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遥被眼前的一幕震惊的嘴唇颤抖,说不出话。
她不懂那个叶家的带路党为什么上一秒还嬉皮笑脸的,下一秒就被白衣男杀了。
她也不知道,这些究竟是什么人。
张清遥原以为,张家人被抓,是因为自己和张宇格得罪了叶家,遭到了报复。
但在她看到叶家叛徒死掉后,她已经搞不懂了。
到底是谁想在背后搞垮张家,已然成为最大的疑点。
白衣男一脚踹开叶天雷倒在地上的尸体,对身后众人下令:“把他们带走。”
宗门弟子得令,推搡着催赶剩余的张家人前行,家奴下人们送回天牢。
白衣男从储物袋拿出一件法宝,抛向天空。
那件小小的法宝在空中迅速变大,变成一艘飞船。
需要押送的人质已经减至六十人,足够所有人容纳进飞船。张家人一个个陆续被押上飞船。
这时,张清遥看到了自己最想见的那个人的身影,她瞪大了双瞳。
林怡和其余的一众张家女眷在一起,她周围基本都是女人和孩子。
其中有小孩子哭闹,一宗门弟子听得心烦,抬起手便要打过去。
小孩子的母亲立即抱住自己的孩子,将其护住。
宗门弟子的巴掌落到了孩子母亲的脸上,整个人都被扇飞。
“直接把这哭闹的小屁孩宰了。”被众人称作“师姐”的面瘫女说道。
那男弟子听令,拔出佩剑,阳光映照在高举的利刃上,即将下落。
张清遥几乎要停止呼吸。
“住手!”
林怡大喊,她冲到孩子的身边,用自己的身体挡在男弟子面前。
“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你们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林怡的态度不卑不亢,没有因为这些人的残忍而感到畏惧或退缩。
“臭婆娘,你给我死一边去!”
持剑的弟子把她踢倒在地,其他人接着踩上几脚。
林怡双手抱头,痛苦地缩成一团。
看到师弟师妹们对林怡又踢又踹,面瘫女眉头紧皱。
她不愿再等下去,一剑刺穿哭喊的孩童,整个挑起来,甩了出去。
孩子的母亲,也就是被扇飞的那人,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面瘫女不耐,又是一剑过去,了结了那位可怜的母亲。
看到自己的母亲受辱,张清遥十分难受。
尽管她很想马上冲过去救人,但张宇格没到,她是万万不敢轻举妄动的。
她只希望张宇格能快点赶过来。
神凰宗弟子做出如此暴行,张家男儿不堪受辱,他们要爆发了。
自己的妻子被数人踢踹,张家家主张正志怒不可遏。
“你们欺人太甚,我们张家人是不会屈服的!”
张家一众男儿,尽管修为尽废、手脚被锁,他们仍旧不要命的朝这些人扑过去。
眼看张家的男丁们奋起反抗,白衣男露出不屑的笑意,咻咻几剑下去,瞬间给张家人那暴动的心泼上一盆冷水。
“一群不自量力的垃圾,如果不想在这里被杀光,那就给我安分点!”白衣男甩掉剑刃上沾着的血迹,出声警告张家众人。
他用手拍打着张正志的脸,轻蔑道:
“我留你一命,只因为你的家主身份,宗主有话想要问你,所以我不能杀你。”
张正志一口口水,吐到白衣男那英俊的面容上。
“呵呵......你有种就现在把我杀了,你敢吗?”张正志挑衅道。
白衣男把脸上的口水用手擦掉,笑容很灿烂。
“霜叶,把那女的拖过来。”
霜叶是面瘫女的名字,她是白衣男是一对道侣。此次一同执行宗主的派遣的任务。
面瘫女拽着林怡的头发,把她拖到白衣男和张正志面前。
此时的林怡已是鼻青脸肿、奄奄一息,刚才被一顿拳打脚踢,伤得不轻。
“这女的是你夫人吧?张家主好眼光。”白衣男笑着问道。
“......你想怎么样?”
“没想怎么样,只是想给你一个警告。”
白衣男走到张正志背后,拽住他的头发,强迫他看向自己的妻子。
“霜叶,动手吧。让我们张家主,体会一下丧妻之痛,长长记性。”
“不,不——,我向你道歉,我想你道歉!”张正志慌了,他一改先前的态度。
“哈哈哈,现在知道认错了?晚了,哈哈哈......动手!”
一剑下去,传来林怡痛苦的惨叫声。
霜叶没有直接刺林怡的要害,而是刺穿她的左边大腿。
“接下来是右边。”霜叶说。
又是一阵悲痛的嘶喊。
“哈哈,还是你会玩。”白衣男夸赞道。
“啊啊啊,停下,快停下!”
张正志不停地挣扎,但他的后背被白衣男一只脚踩着,完全动不了,只能趴在地上目睹林怡被折磨的惨状。
“你们给我住手!”
一道尖锐的女声吸引了神凰宗弟子们的注意。
只见远处一个身穿太监服的人影跑过来。
头上的太监帽脱落,乌黑靓丽的长发散了出来,众人才发现这是一位美丽动人的女子。
“你们这群恶棍,放开我爹娘,放开我家人!”
白衣男看出对方有修为,一掌朝张清遥打过去。
张清遥也不甘示弱,正面回击。
奈何练气七层怎能是筑基初期的对手,一碰就碎,张清遥被击退了数米,战都站不稳。
地上奄奄一息的林怡认出了这个想来救他们的少女。
钟白灵......她怎么会在这?
虽说少女早已改名张清遥,但在林怡的印象中,她始终是那个想杀自己儿子的钟白灵。
难道说,耀儿也在附近吗?
“你刚才说放开你爹娘,你也是张家人?”白衣男质问道。
张清遥知道自己打不过对方,但她已经没有办法了,再不出来,娘亲恐怕真的会死。
“我是张家人。她承认道,“我不知道张家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们的,你们为什么要对我们张家赶尽杀绝?”
“哼。”白衣男继续摆出惯用的那副虚伪表情,“我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要怪,就怪你们得罪了我们宗主。”
“你们宗主是谁?”张清遥想尽一切办法拖延时间。
“你跟我们走,不就能知道了。”白衣男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