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井宿摸向自己腰间的动作,张宿显然猜到了前者的想法,他走上前去,伸手拍了拍井宿的肩膀。
井宿还没回过头,便听到张宿严肃的声音:“你是朱雀小队的核心,在大家成长起来之前,你不能离开,现在的朱雀小队需要你的带领。”
“什么意思?”井宿回过头皱眉问道。
“呵。”张宿轻笑一声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朱雀血】,再说了,我不还在这吗?我可是你的前辈啊,就算是去死,也是我先去死吧?”
张宿说这话的时候还带着些许笑意,似乎自己说的是什么玩笑话。
“我是队长,队长的职责就是保护队员。”听到这话,井宿沉声说道,“哪怕你是上任朱雀小队的前辈,我也不会让你去送死的。”
“你们说够了没!”张宿刚想说什么,前方的蛊雕怒吼一声朝着二人撕咬而去,没有办法,井宿二人只好暂时打住这个话题,分别向左右跳开躲过蛊雕的撕咬。
“啧。”井宿两人嘁了一声,手握朱雀军刀同时向着蛊雕猛地挥出一道火焰刀气一左一右地向蛊雕包夹而去,可后者却丝毫没有避让的想法。
蛊雕举起右爪,猛地将两道火焰刀气直接拍散,不过这毕竟是由朱雀神火构成的刀气,在将这两道刀气拍散后,蛊雕的右爪也略微有了些许烧伤的痕迹,可它并未在意这些。
准确地来说,是暴怒的蛊雕将自身的疼痛感知给关闭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处于暴怒状态下的蛊雕破坏力会如此惊人的原因。
将两道刀气拍散后,蛊雕嘶吼一声,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井宿飞扑过去。
蛊雕张开嘴,一股令人反胃的恶臭味扑面而来,闻到这个臭味,井宿差点没把昨天的晚饭给吐出来,说不定这也是蛊雕的攻击手段?
总之在这股恶臭的攻击下,井宿一时间没有任何动作,等他忍住想吐的冲动时,蛊雕的血盆大口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仿佛下一秒就能将他咬碎。
毫无疑问,如果不采取什么措施的话,那井宿的护身气绝对会受到重创。
“井宿!”没想到井宿会愣在原地发呆,张宿一边大喊一边伸出手,真炎索迅速从他指尖飞出,朝着蛊雕缠绕而去。
知道自己避无可避,井宿立刻举起手做格挡势,将体内的朱雀神火凝聚成一面盾牌挡在他跟前。
眼看着蛊雕锋利的牙齿马上就要接触到井宿,只听“咻!”得一声破空声响起,紧接着,一柄由水凝聚而成的长枪便从不远处以雷霆之势向着蛊雕刺来。
虽然封闭了痛觉,但蛊雕对于危险的感应并没有消失,在感知到来自那柄水枪的威胁后,它毫不犹豫地停下同时将头往右侧一偏,让那柄水枪堪堪擦过它的脸飞过去。
可即便如此,那柄水枪还是将蛊雕脸左侧的毛发给带走了大半,让它看起来有些滑稽,当然,这样的变化蛊雕自然不会察觉到。
这突如其来的水枪让井宿二人都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同时向不远处的常祐看去。
“发什么呆呢?”常祐说着又召唤出一柄水枪握在手中,然后对着蛊雕喝道,“我还没复仇完呢,想插队是吗?还有,老子的家乡,要毁也是老子来毁,你个畜生算老几啊?”
听到这话,井宿和张宿忍不住互相对视一眼,即使隔着面具,两人还是看出了对方有些惊讶的情绪。
不过现在也不是惊讶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解决蛊雕,如果有常祐这个大荒境巅峰帮忙,那镇压蛊雕绝对会轻松不少,不仅如此,暴怒的蛊雕也能削弱常祐的精力。
怎么看都是双赢的局面,虽说这样确实有些不齿,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人类!”听到常祐的话,本就愤怒的蛊雕怒吼一声,掀起滔天巨浪朝着前者拍来。
在这滔天巨浪面前,常祐的身影几乎看不见,就如同面对巨鲸的小虾米一样渺小。
可常祐又不是什么小虾米,论驭水之术,身为灾兽长右传承者的他丝毫不弱于一直居住在滂水之中的蛊雕。
“用我带来的洪水来攻击我?可笑。”常祐不屑一笑,随手一挥便将眼前的滔天巨浪压下来,接着他手又顺势握紧,蛊雕脚下的积水便瞬间凝结成冰,将后者的四肢冰封在其中。
“愣着干嘛?”看到常祐将蛊雕牵制住,井宿推了一下身旁发呆的张宿便冲上前去,后者反应过来也跟上去。
“看样子应该没我什么事了,不过我要是什么都不做会不会被秋后算账呢?”顾千铭摸着下巴思考着:‘虽说我是收了薛亮那小子的钱才来的,不过前提是我得保护好自己啊,要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利用这机会配合蛊雕杀了井宿他们灭口?’
这样的想法刚一出现便被顾千铭迅速否定:‘不行,除非情况特殊,否则四象小队的任何一名队员阵亡上头都会派人来调查死因的,哪怕现在的朱雀小队是新组成的,我可不认为我能瞒过上头的火眼金睛。。。’
抿了抿嘴,顾千铭换了一条思路:‘我什么也不干的话,那我这一队队长的位置也不保啊,要不去帮下忙糊弄糊弄?’
这么想着,顾千铭便装模作样的冲了上去。
。。。
拖着被雨淋湿的身子回到家里,陆隐收拾了一下便走进了浴室,白泽也很识趣地从副门中出来。
不过考虑到她曾经对陆隐说过“看你洗澡会得青光眼”,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白泽她嫌弃陆隐?
白泽走到客厅打开电视,熟练地从陆隐藏零食的地方翻出一包薯片然后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美滋滋地看着上次没看完的肥皂剧,也不知道为啥这货会莫名其妙沉迷这东西,按理说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不应该沉迷这个啊。
“啊~”躺进浴缸里,陆隐怪叫一声后安逸地闭上眼,只感觉浑身上下都爽得不行,长舒一口气后,陆隐突然觉得这水温有点烫,于是他睁开眼睛,举起手想要加点凉水,结果正好看到自己的右手掌心正在冒火。
陆隐:???
在短暂地愣神之后,陆隐下意识地尖叫出声:“啊!!!”
对于陆隐的尖叫,白泽丝毫不觉得意外,她嘴角微微翘起,并没有什么动作。
陆隐急忙将手伸进水里,试图利用水来熄灭掌心的火焰,可他抓狂的是,他掌心的火焰在水里也丝毫没有熄灭的迹象,不仅如此还把原本就有些烫水给加热到更烫了。
“啊!!!”被烫了一个激灵,陆隐哀嚎一声唰得一下起身从浴缸中跳出来,不停地挥舞着自己的右手,一边挥舞还一边大喊:“白泽!”
莫名其妙就起火,放到水里还灭不了,这样的情况怎么想都是白泽搞的鬼,于是陆隐急忙用左手拿起浴巾勉强系上后便赤着上身冲出浴室跑到客厅去。
刚来到客厅,陆隐便看到白泽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还抱着他珍藏的薯片,看到这一幕,陆隐生气了:“白泽!你怎么又偷吃我薯片。。。”
说着说着,陆隐好像意识到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于是他急忙改口道:“不对!你给我解释解释为啥我手会冒火啊,是不是你搞的鬼?”
“这不是你自己干的好事吗?”白泽头也不回地说道,“你仔细感受感受那火焰对你有影响吗?”
听到这话,陆隐愣了一下,然后试探性的弯下手指去触碰掌心的火焰,正如白泽所预料的一样,陆隐并没有感到烫,反而还有些温暖。
这样情况直接给陆隐整不会了,他举着手,不知所措地看着白泽说道:“这是为啥啊?”
“因为这火焰不是我的,而是你自己的火焰。”白泽说着偏过头去,结果看到陆隐现在的打扮后她又迅速将头转回来说道,“集中精神去控制你掌心的火焰,把衣服穿好再来跟我说话。”
说完,白泽举起手故作不经意地挡住自己有些发红的耳朵,不过这并不是说白泽对陆隐有什么想法,而是这家伙这几千年来。。。还是第一次看到男人这样的姿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