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恶狠狠地说道:“他妈的,总之你给我记好了。不准耍花招,你最好也别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出去,不然我连你带狗皇帝一起宰了!”说罢,秦远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我的哥哥诶,你来都来了,也让我快活了,总不能不留姓名地就这么走掉吧?”
秦远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的真名,于是就随便胡诌了一个:“燕双鹰。”
说罢,秦远也不再多做停留,穿上逆光披风,往房顶一窜便从天窗逃了出去。等到秦远离开好一会儿,丁炎舞才心满意足地笑笑,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大腿和腰肢,一丝不挂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再往里边一看,这狗皇帝依然在呼呼大睡,心里不由得越发痛恨他了,痛恨他除了知道嗦奶啥也不会。但怨恨是一回事,还是得伺候好他,替他整理好服装。然后自己才穿好衣服,喃喃自语笑道:“我的好哥哥,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有能力阻挡蒙启将军的后人杀这狗皇帝?然后还欲占我便宜再绑架我,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牌啊。还有你刚刚说的话,我究竟该不该信呢。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伍明那老太监呢?”
丁炎舞抓耳挠腮想了好一会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不再想用手托着下巴,**而又期待地笑道:“燕双鹰是吧?你一定会再来找我的!呵呵!”
就在丁炎舞还在犯相思病时,秦远终于找到了上次差点让他丧命的房间,任开诚在这里已经等待多时了。一见到秦远冒冒失失地闯进来,他马上就迫不及待地冲上来,问道:“先生,咱们不是约好了吗?你怎么迟到了?”
秦远白了他一眼,道:“喂喂,这可是皇帝的宫殿,外边还有五大修真高手呢!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差点死掉好吗?”
任开诚也没心思跟秦远争论,他只关心那个瘦高青年怎么样了。抓到没有?是死是活?
“不瞒你说,我本来是想宰了他的,但突然想到他可能为我们所用,所以我把他打晕藏起来了。”
“真的?”任开诚顿时欣喜若狂,只要能从这个瘦高青年嘴里套出来话,这一次伍明就完蛋了,还有那个高傲的连文翰也得吃点苦头。
“那我劝你还是别想了,因为那个叼毛青年,嘴硬得很,一口咬定我是杀他师叔的罪魁祸首,死活不肯说一句实话。”
任开诚一听,顿时眉头紧皱,其实仔细想想也是,作为蒙启大将军的后人,自然是骨头硬得很根本不可能轻易招供。不过,伍明是怎么请得动他们呢?
秦远想了想,说道:“依我之见,干脆也别从那个叼毛青年嘴里套话了,我们直接设计谋暗地里弄死伍明算了。”
“先生的意思是?找替罪羊?”
他点点头道:“没错!我学过整容术,只要你给我能弄过来一个和那青年差不多的人,我保证能把那人和青年整得一模一样。”
任开诚当时就被秦远的想法整笑了,先不说别的,普天之下,有哪个人脑子烧坏了愿意去替别人死的?他是鲨臂还是脑残?开什么国际玩笑?
“监狱里不是①堆死刑犯吗?我就不信那些人里边没有和青年身材差不多的!”
“那又怎样?你能改变一个人的脸,却不能改变一个人的气息,你如何在那青年的元炁上造假?万一被识破,可就全完了。”
秦远胸有成竹地笑道:“所以我说有我在没意外嘛。你别忘了,我可是炼器师中顶级中的顶级,而且我一个朋友也是顶级炼器师。我说能造假那个青年的元炁就是能,而且我和我那个朋友元炁之充沛,就算当年天下第一高手流云来了都得甘拜下风。到时候,我们只需要把替罪羊的脸弄得血肉模糊,再毁掉他的丹田,将他的气全部打散,再往他身上来一丢丢跟那青年一模一样的元炁,由不得某些人不信。”
任开诚迟疑了一下,眼神中还是充满了不相信和不确定。
这时候,秦远用异常坚定的眼神盯着任开诚,斩钉截铁道:“御史大人,请相信我,我有十成的把握!”
“好吧。”见秦远如此坚定,任开诚除了相信也没别的办法了,“既然如此,那一切就听先生吩咐。那个瘦高青年怎么办?直接杀了吗?”
秦远摆摆手,“不,不能杀,我刚刚说了他对我还有用。而且,我们现在只是知道刺杀皇帝的计划伍明参与了,但细节之处,过程何如我们却一点不清楚。既然要造假就要做到极致,我会想办法让他开口,你现在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去监狱挑选一个死刑犯,要可靠一点,当然你可以答应他三个你能办到的条件。”
尽管对秦远的做法感到有些奇怪,也本能地知道秦远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但任开诚还是忍住了想问他的冲动,只是赞同地点点头,道:“事已至此,那就听您的。”
“还有一件事。”秦远突然想起了什么,便是今天采了皇后丁炎舞的花这件事,但他又不敢说出来,总不能告诉任开诚自己上了皇帝的女人吧?
任开诚见他有话想说,便问道:“先生,您要是有事,还请吩咐,我一定给您办得漂漂亮亮的。”
秦远想着,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道:“皇后,对,就是她!你每过七日,把这里边的药送给她一颗。如果她敢拒绝,你就说燕双鹰会随时杀了她,让她吃不了倒着走!”
“啊?”任开诚有点不解,莫不是皇后惹到了秦远?让自己要药毒杀她?可他实在想不通,就算皇后跟秦远见过,也不至于这么大的仇和怨啊。
“先生,这实在有点为难在下,我之前也跟您说过,我被伍名栽赃陷害杀了皇后的家人,她现在对我恨之入骨,怎么可能会吃我给她的东西,更别提是药丸了,说不定我一进去就被那些修真者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