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大人，我们...”
丽莎想要辩解，为什么会艾莉娜会偷袭他，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男人打断。
“我知道了。”
男人从床上坐起身，佝偻着身体，双手撑着膝盖。
拉玛婆婆皱了皱眉头，她从这种姿势中读出，这个男人很疲惫。
“那个东西，已经告诉我了。”
男人继续说，他拍了拍身上的口袋，丝毫在找什么东西。
“艾莉娜，烟叶。”
拉玛婆婆低声吩咐，艾莉娜这次回过身来，从魔法长袍里拿出烟丝和火柴，顺带把长袍披在丽莎身上。
拿着用兽皮袋子装着的烟丝和火柴，艾莉娜刚准备起身，就被丽莎一把拉住。
从妹妹手里抢过烟丝和火柴，丽莎膝行两步，上前，双手捧着，递上火柴和烟丝。
“使徒大人。”
“穿好衣服，我自己的烟呐？”
男人皱着眉头，看了看丽莎手里的火柴也烟丝，从敞开的魔法长袍衣领处，随着少女的动作，又增大了不少。
不知何时，火把已经重新点燃，接着火光，少女白澈的肌肤一览无余。
“这个...潮了，使徒大人。”
拉玛婆婆知道自己猜对了，烟草本就是过去的神之使徒带来的。
虽然样子不同，但核心的依然是烟草。
拉玛婆婆可不会说是艾莉娜，把纸烟给扔了...
“我知道你在说谎，不过算了。”
男人抬起头，看了眼拉玛婆婆。
随后伸出手，从丽莎手里拿出烟袋和火柴，打开烟袋，捻了一点。
放在鼻子下放闻了闻，似乎很满意的样子，一直紧缩的眉头渐渐舒展，但很快就又皱起了眉头。
“你们，就这么抽？”
“还有这个！使徒大人！”
丽莎从魔法长袍内侧的夹衬里，拿出一只长烟杆，再次双手捧着递给男人。
“叫我...比尔，或者...石攀。”
“还是...叫我石攀吧，我不喜欢比尔这个名字。”
男人拿过烟杆，说出自己名字的同时，细细打量着烟杆。
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一个喜欢抽烟的人，自然对烟杆很熟悉。
男人轻轻捻了一点烟丝，小心的塞进烟口，用手指轻轻压实，最后点燃火柴，稍稍倾斜烟杆。
紫色的烟雾缓缓升起，男人稍稍吸了一口烟嘴，只让烟雾停住口腔，最后吐出。
“你们想要什么，我知道。”
抽了一口烟，石攀终于开始进入正题了。
“你们想要我帮你们去统一整个暗精灵，我没兴趣。”
“曾经我为了我的信仰，为了我在乎的人，踏上战场。”
“杀一个人，救十人，结果我却救不了自己。”
丽莎忽然觉得这话很耳熟，就好像...几分钟前的那句！
“你们的未来该自己去争取，我没兴趣，也没有能力。”
石攀抽了几口烟，随手把烟杆递给丽莎。
这是什么意思，连艾莉娜都看得出来，无功不受禄，石攀收下了烟杆和烟丝，就是欠了两人人情。
他把烟杆还给丽莎，意思便成了，你们弄没了我的烟，偷袭打晕我的事，我也不计较了。
丽莎的对策是装傻充愣，不接。
就算不能留下石攀，也要让他欠下这个人情。
“只是一个小物件，您喜欢，便请收下。”
丽莎笑了笑，没有抬头。
“我们打个赌。”
“艾莉娜！给我放尊重点！”
就在两人彼此僵持之时，艾莉娜忽然起身昂着头，直视石攀。
这忽然的发言，让丽莎不由心中一惊，转头低声呵斥起妹妹。
“好。”
也许想起了什么，出乎意料的石攀对于这个提议，一口答应了下来。
“怎么赌？赌什么？”
“是...赌这个？”
石攀示意了一下烟杆，饶有笑意的问道。
“做工很细致，这是某种植物做的，对吧？”
“用了很久了，保养的很好，好像...还刻着制造者的名字。”
“不是制作者的名字，是我母亲的名字！”
艾莉娜打断石攀的话语，一直盯着那杆烟杆。
“这是我母亲的！还给我！”
天啊！丽莎的内心在崩溃，她现在真的好像给艾莉娜两嘴巴子！可她现在不能...
死一般的沉寂，在房间内蔓延，石攀一直平静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丝动摇。
“是吗...这样啊...是我的错。”
良久，石攀伸出手，把烟杆放在手掌中心，递到艾莉娜身前。
“我很抱歉...”
艾莉娜一把拿过烟杆，小心的贴在胸前，一旁的拉玛婆婆不由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也许...暗精灵是该灭亡了。
“那，你要赌什么？”
石攀低声询问，和之前的事不关己的语气相比，明显有所缓和。
“赌你留下！”
艾莉娜毫不客气的回答，就好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下达命令一般，命令石攀留下。
“输了，我做你的奴隶，赢了，你要为我卖命！”
“不！如果艾莉娜输了，我做您的奴隶。”
丽莎忽然起身，拦在艾莉娜和石攀之间，低着头说道。
“姐姐，我！”
“闭嘴！”
丽莎转头，呵斥艾莉娜。
“这倒...蛮有意思的。”
看到姐妹两之间的冲突，石攀伸手摸了摸下巴，好像在思考什么。
“那个东西告诉我，你们还保留着奴隶制，你称她为妹妹。”
“也就是说，你们是姐妹，那你也是王族的成员。”
石攀的目光从丽莎身上移开，转向艾莉娜。
“但你们之间的关系丝毫不止于此，更像是...奴隶与主人之间的关系。”
“那又怎么样，你赌吗？！”
艾莉娜眯起眼睛，厉声问道。
比起莽撞的艾莉娜，丽莎就已经从石攀的话语中听出了不少信息。
首先，石攀已经明确自己就是暗精灵的王族成员。
其次，他已经知道自己和艾莉娜之间隐藏的姐妹关系，而且他准确猜出为了隐藏两人之间的姐妹关系，她们平时以奴隶和主人相互称呼。
最后，石攀几次提到，(那个东西)...
“赌，就陪你玩玩好了，可你想这么赌？”
丽莎还在思考的时候，石攀已经开始和艾莉娜商讨起细节了。
“就用最普通的玩法，每人一千金币，招募尽可能多的雇佣兵。”
“时间一个礼拜，一个礼拜后，角斗场见。”
“好，那就玩玩，如果你赢了，我就为你效力。”
石攀笑着摇头，心说，这傻丫头不但挖了坑把自己埋了，还连墓碑都给自己立好了...
“一言为定。”
可艾莉娜却不为所动，伸出手和石攀相互握手，简单的契约便就此成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