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客,这次的“礼物”(人头),就让给我的吧。”却是刚才射箭的黑袍人冷声道。
“如果说杀人是一门手艺,你真是世界上最差的手艺人。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对一个重伤的女人用百毒破气箭,也亏你想的出来。”却是,旁边手握一杆长枪的麻衣女子,忍不住道。
“殊夜,杀手的主要是达成目标。我可不是悲慧那个和尚,会在杀人前,念经超度还未逝去的亡魂。在完成任务之前,不要试图激怒我。”
却见黑袍人毫不在意的收起手中乌黑暗弩,从袖中,抽出一把,寒光外露,形状古怪的短刀道:
“如果你不信,可以亲自试一试。”
随即一个闪身,好似彗星袭月,直刺女子心囗而来。
名唤“殊夜”的女子面色一变,手中银枪舞动如风,好似霸王再世,横空劈来。
却见,枪杆与刀刃接触的一刹那,一只鱼竿一种诡异的姿态,挡二人面前,二人纵有万般巨力去摧毁不了这一小小的鱼竿。
碰!
“好了!”
是一旁的钓鱼蓑客,一只鱼竿横在中间,强行分开二人。
“正事为重。”
“哼!”
“哈!”
黑袍人阴笑一声率先收劲,将短刀收起。
麻衣女子虽也是收手,但仍然彼此不愤,手中长枪,叉在了雪地上,自个单独上马,漠不做声。
见二人平息了怒火,蓑衣客才回过头来,看着这次的目标,平淡的回起鱼竿举起马背右手鱼篮内,用来宰鱼的刀冷然道:
“林女侠,对不住了!”
。。。。。。
古墓内,林朝英的待女林芳姑,算了算时辰,还有半刻,迟迟等不来小姐回来,索性准备直接出墓下山寻找。
离墓口百步开外的山丘处,正好发现了这伙贼人和身受重伤的小姐,见对方人多,只好藏在喑处,伺机观察三人动态,眼见蓑衣客即下杀手,只好显身护主。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我家小姐下此毒手!”
黑袍人阴笑看了眼这个护着刺杀目标的女人轻蔑道:“看来这片雪地,又要多一个坟冢了。”
“我再问一句,你们是什么人。”林芳姑冷冷道,手中剑在其挥手之间,搅动着半空中飘动的飞雪。
三人看了一眼这个从丘后冲出的女人,细挑身材,容长脸面,没什么特别的。手中握着一柄长剑,握剑的手指细长,面似普通,但见此女一呼一吸之吐纳之气圆润有律,这是个练内家的高手。
蓑衣客随对身旁黑袍人平淡道:“聂玫,你去杀了她。”
黑袍人聂玫冷声道:“无需你说,用不了多久,此地就要又多出一块新坟了。”
随后身形如鬼魅一般,踏着混合雪和血的泥土,冲向对方,为这片洁白的世界画出一道黑线。
而他的对手林芳姑,只是在对方快冲向自己的一瞬间,缓缓做了起剑的起手势的动作,慢的好似是初学剑式的小童,刺,劈之下毫无力量可言。
这让聂玫更加看轻,而就在聂玫即将出刀的那一瞬间,突然,林芳姑的剑式以一种恐怖的提升变化。
而在他快到对方十米的距离内出刀时,一只素手以更快的速度将手中的宝剑,直剌其的胸口心房,对方武功之高显然超过他的预料。
衰衣客看着眼前一目,眉头略微一跳随后又恢复平淡道:“原来是老夫看走眼了。”
马背上的麻衣女人殊夜也吃了一惊,但随后冷笑道:“这里确实要添一座新坟了。”
胸囗的黑袍,常年被别人的鲜血渲染,如今却头一被自己的血染红。血染江湖,杀人多年的杀手,是否会想到自己也有被杀的可能。
聂玫捂着胸口的不可置信的说道:“这!。。。不可能!”
林芳姑抽出了叉在聂玫心囗的利剑冷声道:“我在剑道上的成就比我的内功更高,怎么样?意外吗?”
跌落在血泊中的尸体,眼中的是恨,是不甘,但都如烟云消散。
“好了,下一个”林芳姑扫了眼,剩下的二人。随后用
滴血的剑尖,直指刚刚一力挡住之前两人攻击的衰衣客。
“你!”
闻言蓑衣客笑道:“趣味!”
随着,将头顶的斗笠取下,一个苍老的老者出现在了林芳姑眼中,看似缺少了一只眼的他,所带来的杀气,要远远胜于刚才的那个黑袍人聂玫。
“飞鸿踏月,独钓寒江雪,
孤独浪客,刀宰百朝王臣。”
“老夫,飞鸿钓客,宰朝臣。一试姑娘剑法。”
蓑衣客摘下头顶斗笠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