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篇,向至高无上的爱手艺大人至以崇高的敬意】
(克拉肯视角)
不得不说,哲学家这孙子真是坏。
在炮上做了些阴损的小手脚。
我对炮管施法前,还看不出来什么,再之后就出问题了。
本大王亲眼所见,就在西泽尔点火的那一刹那,本来被我降温完毕的炮管,温度陡然升高到了将要炸裂的地步。
我猜哲学家大概是在炮管上,记录了我的能量波动。并设定了“出现此波动后,再次监测到使用者时,温度自动回升到原先状态”。
这只是个小把戏,但能运用地如此阴损,恐怕也只有哲学家能做得到了。
所以说嘛,这有文化、读书多的人就是不一样。别看平时道貌岸然、正正经经,其实心里一肚子坏水。干起坏事来一套一套的,花样百出的。
像本大王这种朴实纯洁的人,就绝对想不出这么多花样来。
眼看着炸膛了,我还是救了西泽尔一把。
虽然他包藏祸心,但毕竟我还要找他父亲办点事情。所以就目前来看,他还不能死。
但必要的惩罚还是要给一点的。要不然也太便宜这作死的两父子了。
于是,我满怀恶意的将所有朝西泽尔飞来的碎片,都转向了他的下身。
不过,这货还比较幸运,只是左腿和右腿受伤了。中间的那条依旧是完好无损的。
也幸亏这样,要不然他妹妹后半辈子的“幸福”可就没着落了。
我很好心地想去给他请个德意志大夫瞧瞧病,不过看起来这位妹控的公爵大人似乎不太领情?
管他的,反正也是他自作自受。
本大王这就回家了。
......
回到敦威治鬼宅。
我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伊芙琳。
“克拉肯阁下,爱丽丝姐姐你们回来了啊。”伊芙琳笑着说道,“列奥纳多先生在里面等你呢。”
哲学家这老小子竟然还敢跑来见我?
哼,看在他把西泽尔那个“皇二代”坑了一把的份上,本大王就不跟他算账了。
走进客厅,哲学家正坐在椅子上看书。见我来了,他摘下眼镜,微笑着抬起了头。
“克拉肯我的朋友,我的礼物你还满意吗?”
“真满意啊,一栋鬼宅!”
我有些夸张地说道。
“难道鬼能比你可怕?”
哲学家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这话说的没错,可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他很欠抽呢?
“本大王不跟你闲扯这些,你把我弄到这栋进行过死灵召唤的房子里,到底意欲何为?”
“这么心急啊。”哲学家摇了摇头,“我还以为你把教皇的公子哥戏弄一番后,会高兴一点呢。”
“高兴个屁,还不都是你算计好了的。”
我没好气的说道。
“好好好,既然你这么心急。那么我们就切入正题吧。”哲学家将手上的书本合上,“你知道这是一间怎样的宅邸吗?”
“知道啊,不就是鬼宅吗?”
我有些不屑的说道,人类之中总有一些喜欢作死的家伙。什么好事都不学,专门去膜拜邪魔。一天到晚就是穿着红衣服对着蟾蜍精、蛤蟆怪膜来膜去的。时不时就念两句赞颂邪神的诗歌,眼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秒一秒地减少,还高兴的要死。
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没事去搞什么死灵召唤,不知道被召唤出来的邪魔会直接把你拖去续命吗?
“这里是召唤邪神之地。”哲学家十分神秘地说道,“并且,召唤的还不是欧洲已知的任何一种邪魔,而是一种前行匍匐在混沌之中的不可名状的强大存在。”
“有这么邪门吗?”
我表示怀疑。
“知道你在得罪了教皇之后,为什么还能从梵蒂冈活着走出来吗?”
哲学家的脸上浮现出戏谑之色。
“那当然是因为本大王天下无敌啊,蛐蛐凡人,又能奈我何?”
我拍着胸脯答道。
“是吗?如果有当年的那几个奥迹师出手,我看今天你恐怕就得在神罚火狱里吃牢饭了。”
哲学家笑着摇了摇头。
是啊,为什么奥迹师没有出现呢?
我的心中再次产生了疑惑。
“难道说教廷的奥迹师恰巧都不在罗马?”
“当然不是。”哲学家摇摇头,“奥迹师这种掌握神术力量高等战力,教廷无论如何都是会留一些在自己的大本营里坐镇的。”
“那为什么他们没有出现呢?”
“因为他们已经不存在了。”哲学家似乎是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自从失去了耶路撒冷的雅威力量之后,教廷就再也无法培养新的奥迹师了。”
“你难道很惋惜?还想啃蝙蝠肉么?”
我略带嘲讽地说道。
“当然不是,我只是因为失去了近距离观察活的奥迹师的机会而感到惋惜。”哲学家摇了摇头,“但如果不是因为奥迹师这个职业消失了的话,我也没办法潜入教廷内部当这个顾问。”
“就像是桃花石国的那句谚语说的一样‘鱼和熊掌不可得兼’。”
“呵呵,左右都要矫情。这是病得治。”我十分怜悯地看着哲学家,“你倒是说说,奥迹师和这栋宅子有什么关系啊。”
“当然有关系啊。”没有理会我的嘲讽,哲学家自顾自地说道,“虽然失去了耶路撒冷,但教廷却也没有立刻失去培养奥迹师的能力。”
“要知道,罗马是一座遍布着圣器和圣遗物的城市。而这些遗迹与圣器里,储存着经年累月下来教廷炼化天启之力,所得到凡人所能使用的劣化神力‘奥迹力量’。”
“利用这些储备的奥迹之力,教廷依旧能对部分教士进行【膏礼仪式】使他们成为奥迹师,只是这些奥迹师在动用力量的时候再也不能像曾经那样肆无忌惮了。”
“但就在一百年前的时候,为了平息在敦威治发生的邪神召唤事件,教廷损失了七成以上的奥迹师。”
“至此以后,将绝大部分奥迹力量消耗殆尽的教廷,再也无法培养出能够降服邪魔的奥迹师了。”
“现在梵蒂冈宫廷中的那几位所谓的‘奥迹师’,充其量只能施放几个【祛邪】、【治愈】、【圣灵引】的神术,在事实上连两百年前成为奥迹师的最低标准都没有达到。”
“所以你才在殴打了教皇侍卫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什么邪神有如此厉害?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有些惊讶。
“根据教廷的绝密档案和一些当时人的笔记记载,摧毁敦威治小镇的是一只身长触手、体格巨大、分泌出绿色黏液的恐怖邪神。”
生有触手?体格巨大?特么的哲学家,又指桑骂槐的说我!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拍桌子问道。
“亲爱的~不要这么着急地对号入座哦~”
爱丽丝掩面轻笑道。
可恶,你这妮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克拉肯,我可完全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哲学家十分无辜的耸了耸肩,“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就随我来吧,我猜你应该还没有进过这里的地下室。”
说着哲学家站起身,带着手里的书走进了楼梯下分出的一个隔间里。
“跟我来吧。”哲学家转身说道。
我跟随着哲学家走进房间。
只见这是一个堆放杂物的仓室,里面除了几个扫帚、拖把以外,就只剩下一个大大的柜子了。
哲学家将柜子挪到一边,打开一条通路。
接着他摸出一个火折子点燃,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顺着台阶向下走去。
看得出来这是一个人工开凿的通道。
可能是因为劳力不足地缘故,通道显得十分粗糙。
大约行进了十米左右,我和哲学家进入到了一个空空如也的房间中,这个房间不大,大约只有十几平米左右。
但与之前不同的是,这里的土墙十分平整,上面还隐约可见一些涂抹地痕迹。
“看看吧。”
哲学家将火折子靠近墙壁,示意我看墙上的图案。
“不用了,我不需要这个。”
我开启了【黑暗视觉】。
霎时间,一幅极具冲击力的巨幅壁画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壁画的风格诡异而癫狂。充满了血腥与残忍的味道。
壁画上,无数部落打扮的人类,正在一尊不可描述的邪神前,疯狂的厮杀着、舞蹈着、交媾着.......
每一个细节都渗透着令人毛孔战栗的气息......正在交媾男女相互用尖刀挖出对方的眼睛.......一个人砍死自己的父亲,并将父亲的内脏捧在手上,大快朵颐地啃食着......一切的一切,最终在疯狂与杀戮中构成了一个诡异地,向邪神献上敬意的仪式方队。
而那个高高在上的存在,则是冷冷地在一旁注视着这炼狱般的一切。
就像是看着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一般。
我无法用人类的语言去描述那不可名状存在的形象。
我只能说,就算是以我神话生物之身,看到这尊邪神的肖像。也从心底里感受到了歇斯底里的疯狂与强大。
“这到底是......”
“某种古老而神秘的崇拜.......”
哲学家晃了晃手里的火折子,示意我跟上他。
走出这涂有壁画的房间。我们来到了一间足有一百平米左右的圆形场地。
抬头看去,在这原型场地的顶上,似乎是宅邸木质地板。
四下看去。
只见圆形场地的墙壁上,有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那样子,就像是被某种触手状的物体摩擦过一样。
在墙壁的其它一些位置上,还有一些如同巨型蝙蝠状的凸起状岩壁。
“那是邪神的眷属,肉蝠。不过现在已经石化了。”看到我疑问的目光,哲学家解答道,“现在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相信了......”我有些呆滞地点了点头,“不过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是......”
“有个绝妙的计划。”哲学家晃了晃手中的书本,“这可是我转成找来的珍贵资料,关于冰岛土著人邪神崇拜的详细记载......”
“你拿这个做什么?”
我依旧是不明所以。
“克拉肯要知道,你和这位邪神大人可是长得很像啊。”哲学家十分猥琐的笑着,将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小声耳语起来,“如此这般......”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继而拍着胸脯说道“好的,就包在本大王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