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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金币，使徒大人。”
丽莎双手捧着，递上慢慢一袋子的金币。
“你很聪明，小丫头。”
石攀笑着接过袋子，掂了掂，袋子里除了金币碰撞的声音外，还发出了另一种声音。
此刻他才真正开始打量起丽莎，黑发红瞳，丽莎虽然不如姐姐那般有魅力，但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想说什么？我可以回答你...两个问题。”
石攀打开袋子，发现兽皮袋子里，除了金币外还有烟草和烟杆。
“您...会站在那一边？”
丽莎试探着问道。
“我不知道，小丫头。”
石攀塞烟丝的动作一顿，苦笑一下回答。
“您看起来很累，我是说...您不再休息会吗？”
“和你那个莽撞的姐姐比，我更喜欢你，小丫头。”
“你观察的很仔细，我很累，或者说...我很迷茫。”
石攀点燃烟丝，抽了几口，似笑非笑的继续回答。
“你的两个问题，合在一起就是一个问题。”
“如您所想，使徒大人。如果...您允许...”
丽莎又换了一身麻布衣，但这依然不影响她行礼时的优雅。
“问吧，你很有潜力，有人的抱怨自己的出生，埋怨自己为什么不生在帝王之家。”
“有人埋怨自己为什么不生来学富五车，才高八斗。”
“不巧的是，我真见过这两种人。”
“她们...反倒羡慕普通人。”
石攀抽着眼，目光游离，好像在回忆什么事情。
“感谢，使徒大人。我想问的是...您到底是什么人？”
丽莎低着头，没有注意到石攀迷离的眼神，自顾自的说道。
“呵呵呵。”
石攀忽然笑起来，有几分无奈，有几分自嘲。
“对大部分人来说，身份决定位置，就好像你是暗精灵的王女，就要为暗精灵的延续而战一样。”
“你的问题很巧妙，没错。我也有我的身份，你不但有潜力，还知道如何使用。”
“你们姐妹，都很有天赋，也很有潜力。”
石攀看向丽莎，少女低着头，领口自然垂下，可谓是春光乍泄。
“你们承担起了这个重任，我欣赏你们，也对你妹妹突然偷袭我的事，表示理解。”
“但是...丽莎，让我来问你一个问题吧。”
石攀伸手扶住丽莎的肩膀，慢慢用力，让丽莎站好。
“您请，使徒大人。”
丽莎小脸一红，知道这种程度，石攀已经是不为所动。
“你希望，我为你们做什么？”
石攀笑着问道。
丽莎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有太多的选择，太多想要的，是找出害死母亲的凶手，还是统一暗精灵王朝呐？
亦或者...统一世界？
“呵呵呵，我老给你讲个故事吧。”
等待了一会，石攀忽然笑了起来，拿着烟杆和兽皮袋，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好，使徒大人。”
丽莎默默点头在石攀的身边坐下，但很快，她就发现一件尴尬的事情...
该死的！这地面是湿的！
“哈哈哈，坐这里吧。”
石攀摸了摸地面，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那...那我...”
丽莎不由羞得满脸通红，被看归被看，真的和男性接触，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几次！
先不说她王女的身份，光是暗精灵一直以来都是女尊社会，就不允许她主动接触男性。
犹豫了一会，丽莎还是坐上石攀的大腿。
为了拴住石攀，把他留着暗精灵这边，自己连被作为赌注压上去了，又何必在乎这点？
“唔！”
可奇怪的是，底下的东西，居然有些凉，有些硬。
“女孩子要自尊自爱，你母...”
石攀笑了笑，刚想调侃一下丽莎，就停住了话语，他想起了丽莎的母亲，上任女王已经去世的事。
乘着说话的功夫，丽莎摸了摸底下坐着的东西。
丽莎很快就知道是什么了，是兽皮袋子。
“使徒大人，看起来蛮正经的，结果也喜欢玩这种小把戏嘛。”
丽莎忽然在做了一个蹲坐的动作，压在石攀腿上的兽皮袋子中的金币，被丽莎这样一折腾。
磕的石攀也不由疼的龇牙咧嘴的，但也只能笑笑不去和丽莎计较。
毕竟，是自己戏弄她在先。
“好了好了，不耍你了，要听故事吗？”
石攀抽了口烟，吐出烟圈，问道。
“要！当然要！”
这可是个好机会，丽莎心想着，石攀的经历明显不一般。
之前她问了石攀三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她知道石攀并没有明确的站队，换句话说，暗精灵依然可以争取他留在暗精灵这边。
第二个问题，石攀告诉她，他很迷茫，这也印证了石攀为什么不在各大实力间站队的原因。
他迷茫的，是自己作为神之使徒的身份。
他为什么迷茫自己的身份，这个男人的实力绝对可以碾压巨龙外的其他人。
什么样的经历，让他迷茫？
什么样的过去，让他如同现在这样，好像一块顽石一样，任由风吹雨大？
丽莎感到好奇，同时这也是了解石攀的绝好机会。
他喜欢烟草，又不喜欢欠人情，还很了解烟杆。
丽莎就找了一杆中等品质的烟杆，加上上好的烟丝，送给石攀。
也的确如丽莎所想，石攀给了她这个回答问题的机会。
“呵呵呵，其实没你想的那么精彩。”
石攀笑了笑，开始讲自己的小故事。
“很久以前，有个雇佣兵他很强，很多人在雇佣兵这条路上迷失了自己。”
“变成了只为追求一时刺激的家伙，但是那个雇佣兵很强，他只是单纯把收钱干活，看成一个交易。”
石攀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他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
“他赢了很多人，最后遇上我，我杀了他。”
“这算什么故事...”
丽莎轻声嘀咕着，她稍稍调整坐姿，让自己侧坐在石攀腿上，双手柱在膝盖上，拖着脑袋。
满是好奇和憧憬的看着石攀，哪怕明知道她是装的，石攀还是露出会心的微笑。
比起傻乎乎的妹妹，姐姐更懂得伪装，倒是有趣，石攀心想着，同时开始讲自己的故事。
“他是个好人，以佣兵的标准来说。”
“他有自己的底线，有自己的目标，有自己的准则。”
“他也做了一些好事，老实说...我不想杀他的。”
“他死的时候问我，我是好人，他就是坏人吗？”
“您怎么回答？”
丽莎问道。
“我说...我不知道，你如果不站在我的对面，该多好，这样我就不用杀你了。”
石攀苦笑着摇摇头，直到现在，他才明白。
自己当时，是多么的愚蠢和荒谬。
(第一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