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重工大厦内
“啪嗒......啪嗒..........”
“这份文件交给安全部的人处理，最近一段时间各部的安全都决不能松懈。”
“好的老板。”
“等下。”办公桌前，克莱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女秘书：“你帮我把皖南叫过来。”
“明白。”
就在女秘书推门离开后，克莱摸出了怀里的香烟，用嘴唇咬住，正要点上
忽然一只手却硬是将他嘴上的烟给拿下来
“少抽点烟。抽多了可对身体不好。”
克莱望着来人，并没有生气，只是叹了口气，埋怨道：“姐，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你还是管的这么宽。”
来人正是克莱的姐姐塞西莉亚
塞西莉亚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克莱的桌对面，看向对面的克莱
看着克莱眼皮底下的黑眼圈淡淡问道：“昨晚上又熬夜加班了？”
克莱躺在椅子上揉了揉眼角，语气中满是无可奈何
“没办法。最近跟国防部签了合同，一直都在考虑部署的问题。无人区的问题你也是知道的，那个地方完全就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那里到处都是灾兽、灾巢。收付重建边境的城市？这件事说起来倒是简单，做起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无人区里你有什么打算吗？”
问起这个克莱更是觉得头疼
“我能有啥打算？为了最近的那群老鼠，最近各部都加强了安保，导致现在我们这边能派出去的人都极为有限。”
“那让你收付城市，怎么办？要知道城市暗处里灾兽的数量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以你给我的文件上来看，就算你的人加上我的人，就派这么点人进去，这可跟让他们去送死差不多”
闻言克莱摆摆手
“这一点倒不用太过担心，这个我有办法。”
“哦？”
说着克莱就从一旁拿了一份文件，放在了塞西莉亚的面前
“这是？”
克莱双手交叉，疲惫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得意的神情
“这个是我们研究所最近给出的新的研究报告。你还记得无人区内的城市是如何沦陷的吗？”
塞西莉亚带有疑惑地拿起了桌面上的文件，开始翻阅
“我当然知道那些黄色的气体........从记录报告上来看，当时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突然，无数人顷刻间都因为吸入了哪些气体化为了如今的灾兽。那个地狱的场景，说实话我并不想再看第二次。”
“所以——这跟你的计划又有何关联呢？”
“当然有关联。”克莱起身调整了番坐姿
“既然它们可以用那些气体来同化我们，而我们为何不用同样的方式来解决它们呢？”
“你是想用毒气？”
“答对了。”克莱双手交叉，眼神中闪烁出一丝寒芒：“如果是采用人工清理的话，这么大的城市总归会有遗漏的地方。只有气体，才能做到无孔不入的地毯式清理。”
“这些特殊的气体能够将我们能清理的和不能清理的地方给一起清理掉。只有这样，我们人员损失的数字才能无限的趋近于零，而这座城市也能以绝后患。”
“毕竟你我都清楚，如果不将那群灾兽全部清理干净，哪怕只剩一点，你我都清楚它们卷土重来的速度。”
“可我记得国际法上明确禁止过使用毒..........”
翻看文件的塞西莉亚话刚说一半，她就意识到了什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她似乎明白了下意识地抬起头，与克莱对视到了一起
克莱嘴角微微扬起
“只要被使用的对象，不是人，不就可以了吗？”
塞西莉亚闭上了眼，轻扣上文件夹妥协道：“为了减少人员损失，恐怕也只能这样了。”
忽然塞西莉亚想起了什么
“说起减少人员损失，你之前提起用于减少人员伤亡的“人形”研发研发得如何了？”
克莱从怀中摸出新的一根香烟，在把香烟不慌不忙地点上后，他这才回答
“第一阶段的实验已经完成了。无论是火控核心还是AI的适配，现在都已经进入末期了，只差实战数据了。”
“不过当下，还没有适当的人选来进行测试。”
塞西莉亚闻言只是嘴角微微扬起，看向克莱的眼神中带有一丝仿佛早已看透了他的笑意
“真的吗？”
克莱手上抽烟的动作顿了下，随后无奈地挠了挠头
“行了，老姐。你也别用那眼神看我了。有些事情你知道就好了。”
塞西莉亚双手托腮问道：“你是打算把人形，拿给那个“孩子”用吗？”
克莱眉梢轻挑
“或许我的确是出于私心，想让她在我的帮助下载这个近末世下活下来。不过当下，恐怕那套联合作战系统也就只有她能够正常使用。”
“哦？我记得之前你们不是还找了一批志愿者实验的吗？”
“那他们........”
克莱耸耸肩，侧头望向窗外，从口中吐出的烟雾渐渐将他的视线连同眼前的这座城市一齐模糊
“他们都疯了。”
“疯了？”
“嗯。”克莱长长叹了口气，随后从椅子上站起
“在为凌安装完那套装置后组织的那次实验，那一批志愿者都在安装了那套系统后先后开始自言自语，然后全员无一例外，都因为精神力不够坚定导致了精神失常。”
“那那孩子.......”
“她没事。至少现在没事.......”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把那个东西给她装上呢？”
“当时她要去无人区，你我都知道一个普通人去无人区是件多么危险的事。而将最新研发的智能芯片装在她身上已经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至少，这样做她还能活着回来。”
“那要是她也疯了呢？”
“...............”
短暂地沉默了片刻，克莱盯着窗外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
“..............不，她不会的。”
“那要是万一呢？”
万一？
克莱徒手掐灭了手里的香烟，尽管烟头的高温灼伤了他的手指，但这点疼痛他却觉得无关痛痒
“没有万一..........”
“也绝不会有万一...........”
“或许当初我的确是有些心急了，可能好心办坏事了。”
“但我相信她——绝不会成为那个万一”
毕竟那几年对她的磨难，我可都看在眼底............
况且就算有........我也绝对会把她救回来————
“大不了，我来照顾她一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