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少女轻声解释道，“这样的冬青孢子粉末，其实仍然具有致病性。如果人类不慎吸入，那变成丧尸是大概率的事情，只是潜伏期会稍微长一点而已。”
“可是清理人员应该都戴着面罩才对。”
洛珂一怔：“你说的有道理……”
……
……
两人的对话看上去缺乏逻辑，但实际上艾萨克已经意识到洛珂想说什么了。
洛珂的想法其实很明确：负责搬运的工作人员，可能会在处理尸体的过程中不慎感染冬青孢子病毒，被转化为感染者。
毕竟，以气溶胶形式存在的病毒，可是具有非常高的威胁性的。如果没有妥善佩戴防毒面罩或者面具的话，变成冬青花可是分分钟的事情。
正是怀着这样的担忧，洛珂才提出了刚刚的那个问题。
少女仔细地看了一眼粉末，心里总觉得十分可疑。
但是，目前没有更多的信息佐证判断，她也没法轻易下结论。
少女低低笑了一声，内心不免变得有些恼火起来。
“我们再走走看吧。”
洛珂深吸一口气，指了指里面的那扇木门：“里面我记得应该是他们打针的地方，是吧？”
“资料上看是这样的。”艾萨克犹豫着回答道。
“应该不会有丧尸了……但还是小心一点，”洛珂想了想，“我觉得这个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
“又是黛珀姐的直觉？”
“不要怀疑女人的第六感。”洛珂转过头挑了挑眉。
“好吧……”艾萨克架起冲锋枪，“希望里面别跳出来一只丧尸往我脖子上啃。”
“没事，我相信你能解决。”
洛珂在他背后呵呵笑道。
艾萨克：“喂！”
“叫你去就去，”少女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头，“哪儿那么多废话。”
“啊对对对，好吧，我来开门。”
艾萨克只好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拧动门把手，将木门一把推开。
虽然嘴上叫着他去开门，但洛珂本人并没有放松警惕。实际上，她的视线一直聚焦在护木侧面用于近距离接战的红点瞄准具上。
这样如果有丧尸扑上来，她能第一时间准确地将其射杀，避免艾萨克不慎被咬。
少女轻轻活动着扶住护木的左手指节，将自己的呼吸节奏逐渐调整到最佳状态。
这个小房间内的氛围，一下子就变得紧张起来。
此时的他们，都不知道门后究竟有什么东西。
……
……
在数秒的沉默之后。
“有什么动静吗？”
洛珂上前一步轻声问道。
“没有……如果不算这台还开着的电脑的话。”
艾萨克头也不回：“除此以外，没有感染者的痕迹。”
“有点意思……”
洛珂稍稍出了口气，慢慢走到艾萨克身后，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男孩会意，快速地以向右开的门板为依托将武器收到肩上冲进室内，而少女跟在身后，迅速将枪口对准左侧角落。
“CLEAR.”
“CLEAR.”
两人同时道。
“看来确实没有人，”洛珂转向了那台仍然开着的电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台电脑还开着。”
“黛珀姐。”艾萨克突然抬手指向了他们身后的那个摄像头。
洛珂转身看了过去：“怎么了？”
“摄像头。”
“噢……那，然后呢？”
“这台电脑有可能跟监控系统有关系，我是说，这个单独小房间内的。”艾萨克猜测道。
洛珂一怔。
“试试看。”少女说完，将突击步枪甩到身后，快步走到电脑面前。她想了想，从行政包里抽出一张身份识别卡，然后将其放进了一旁的检测器里。
“USER DETECTED: WELCOME, MISS LYNN.”
熟悉的声音响起。
（检测到用户：欢迎，林恩小姐。）
——这是主教给她的最高级别权限黑卡。有了这张卡，她就可以造访全大陆任何一处教廷的资料库，而且不用经过后台人员的审核。
听到这道声音的洛珂愣了一下。
“阿蒂米斯？”她试着问道。
电脑的“欢迎”界面变成了“SOUND ONLY”的字样，下方是一行小字。
【ADMINISTRATOR: ARTEMIS】
“嗨，洛莎，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恬静的少女合成音一上来就向洛珂致以问候。
在教廷总部以外的地方听到好友的声音，她不由得愣了一下：
“抱歉，阿蒂米斯，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噗嗤，你是笨蛋吗洛莎？”被称作阿蒂米斯的声音笑道，“当然是因为你使用了黑卡啊。我可是在教廷的每个服务器里都有隐藏备份的。”
“我是说，只要你使用了主教大人给你的卡，我就会第一时间赶来为你提供帮助。”
“黛珀姐，这是？”身后的艾萨克问道。
“咦，你还带了个小弟弟啊，洛莎？”阿蒂米斯笑道，“我来匹配一下声线……噢，原来是博尔吉亚的小少爷啊。”
“咳咳，我来介绍一下，”洛珂直起身子转过来看他，“这位，是教廷的全天候多功能AI，名叫阿蒂米斯，主要方向是负责教廷未来的月面设施机构管理。”
“这么介绍不准确噢，洛莎，”阿蒂米斯微笑着回答道，“如果你们在登上月球前都找不回奥列翁的话，我也只能代替他执行最终清理计划了。”
“我们这趟来就是为了把他抓回去的，”洛珂无奈道，“不然为什么我要大老远跑到这里来？”
“噢，我查一下你们的地理位置……在黎博雷是吗？”
“黎博雷地下的那个实验室里，你知道的，主教大人的那个事情。”
“了解了解，”阿蒂米斯笑道，“那么，洛莎，你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帮我先查一下这台电脑里的资料……”洛珂沉吟片刻，“我要看看有没有值得带回去的东西。”
“筛选依据？”
“自动检索重要程度……”少女抿了抿唇，“把个人自述类的东西排到最前面去。”
“好的，现在开始为你检索。”
SOUND ONLY的字样变成了绿色的进度条。在阿蒂米斯的加持下，电脑系统的检索速度被大大加快。绿色的读条很快便抵达了最右端。
“洛莎，排在最前面的，是一名名叫亚历克谢·伊万诺夫的研究员的个人日常自述，现在需要为你播放吗？”
“当然，谢了。”洛珂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好的，那么现在请找把椅子坐好，”少女恬静的声音清脆悦耳，“这里是阿蒂米斯，竭诚为你服务。”
这句话说完，像是老旧电视一样的效果闪过之后，屏幕上出现了一名有些谢顶的年轻研究员。
他看上去有些胡子邋遢的，白大褂也沾上了许多油渍。
“黛珀姐……为什么，”艾萨克试探着问道，“为什么你要让阿蒂米斯把这个类型的视频排在最前面？”
“嗯哼，那当然是直觉使然。”
洛珂微笑道：“反正调查结束的时间还有很多。闲着也是闲着，一起看看吧。”
***
五月份全勤达成！家人们我们七月份再见啦，到时候希望能给大家带来更精彩的剧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