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张宇格醒来。他感觉自己全身疲惫,难受不已。
“张宇格,你终于舍得醒了,都快要中午了。”
“师父,我这是怎么了?”
张宇格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一时想不起来昨晚发生的事。
“嗯?我衣服怎么烂了?”
“是你自己撕烂的。”云澜说。
“我撕烂的?”
“不然呢?你该不会忘记昨晚自己都干啥了吧?”云澜邪魅一笑,张宇格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注意到躺在自己的身旁昏睡不醒的少女,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没错,就在昨晚,月黑风高夜,他把张青耀给狂暴鸿儒了。
张宇格脸色惨白,感到难以置信。
他一向认为自己是一个克制内敛的人,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总能理性地去思考和解决。为什么偏偏昨晚就失控了?
这时,少女也醒了过来,睁开眼,就看到张宇格正盯着自己打量。
尽管张宇格其实是在思考人生,但她以为对方又想对自己做出一些图谋不轨之事。
“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不要过来,呜......”
坐在地上惊慌失措的少女不停地往后退,拼命远离张宇格这个衣冠禽兽,就连声音也带有了哭腔。
昨夜之事,给张青耀带来抹灭不去的阴影,与昨天的她相比判若两人。
张宇格仿佛一头洪水猛兽,粗暴无比地践踏着她,脑中的记忆挥之不去。
对于张青耀的排斥与抗拒,张宇格没说什么,他自己心中也生起愧疚之意。
“徒弟,首先恭喜你,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一名正式的修仙者。”
云澜已经守了两人一个晚上,他害怕自己睡去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醒来,先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妥当了,他才放心。
“师父,我现在也是个修仙者了?”
虽然云澜嘴上这么说,但张宇格本身并没有多大的实感,他半信半疑。
“当然,你现在全身的内力,已全部转化为真气。不信你可以运转一下试试。”
张宇格双腿盘地而坐,开始调动自身的真气,果然就如云澜所说,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充斥着全身。
这种感觉,与习武获得的内力完全不一样,要说区别,那就是真气比内力的速度要更快。
“呵呵,这全都多亏了这女娃娃的鼎炉体质,不然你也不可能一夜入道。”
兴许是出于对张青耀的愧疚,张宇格问道:“师父,那她会因此受到什么影响吗?”
“哟,还担心起别人来了,只不过是一个晚上,你这就沦陷了?”云澜调侃道。
“师父您误会了,徒弟只是觉得,既然张青耀这副身体的体质这么稀有,那更应该要妥善对待,争取能多用几次,保证收益的最大化。”
张宇格不想承认,于是随便给个说法搪塞过去。
“哈哈,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是为师格局小了。记住,要想成就大事,妇人之仁不可取,今日你怜悯她,将来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张宇格向云澜抱拳鞠躬:“弟子受教了。”
同时,他有注意到,云澜在说到最后那一句时,隐隐咬牙切齿,语气加重了几分。
张宇格推断,这从天而降的便宜师父,很有可能以前被其他人背叛过。
再结合云澜想方设法地诱导自己拜入其门下,以及那迫不及待想要传授招式给自己的态度。
他该不会是想要我帮他报仇之类的吧?
我一向冷静理性,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隐忍克制,再无做过任何落人把柄之事。偏偏就在昨晚失控,甚至连同记忆也有些许模糊,很难不怀疑云澜是否从中作梗。
尽管张宇格对云澜有所怀疑,但他不敢直接说出来,就怕云澜翻脸不认人,将自己灭口。
接下来,便是御灵术的传授过程。
在云澜的指导下,张宇格将张青耀的双手绑到背后,压在她身上,咬破手指头,用鲜血在张青耀的肚脐下方位置画上一道咒纹。
只是在画完后,张宇格总感觉不太对劲,这咒纹整体呈现爱心状,不过比朴素的爱心要多几道修饰,看上去有种莫名的色气。
娇生惯养的张青耀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她流下了屈辱的泪水,破开大骂。
“呜......张宇格,我要杀了你,呜......”
画完咒纹,张宇格跟着云澜一字一句地念起法咒,正式和鼎炉少女签订契约。
“张宇格,从这一刻起,你就是这女娃娃的主人。你让她做什么,她就必须做什么。”云澜满意道。
“你们做梦!我是绝对不会向你们屈服的,都给我去死!”
刚骂完,少女突然全身抽搐,发出痛苦的哀嚎:“咿呀呀呀呀......”
“师父,她这是怎么了?”
“签订了契约的器灵,要是做出任何违背主人意愿的事情,马上就会受到咒纹的反噬,仿佛被雷电贯通,全身痉挛,痛苦不已。”
张宇格感叹道:“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招式。”
“呵呵,那当然,这可是我合欢宗秘传功法,唯有历任宗主才有继承这门功法的资格。”云澜得意道。
对于云澜口中的合欢宗,张宇格来了兴趣,问道:“师父,基本上所有的合欢宗弟子,都依靠采补之法来修炼吗?”
“既然你已经学会了御灵术,为师也该回去休息了,毕竟出来了这么久,还是很累的。”
云澜像是在有意回避张宇格的问题,直接缩回进戒指里去,只留下不知所措的张宇格,与倒地呻吟的少女。
——
傍晚时分,宁州,张府。
“夫人,夫人!二少爷回来了!”
女主人林怡正坐在大厅喝茶,看到管家神色慌张的冲进来,面露不悦。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还懂不懂规矩了?”
“回禀夫人,二少爷他回来了。”
“不就是回来了,什么事能急成这样?”
林怡放下茶杯,她知道自己的儿子跑去提亲了,不过回来的时间,倒是比预想中的要早一天。
“回来是回来了,可是只有少爷和钟家小姐两个人回来了,而且少爷的身上......全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