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兽能带来灾祸,而灾祸也能反过来暂时提升灾兽的实力,相同的道理,灾兽传承者同样能带来灾祸,灾祸也能暂时提升灾兽传承者的实力。
经过六天的不懈努力,常祐成功为建阳市带来了水灾,而在灾祸的反哺下,他的实力也成功短暂地暴涨到了半步千古境,若是再给他一天时间,说不定他会直接触碰到千古境的门槛。
“口号喊得挺响亮啊。”看到井宿和张宿脸上的决心,常祐有些动摇,但一想到周慧云蒙受的不白之冤和在狱中受到的折磨,自己前几年申诉无门的憋屈和为了变强多次在鬼门关徘徊的痛苦,他动摇的决心再次坚定起来,“想阻止我,那就动手吧!”
井宿和张宿没有说话,但手中燃烧着朱雀神火朱雀军刀却早已表明了他俩的想法。
“那就得罪了!”常祐伸手一握,一柄由水组成的长刀便在他手中凝聚。
他终究是没有使用那个神秘人给他的翎洪。
“上!”常祐一声令下,同身旁的两条水龙朝着井宿二人袭来,后者持刀而立,严阵以待。
眼看着常祐进入攻击范围,井宿深吸一口气,猛地挥下手中的朱雀军刀,一道由火焰化成的朱雀虚影自朱雀军刀刀尖飞出,如同太阳一般将着阴雨天照亮。
那如同太阳一般的朱雀虚影扑打着翅膀,朝着两条水龙撞去,那两条水龙也张开嘴,朝着前者咬去。
三者相撞的一瞬间,庞大到遮天蔽日的水雾直接在半空中炸开,将常祐的身影吞没在其中,让井宿二人一时间无法捕捉到他的身影,井宿迅速反应过来,立刻使用驭气之术试图去将半空中的水雾吹散。
但不论井宿如何使用驭气之术,半空中的水雾依然不为所动。
对于这种情况,两人显然应对过很多次,见无法驱散水雾,两人即刻持刀背靠着背,警惕着盯着半空中的水雾,无论常祐从那个位置发起进攻,他们都能第一时间发现。
但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乎意料。
井宿和张宿正戒备着,半空中的水雾突然一阵翻涌,见状两人打起十二分精神,一旦常祐出现,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发起攻击。
雾海翻涌着,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其中酝酿,下一刻,一双由白色的大手冲破水雾朝着二人抓去,常祐的身影也在此刻出现,只是他并没有朝着井宿或者张宿两人任意一位发起进攻,他的目标依旧是市政府。
‘糟了!’看到常祐向市政府飞去,张宿暗道一声不妙后向井宿说道:“队长!”
“我知道!”井宿皱着眉头喝道,“这里交给我,你先去拦住他,等我解决了这玩意就来!”
“嗯!”张宿应了一声便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常祐追去,可他刚追去一步,狂暴的水浪猛地在他跟前掀起,拦住了他的去路。
张宿隐藏在面具下的表情顿时难看不已,他抬起头,眼睁睁地看着常祐撞破市政府的玻璃闯进去,下一刻,一声巨响便从那栋建筑物内传来。
。。。
“咻!”
破空声响起,浑身是伤的冀宿连忙右手撑地就地一滚半跪在地上,这才勉强躲过铁蛇的追击。
“口号喊得挺响亮,可本事不行不照样没用?”梦蚀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对冀宿嘲弄道,如同长鞭的铁蛇在他身后悬浮着,真的就如同一条毒蛇一般,随时都能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可是朱雀岂能被小小的毒蛇杀死?就算虎落平阳被犬欺,朱雀也轮不到被小小的毒蛇欺负!
梦蚀正得意着呢,丝毫没发现自己已经走进了冀宿的攻击范围。
“你个蠢货。”冀宿单手撑在地上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梦蚀沉声说道,“随随便便就走进朱雀的攻击范围,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哦!”
话音刚落,冀宿撑在地上的右手猛地发力,一束火焰从他手掌下出现,火焰在地下飞速流窜,不断将冀宿藏在地底下的火种点燃。
几乎就是在一瞬间,一道由火焰画成的莲花在梦蚀脚下凝聚。
“十步火莲!你什么时候布下的火种。。。”看到自己脚下的莲花,梦蚀大惊,话刚说完,他便瞬间回想起冀宿每次闪避都是单手撑地就地一滚,也就是说,冀宿每一次翻滚,都将一枚火种藏在地下,就等着他进来!
意识到大事不妙,梦蚀转身欲逃,但刚一转身,一束火柱便冲天而起拦住了他,梦蚀再转过身,又是一束火柱冲天而起拦住他,只是转眼间,那些火柱互相结合幻化为一朵含苞欲放的火莲。
“哼!想逃?”一转攻势的冀宿冷哼一声后抬起手喝道,“闪电。。。啊不是,【火法-十步生莲】!”
说完,冀宿将手猛地挥下,下一刻,那朵含苞欲放的火莲瞬间绽放,恐怖热浪在顷刻间便向四周席卷而来,其威力也只比之前的【火法-荧惑启明】弱上那么一点,但作为冀宿的最大杀招之一,杀死一个大荒境的梦蚀那也绰绰有余了。
拼尽全力使出【火法-十步生莲】,冀宿瞬间虚脱,身体不受控制地瘫坐在地上。
“啊!!!”梦蚀的惨叫从火莲中心响起,不一会儿便逐渐弱了下去,渐渐地没了声音。
又过了一会,那朵巨大的火莲逐渐消散,原本被驱散的暴雨也重新落下,在冰冷的雨水拍打下,原本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的冀宿清醒了一点。
他咬着牙强撑着身子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向火莲中心走去,冀宿眯起眼,好像模糊不清地看到地上躺着一柄被烧至变形的武器,而梦蚀却不见踪影,不知是逃走了还是被烧成灰了。
“解决了吗。。。”冀宿喘着粗气摇摇晃晃地站着,最后还是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没过多久,负责善后的山海组成员出现,将昏迷不醒的冀宿送往医院,还不忘回收那柄变形的完全不能用的铁蛇。
至于梦蚀?他大抵是死了吧。
伏冠一脚将脚下的那具无头尸体踢开,自言自语着向建阳市山海组总基地走去:“没想到走在路上居然还有意外之喜,那家伙应该是和谁战斗的时候不敌用副门逃跑,他也够可怜的,刚逃出来就撞上我。。。”
话未说完,伏冠好像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却发现刚才还躺在那的无头尸体,此刻居然消失不见,甚至是连一点血迹都不曾留下。
“幻术吗?算了。”伏冠冷笑一声便将头转回,不再关注这事。
。。。
听到柳宿的宣言,血鳄愣了一下,接着不屑地笑道:“我很欣赏你的觉悟,但很抱歉,你这样只是送死,而不是牺牲,杀了你,那家伙也逃不过我的追杀,你的死亡将毫无意义。”
“至少我没有辜负我的信条,那便足够了。”柳宿面无表情地说道。
“可笑。”血鳄冷笑一声举起手中的恶麟朝着柳宿挥下,势必要将后者一分为二。
柳宿举起朱雀军刀,可这一次,她只能勉强挡住血鳄的攻击,不仅如此,每当她发力,一阵阵刺痛便涌向她的四肢百骸。
柳宿皱了皱眉,她知道这是自己经脉被对她发出的警告,可同时她也知道,身为山海组的一员,她不能退,哪怕经脉尽断也不能退。
她咬了咬牙,忍着这股无处不在的刺痛和血鳄纠缠着。
两人每碰撞一次,柳宿所忍受的痛苦便会更深,这让她的行动越来越迟缓,而血鳄也没有急着去解决柳宿,而是不慌不忙地戏耍着柳宿。
看着不远处被血鳄洗刷越来越力不从心的柳宿,陆隐抿了抿嘴说道:“白泽。。。可以去救她吗?”
“可以是可以,但我凭什么这么做?这样会暴露我的存在,对我又没有什么好处,我凭什么这么做?”白泽不屑地说道,“还是说。。。你能给我什么?”
听到这话,陆隐低下头咬了咬嘴唇,没有底气地说道:“所以这只是我的恳求。。。我知道我拿不出什么东西来,就算借了你的力量我也做不了什么,所以我只能恳求你去帮下她。”
“那么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白泽摸着下巴笑道,“难道你喜欢上她了?”
“怎么可能?”陆隐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低声说道,“我只是不想。。。不想看到有人为了保护我,或者说不想看到保护别人的人死而已,因为我的父母是警察,所以我从小到大都在害怕那天他们会为了保护别人牺牲,仅此而已。。。”
陆隐说完,白泽便不再有声音,似乎是拒绝了陆隐的请求。
与此同时,只听“叮”的一声脆响,朱雀军刀从柳宿的手中脱离,刺入地面,而柳宿也再也撑不住瘫坐在地上。
“该结束了。”血鳄说着举起了手中染血的恶麟,因为见了血的缘故,这柄原本支离破碎的巨斧此刻居然在缓缓修复着。
柳宿抬起头,面无惧色地看着悬在自己头顶的巨斧。
“死吧。”血鳄语气冰冷说完这句话,便毫不留情地挥下了手中的巨斧。
柳宿睁着眼睛,视死如归地盯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恶麟,而陆隐闭上眼睛,不敢去看这一幕。
“呵。”
似乎有谁的轻笑声在耳边响起,陆隐没有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