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天,陈饮冰遇到了第一个难缠的对手,是来自千岛湖秦南缘的真传弟子,她可以通过领域减缓对手的速度,哪怕是陈饮冰都感觉到明显的行动吃力和迟缓。
第十天,陈饮冰遇到了许长歌。
“浩歌兄。”许长歌拱了拱手“如果有什么不得不赢的原因,可以告诉我,不然我便要全力出手了。”
显然,他对于自己的实力依然是十分自信,哪怕是知道陈饮冰拥有这么多的法宝丹药也丝毫不惧。
毕竟打到现在,如果不算他手里的仙器长剑,他连一个法宝都没用过,也没有用过任何丹药,他的比赛基本就是靠着极致的剑术功底和速度来破解各类法宝丹药的表演,看的人十分过瘾,和陈饮冰在场上的表现可以说是两个极端。
甚至连酒楼里那个女子,也在陈饮冰来之前给了他一粒额外的丹药,显然对许长歌十分重视。
陈饮冰也是回礼,开口道。
“长歌兄,不如我们换个比法。”
许长歌愣了愣,还是点头道。
“但说无妨。”
“今天的比试,我们不用法宝丹药,也不用灵脉,单比剑术,如何?”
许长歌连忙道:“抱歉.......虽然和浩歌兄是知己,但是家族有人在看着,我不能让的这么明显.......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他的反应,显然是刚才听反了,以为陈饮冰说的是只比法宝丹药不用剑术。
毕竟这才符合两人之前在比赛中的表现和定位。
陈饮冰笑着重复了一遍。
“浩歌兄......”许长歌一副为难的表情“你不必如此,我不会因为你用法宝丹药就看不起你。”
“那你就是同意了?” 陈饮冰说着,从手链中随手取出一把长剑,是他专门找那女子借的,虽然肯定不如太合,但也够用了。
许长歌也收起刚才的表情,严肃地拔出剑来,在剑这件事上他不会以开玩笑的心态。
“请指教。”他说完,等待着陈饮冰的出招。
陈饮冰拔出剑,也不摆架势,直接提着剑就冲了过去,一副外行的模样。
许长歌叹了口气,他不想以这种方式获得胜利,但还是出剑和陈饮冰对起来,打算让他几招再赢。
第一招和他想的差不多,平平无奇,只是简单的劈砍。
但陈饮冰的第二剑令他眉头一皱。
陈饮冰略微收剑,剑尖轻撩,摆出一个云势,直冲他的腰间而来,如果不是他直觉比较强,现在已经被划到,而且这个角度陈饮冰可以出全力,换言之,他有可能就已经输了。
他不敢再怠慢,眼神凛起来,露出遇到对手的兴奋表情。
但他没有急着退后,而是不退反进,欺身将剑锋贴进陈饮冰。
面对这种处理方式,陈饮冰也只能暂避锋芒,轻轻一个侧身,刺出一剑。
这一剑被已经专注起来的许长歌轻松接住,他反手也劈出一剑来。
虽然在两人的视角看来,现在都还只是热身级别的对剑,虽然酣畅淋漓,但也平平无奇。
但在场下观众的视角看来可就不同了。
他们只看清了陈饮冰的第一次出剑和许长歌的第一个反应,在之后的,他们只能看到两人的身影虚飘和剑影浮动,伴随着叮叮当当的碰撞声,至于具体的出剑手法和对撞则是完全看不清。
而此时在场上,陈饮冰已经呈现守势,许长歌用步法绕着陈饮冰出剑,陈饮冰则是被动地防守,看样子每一剑都接的很吃力,几乎就要输掉。
这样的攻势如暴风骤雨,但在台下的观众看来也不过是十几息。
此时的许长歌终于找到了陈饮冰的破绽,轻点脚尖,从陈饮冰的背后横劈过来。
而陈饮冰此时的剑刚才在前面接了他一招下压的剑势,几乎不可能防过来。
就在以为要赢之时,陈饮冰将剑反负过背,用右手按住剑尖,挡住这一招,接着转身的同时,就着这股惯性刺出剑势,剑尖停在许长歌的面前。
“我认输。”许长歌先是惊讶,接着便是大笑出声,然后便认输。
他是输的心服口服,在刚才的压制中,他已经招式出尽,而陈饮冰看似几乎撑不住,实则其实只是示他以弱,哪怕他能反应过来这一下,陈饮冰也有别的剑式等着他,而他已经无计可施。
不过他脸上满溢着笑容。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居然还有这样的天才。”许长歌道“浩歌兄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过奖。”
“明日我便回宗门闭关,下次见面,再挑战浩歌兄,希望可以给愚弟这个机会、”
“不敢当不敢当。”陈饮冰摆摆手,跳下台,往酒楼的方向赶去。
他能明显感觉到,场里场外,有不少双眼睛盯着自己,此时天色将晚,再不快点回酒楼,等人群散去,估计又是一场追杀。
回到酒楼,他发现女子居然在楼下等他,面前还摆着一座宴席。
那些护卫都围在楼外,只把陈饮冰放了进去。
女子看到他来,摘下了面纱,露出了一张堪称绝世无双的面容,饶是陈饮冰,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才去看桌上的美食。
他坐在桌子面前,直接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你没见过我。”女子道。
“嗯。”陈饮冰一边吃一边点头。
“但你应该猜出我是谁了。”女子笑道“今天也给你看看我的脸,显示一下我的诚意。”
“嗯.......”陈饮冰笑道“怎么,你不怕我看了你的脸之后改注意吗?”
“我对你还比较满意。”女子道“如果不得不选一个人的话,我可能会选你。”
这话的意思,一是警告陈饮冰不要动心思,她还不愿意和任何人真正的成婚,另一方面也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就是姜尧娖本人。
陈饮冰没说话,继续吃吃吃。
“明天你很有可能会遇上那个对手。”
“哪个?”
“叫汤亩的那个。”
“哦,那个啊。”陈饮冰并没有表达什么看法,他不觉得自己会怕那个人。
“他的来历很奇怪。”姜尧娖道“哪怕是你,我也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但对于他,则是毫无头绪。”
“所以?”
“我在想,他有可能不是内四洲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