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有多长时间了，你和我沟通时从来没有叫过我，没发觉吗？一直都是，你，这样叫对方呢。”
“.........”
“你输了，已经过了几秒，脱口而出的东西结果却没有，当然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毕竟你连自己的都忘了，我当然也可以忘。”
“.........不是这样的。”
“怎么会不是呢？”她收回手指，“我说了，没有怪你，真的没有，我不会骗你的，所以还是直接承认比较好。”
“我.......”
“抱歉，我知道一下子说太多不好，不过你会原谅我的吧？”
她靠在我的肩膀，说着这些话。
“你会纵容我的吧，即使我伤害了你。”
“你没有伤害我。”
“有哦。”
“怎么会。”
“我说过的吧，我不会骗你的。”
她对我微微一笑。她的笑容让我看不清，那是高兴的，还是不高兴的。
名字.......三个字还是两个字？
尽管我非常努力地去想，去挖空隔阂在记忆中的东西，可很遗憾，这既不能改变什么，也不能得到什么。
不知为何，我觉得一切一切开始模糊。
她的脸，她的笑容，只要我闭上眼睛，那些本应如阳光般闪耀的记忆却快速遗忘。
我好害怕。
应该怎么样，我毫无头绪，无论的内心的视线还是目光所及之处，都变得短浅起来。
要变成动物了。我想。
动物的脑袋应该就是这样的吧，或者说，我正在朝着动物的方向“进化”，而我事到如今觉得这并不可悲与自卑，相反很坦然。
仿佛就像树叶黄了会掉落一样。
很正常的事吧。
“想睡觉吗？”
靠在我胳膊的人轻轻说道。
我想了想。
“不，我希望看看景色。”
“窗外吗？”她的头动了一下，“没什么好看的，想要好看的，目的地才值得。”
我看着窗外，不停倒退的树木，以及天空。
尽管隔着玻璃，并且在火车上，可以说，看到的每一秒画面都将与我脱离关系，但是........
“这种感觉真好。”
“哪一种？”
“旅途的感觉，不是终点也不是起点，过程很让我期待。”
我胳膊处传来抖动感。
“别说了，像老年人一样哦，什么啊，临死之前的回光返照吗？”
从天空传来的光充斥着大地，树木和小鸟渐渐地显得模糊。也许是我盯着外面看太久的缘故。
我苦涩的笑了笑。
“明明很像年轻人吧，文艺青年之类的？”
啊，所谓文艺青年，也就是无痛呻吟吧，呻吟的更加好听又好看的吧。好羡慕。
当然，无论是什么都是我的谬论，没错，我的脑袋里一定很很多很多零食，啊，零件出了问题，真感谢它们，至少没有弹出来，那样的话，可就没法收拾了。
当然，要是可以弹出来的话，我希望不要四面八方的，起码这样一来，好收拾，那是不是要提出多的要求呢？比如不要弹到别人身上之类的。
我真傻，这么想着，朝外面靠近，发现朦胧感是因为水雾在玻璃上，应该是我不知不觉中哈的气导致的，话说回来，那现在是什么季节呢？
黑色的鸟儿划过前方，完美的弧线。
算了，就当是春夏秋冬一起来吧。
早晨是冬天，中午是秋天，下午是春天，晚上是夏天。
我擦去水雾，用水发现效果不好，因为还是有水，看不清，所以用袖子。
结果立马就好了呢，玻璃变得干干净净，再也没有阻挡在前方的东西了。
可是，那朦胧感，依旧没有散去。
过了很久，直到火车停止，到站时，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我已经看不清世界了。
我看着她。
看不清。
她的脸，她的笑容，被蒙上一层隔阂。
“对不起。”
“真是的。”她打了我一下，生气的说道:“道什么歉啊，还有，很莫名其妙啊。”
我揉了揉眼睛的边缘处，没有任何改变。
就算知道这样的结果，我依旧忍不住地失落起来。
“只是想让你打我一下。”我笑着说。
“咦。”她似乎用手抱住了自己，似乎。
“你这个家伙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种癖好？”
我不知她说的是哪种癖好，但还是接着说了下去。
“从喜欢你的那一天开始。”
“嗯？啊？是这啊？这样啊，不，难道说我应该感到高兴，不，讨厌死了，你这坏蛋，我究竟该高兴还是该伤心啊!”
“嗯.......为什么要伤心呢？”
“因为你是变态。”
哦，饶了我吧，那一定是非常不妙的癖好。
“嗯.......按你的心意来开心？”
“那我可要哭哦？”
“那就哭吧。”
“咦，真是差劲，居然让我哭，没有什么比你还要差劲的了，我是说你刚刚那句话。”
“那很好。”
“很好？”
“因为那样的话，我随便说一句安慰的话，就是进步了，光荣的进步。”
“有没有进步我不知道，我收回刚刚的话，你现在才是最差劲的。”
“那说明刚刚的我很优秀嘛，为了你我愿意努力哦？”
“你这家伙。”她用手肘碰了碰我的肚子，是碰了之后我才认出那是什么部位。
“变得越来越会哄女孩子开心了啊，老实说，你不会背着我偷偷跟别的女孩子勾肩搭背吧？”
“.......我可要哭了哦？”我说。
“好了好了。”她说，“我知道错了，请原谅我吧，我滴大善人，快走啦~”
她转过身，我的眼角滑下一颗泪。
对不起。
就算你不喜欢，很讨厌这个，但我依然要说一声对不起。在心里。
我可能再也看不清你的脸了吧。
..........苏.......希........琳..........
我终究还是想起了她的名字，但是，但是啊，花了那么多的时间，已经失败了啊，就算说出来也不会让她开心吧。
真遗憾。
我跟在她的背后，由她带路。
从今以后，我将一直紧跟着她，直到我的腿再也不能走路，心脏再也不能跳动为止，血液无法流动。
但是我不害怕。
只要一直跟着她走，就能到达终点和目的地，就算我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长什么样。
可是，到那时的我，一定是很开心的吧。
这，
就足够了，
不是么？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