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拜入了天衍门,那何忧州自然是要带自己的新弟子在宗门里面转一圈。
而幽兰在转了一圈宗门后,愈发坚定了自己要逃跑的决心。
这天衍门也未免也残破了,而且建筑的数量少得令人发指,除了住人的房间够多,其他宗门该有的建筑一概没有。
魔教?这是什么魔教?她印象中的魔教可没有过得那么凄苦的。
她看到那藏经阁的时候,还想着这个藏经阁里面也许收藏着高深的功法。
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藏经阁是空的。
“修行服也要做一套新的了。”何忧州并不知道自己这位刚收的女弟子,此时此刻正满脑子想着逃离天衍门。
“你的身材太好了,知世的衣服你穿不下。”他拢着袖子,走在了幽兰前面。
知世的衣服都是按照她的身材做的,幽兰把控不住。
现在他的这个新弟子,穿的是自己宽松的粗布衣。
不过饶是如此,幽兰在清洗干净脸上跟身上的血迹后,那容颜跟气质已经没法让人忽视。
哪怕穿着土里土气的粗布衣,也盖不住她的容颜跟气质。
何忧州穿的衣服由于不适合幽兰,让她穿起来感到格外贴身。
凹凸有致的身材意外地被完美地体现了出来,每一处都是能让人血脉贲张。
尽管幽兰的相貌跟知世比起来略有不足,但她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妩媚,弥补了她与知世之间的所有差距。
“...”一直默默在边上的知世应了一声,然后不着痕迹地抓了抓自己某处。
知世自认为身材很好,但没想到幽兰比自己还夸张。
尽管知世一直面无表情的,但幽兰似乎听到了知世冷哼了一声,而且还瞄了自己一眼。
那瞄来的一眼充满了杀意,让幽兰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修行服的事情之后再说,反正找人订做需要挺长时间的。”何忧州慵懒地说。
不知不觉间,何忧州已经领着幽兰把天衍门都逛完了,回到了宗门的大殿。
他只花了一个时辰,就把每一个角落都介绍完了。
有时候,宗门小也不是没有好处的,有时候还挺省时间的。
“坐吧。”何忧州说着,自己就先坐在了蒲团上。
幽兰不明所以地跟着坐在了另外一个蒲团一面,疑惑地看着何忧州。
实话说,她说是拜入了天衍门,但她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或者将会被要求做什么。
“说说你到底怎么一回事吧。”何忧州闭目养神了起来。
幽兰一开始还愣了几秒,“我是怎么回事?”
“没有练过对应功法的话,正常人不应该有如此强烈的吸血冲动。”何忧州说道。
渴望血液的人并非没有,但那基本都是修炼了邪门功法的人才会有的症状。
可是幽兰连练气期都不是,又怎么可能修炼过功法。
但这里又有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没有修炼过的人,到底是怎么承受住那一群江湖侠客的攻击的。
普通女子吃一掌大概就要命丧黄泉,而幽兰估摸着不止吃下了一掌。
“我...”幽兰左顾右盼,心里不愿意说出实情。
没等她主动开口,何忧州便率先说了一句话,“你变成这样是人为的吧?”
幽兰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地抓住了自己的衣摆,整个人处于一个紧绷的状态。
“你先说是不是。”见她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何忧州很耐心地说了下去。
“是...是的。”幽兰终于没法坚持下去,回答道,“但我不敢说下去...会被发现的。”
她有一种自己将事情吐露.出来就会被发现的预感。
仿佛有一只巨大的蝙蝠,每时每刻都在盯着自己,那獠牙随时都等着咬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以为你当初藏在那么柜子里是怎么躲过那些侠客的搜索的?”闭着眼睛的何忧州,老气横秋地说,“尽管说吧,在天衍门很安全。”
幽兰狐疑地打量着大殿的每个角落,都看不出来这里有什么奇异之处。
“师父,我还能变回正常人吗?”她睁大了眼睛,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她体内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劝说自己的撕碎猎物、痛饮鲜血,但她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
每当那种饮血冲动发作的时候,她就像是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一样,渴求着任何一滴血。
最终她还是屈服在这种冲动之下,只是良知让人没有杀害任何人。
“不能。”何忧州平静地说出这个对幽兰来说最残酷的事实。
但很快,在幽兰绝望的表情下,他话锋一转,“不过可以压制。”
“压制之后,平时主食像今天早上一样吃点鸭红、猪血就好了。”何忧州语气轻松地说,“我们宗门别的不多,水鸭养了不少。”
“真的吗?”幽兰惊喜地看着何忧州,这样基本跟恢复成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了。
此时,大概已经没有别的消息比这更让她狂喜了,她看到了曙光,一抹属于自己的曙光。
假如何忧州真的可以帮助自己的话,她说不定可以考虑晚一点再离开这个破烂的宗门。
“是一群穿着白色修行服的人。”她鼓起了勇气,在自己这个便宜师父面前说道,“他们把我抓起来了。”
她还记得自己是被怎么打到失去反抗之力,然后被扔到血池里面的。
“被灭门后抓住了?”何忧州皱起了眉头,他看的小说里面都是这样的展开。
所以他下意识地就以为幽兰也遭到了这样的惨剧。
“啊?”幽兰眼神茫然,有种莫名的可爱,“也...没有。”
她原本是孤儿,被卖去了勾阑里成为卖艺的舞姬。
无父无母的她也不存在被灭门的可能性。
“是吗?”何忧州摆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看来小说漫画里面还是有假的,不能全信。
“我还需要继续说下去吗,师父?”幽兰尝试着察言观色。
“说下去吧。”何忧州压了压手掌,他刚才只是惊叹小说里的内容也有假的而已。
上古秘籍看来还是有纰漏了,他需要更加认真地钻研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