于下下策,万不得以时梦羽落才会去做。
而且她一时半会也到不了夕羽城那。
“皇夫他一介文弱书生...”
“不用担心他,他可是自诩无敌的帝者。”梦羽落看向君卿很是自信道。
对于君卿的实力,她从未怀疑过,以前不会,现在更加不会。
“成,这件事算是他们先违规的条约,我出手代表东陆是没有问题的。”君卿的身形转瞬即逝,就像未曾从这房间内出现一般。
李叔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那也就是说女皇您的实力已经足以让德罗卡成为一个二流国家了吗?”
成为二流国家的一个最重要的前提便是有帝者坐镇,而三流国家所需要的只是总体上强盛到足以超脱于不入流国家的实力。
梦羽落微微一笑,皇者的气势一闪而过:“正解。”
“正好李叔你也来了,我们来说一下那一支遗军的问题。”
“是您母亲所留下的那些人吗?”
“恩...我需要他们的帮助。”
......
“啧。”
君卿看着远方逐渐逼近的阴云雷暴与凭空燃烧而起的火海,席卷过处皆是满地狼藉。
轻松惬意的神情逐渐消失,双眼泛出些许微红,浑身上下充斥着肆意而为的狂妄杀意。
“中州的人真是一如既往的不把东陆的人当人。”
遥望那一处纷争之地,只是看着就能够清楚地看到不少人都在电光火石间化作飞灰,而他们作秀打架的模样令人作呕。
右手之中缓缓凝形而出一柄赤红如血的长枪。
“你们,究竟把生命看做什么啊?”
天空在这一刻宛若被撕裂一般被猩红所迅速侵染,狰狞的邪笑与呢喃的妄语交织奏响着一曲毁灭乐章。
一柄巨大的足以贯穿天穹的红色长枪在君卿的手中汇聚着,而他的神情也不再是那般的温柔淡然,反倒透着几分疯狂诡异。
远处的阴云雷暴与火海霎时停住,本来看起来激烈的打斗变成了分开两路的急速逃离。
“不要以为修炼的境界高了就真的超脱于凡尘俗世,境界的修炼从来就不是高高在上的理由。”
“你们必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四千年前我们的先辈们可以踏平你们的山门,四千年后我们一样可以!如若再犯一次圣地调停所制定下的协议内容,那便不要怪我们先一步解决你们了!东陆从来就不是你们这些中州修炼者趾高气昂的地方!”
君卿的话语在大半个东陆与中州的上空回荡而起。
手中的长枪被狠狠的投掷出去,时间在这一刹似乎凝滞了一般,如璀璨流星一般照耀,于半空之中划出两道,恐怖的威力甚至将空间都分割成了两截。
伴随着一声狂妄嚣张的龙吟涤荡出世,强势霸道的龙威肆无忌惮地向着四周辐射而去。
身在德罗卡国都的梦羽落看到天空上的这一幕时长叹了一口气:“哎!夫君的实力果然还是那般的强大,不过这也太招摇了...”
说着,突然就笑了:“可这才是我喜欢的那个人嘛,从来都不屑于在旁人面前隐藏自己的实力,有仇当场报。”
随之神情又有些失落:“但是啊...我怎么就不见着夫君对我这样过呢,他对我总是太温柔了,明明偶尔强势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从不跟我驳嘴。”
......
“我回来了。”
“恩......”
“怎么了?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怎么瘫坐在椅子上?”
君卿一进门就看见梦羽落以葛优躺的姿势瘫倒在座椅上。
“夫君,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你要如实回答我。”
“有问必答,我对你可是非常坦诚的。”君卿坦然道。
“这是你的真面目吗?”梦羽落说完又察觉到自己似乎说的那里不对劲,“不是...恩,就是...额...那个,你...恩...”
五分钟之后才算是捋顺了话语:“你一直都这么温柔吗?对我来说...就你刚刚在天上的宣言挺霸气的,整个东陆的人估计都听到了。”
“哦。”君卿恍然地舒缓了眉头,“中州的人一直不是很老实,不那么说他们是不是长记性的,说我温柔的话...我觉得我其实并不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但我只能说现在就是常态。”
“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娘子,宠你不是正常吗?”
他还以为梦落月是在愁什么大事呢,结果只是问刚才的事。
“那...你再答应我一件事好吗?就当是你宠我了。”
“好啊。”
“骂我一句。”梦羽落歪头,有些小小期待地看向君卿。
这一句给君卿整不会了。
“???”
“你刚才说什么?”
梦羽落很认真地坐起身比了个一:“骂我一句话,你答应了我的。”
“???”君卿懵了。
他头一次听说这么奇怪的要求。
可这若是旁人的话随意了,但问题是梦羽落是他娘子啊!
他是有病才会去骂自己娘子?
“骂我!快点!就刚才你在外面时那样...”
“我...”君卿突然就不会说话了。
“你骂不骂?!”梦羽落举起了自己的小拳头。
“???”怪哦~这只猫!
君卿冷汗微冒,禁不住后退了一步。
轻咳了一声:“提前说好,这是你要我说的,别等会说是我破坏感情...”
“不会!不会!”梦羽落很是期待地摇头。
这更是给君卿看傻了。
他那个冰雪聪明的自尊自爱的娘子去哪了?
这是一个正常猫应该提出的诉求吗?
君卿不理解,但他也只得是配合的表现出略带几分睥睨的姿态:“无知的小猫崽子,这是你配和我说话的态度吗?”
眼见着梦羽落的神情逐渐变幻,嘴角莫名的扬起,成了一个君卿所未曾见过的样子。
君卿一个瞬身就到了她面前扶住关切问道:“落儿,没事吧?别把这句话放心上,这可是你让我说着玩的,你不能怪我...”
所得到的是一个看着有些痴傻的笑容,面上的神情上还带着几分的愉悦。
君卿看着一脸满足的梦羽落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落儿...娘子,我不理解啊!”
这个,怕是真的有病!
没治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