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故事,发生在一个类似于我们的平行时空,然时间轴稍有偏差。
2011年11月13日,礼拜日
“月之钊,我的名字叫月之钊。师傅你叫什么名字?”
莱文尼亚心想:(月之钊吗……听起来和我一样,来自华夏呢。)
“雷,我的名字叫雷。”
在他们这一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不轻易过问他人的个人信息,对于平日里需要隐藏自己的身份来完成任务的隐杀手而言更是如此。
因此莱文尼亚没有对询问太多月之钊的出身
至于真名……
莱文尼亚:(这种东西绝不能轻易地告诉别人的啊。)
杀手为了任务,大多时候都在用假名来进行行动,所以他才谎称自己叫“雷”。
当然,莱文尼亚,也是他在之前那个世界的名字,而在这里,这家伙还有一个真名没有透露。
(嗯,这个设定好帅,最后揭露真相的时候,还可以以此来教育一下这个小家伙。)
没错,此时此刻的莱文尼亚正在执行一个暗杀委托,然而和一开始不一样的是,他的身边多了一个懵懵懂懂的少女。
据她所言,她也是杀手之一,只不过是个新手,在见识了莱文尼亚的手段之后心甘情愿地当他的徒弟。
然而莱文尼亚可不仅仅只是一个杀手,他还是一个运气极好的穿越者,或者说,转生者吧,因此他觉得,这也不过是他作为故事的主角,其后宫扩编的又一道支线罢了。
“听好了,礼拜一旦开始就至少要进行两个小时,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就只能等到两个小时以后了,我可不想耽误回家的时间,知道了吗。”
“嗯嗯!”
少女在一旁殷切地点点头,此时她的身上早已经换好了莱文尼亚备用的一套女式长袍。
不要介意,这并不是因为莱文尼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而是因为在必要的情况之下,杀手的伪装中也包含了“女装”这一选项。
虽然对月之钊而言,这一套确实是有些长了,但只需用他随身携带的刀具稍加裁剪就没有什么关系。
“等会儿跟着我就好,别一惊一乍的,自然地混进教徒中间,不要和我挨得太近。能看到的地方就可以了。”
“知道了师傅!哎哎哦!”
“……都说了不要一惊一乍。”
莱文尼亚敲打了一下她的脑袋。
少女吐了吐舌头,看起来煞是可爱。
两个人并行着走进了人来人往的教堂之中。
广阔的建筑物里到处可以看到半弧形的拱门,地板上铺上了鲜红的红毯,与最深处的墙面中间的红色十字辉映着,红橙白蓝的彩色玻璃透过引人入胜的阳光。
这是明媚的一天,没有人料想到接下来将会有人命丧于此。
两派整齐摆放的红木凳子已经被岁月漂的发黑,屋顶三道同样材质的房梁像是把两个倒着的Y的底部链接在了一起然后又横过来了似地,黄色的墙面也透露出了年代的痕迹,但是却丝毫没有影响到这里的神圣与庄严。
身着白色长袍的教徒们半低着头虔诚而安静地寻找着自己的位置就坐,布朗一家三口坐在了中间靠右侧的位置,巴德在最右侧,他的大女儿梅琳则夹在自己的父母中间,从那副略带兴奋的目光中可以看得出来,这是她第一次参与礼拜,而年龄较小的琼斯应该是还没到年龄,被留在家里了吧,
真是可怜的小家伙。
莱文尼亚选择的位置在巴德·布朗的正身后,他就和其它的教徒一样,毫不起眼地坐在了那里,任何一个从他身边偶然路过的人都不会比他更加平凡。
选择这个位置自然是方便下手,这个老东西在喉咙断掉后可能还可以毫无察觉地扭动几次头部,然后抚摸一下自己的脖子,扣几下,最后……“噗呲”。
而莱文尼亚则会装作一个被突然喷涌而出的鲜血吓得半死的无关者,先发出一声尖叫,然后随着其它教徒一起逃离混乱的现场。
不远处的笨蛋徒弟似乎为了一个座位和另一个蠢货吵了起来,莱文尼亚尽量去无视她,专心于接下来的任务。
牧师已经来到了现场,而且注意到了这边的骚动,很显然,这件事是月之钊做得不厚道,在了解了来龙去脉之后,牧师便开始了苦口婆心地劝说,大概就是一些上帝,耶稣,原罪什么的。
莱文尼亚不懂,他才不需要知道这些。
好在我们的小傻瓜徒弟没有太过较真这些,她最终和那个教徒相互和解了,那个劝导的牧师还热情地邀请月之钊,等会儿在奉献环节结束后上台来做自我介绍。
(哦,新成员,让我们欢迎又一位朋友加入我们,啪啪啪啪啪……接下来让我们诵唱欢迎歌,啦啦,啦啦啦啦……)
莱文尼亚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教徒”,按理也要上台自我介绍,但他想象了一下那副场景,决心在这之前就把事情全部办妥。
“各位朋友们,安康。”
“阿门……”
终于到了正式环节开始的时候,身带十字架的牧师走向台前,站在一个讲座后开始了固定的流程,莱文尼亚也蓄势待发,他的工具是一个藏在口中的吹哨,和一片轻薄但锋利无比的钢片。
吹哨中所放的是细小无比的松针,从中吹出的小玩意最多只能造成像虫子叮咬一样的刺痛感,这当然不是他的死手,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在敏感的脖颈皮肤受到松针刺激的一瞬,所有人都会本能地用手抹一下自己的脖子,而莱文尼亚则会抓住这短到不能再短的两三秒,将钢条送到巴德的指缝中。
轻薄的钢条想要丢出足以断喉的力道还是不太可能,但要是让受害者自己毫无察觉地拿着刀片,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上一下的话,那这力道是完全绰绰有余的。
奇薄无比的锋刃在划开皮肤的时候不会有什么感觉,有些倒霉蛋甚至还会在自己的脖子上反复抹几下,殊不知那个时候,自己的生命早已流失殆尽了。
细小的松针已经打中了毫无警惕的目标,果不其然,巴德感到一阵微小的蜇痛,毫不犹豫地挥掌打向自己的脖子,最关键的就是这两秒了。
然而就在此时,一声巨响从左边的那一列传来,突发的情况顿时就引起了包括巴德在内所有人的侧目,一个不好的预感顿时在莱文尼亚心中升起。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