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世界观不同于现实与月世界,但是框架借用的型月,人物什么的倒不会和原作有过多关联。看作外典再合适不过。
关于这篇故事的开始,我想借用一句话来开头——“生与死是的的确确存在的,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可以被感知,而且只能被感知。这样的玩意儿从一开始就没有意义,但******……”
好吧,这句话作为故事开头着实太逊了,我无奈地扶了扶额,搁下了手中的笔。
窗外是现代的夜。
……
一行认不清的是否应被称之为大雁的黑色鸟儿攸地掠过我的头顶,然而说为掠过,恐怕不大有相同的实感,阳光的耀眼也让我不禁怀疑所见之物是否全部为实体,也许只是一个实体的重影。
再多复合的不过也只是虚假,不过是对已有现实的错解。
比如当你对准可能的大雁的重影,扣下手中H14狙击枪的板机,什么都无法改变。
所以虚假是无法被改变的,除非触及相关的事实。
我这样想着,也许之前是这样想着。
假如所经历的事情相差无几,昨天与今天,今天与明天将无从分辨,时间失去了方向,究竟哪一天才能称作有意义,不,或者说成意义什么的过于抽象。
如果事物本身能发出自己的声音,当一样的表面听起来是一样的声音多了起来,人们会忘了什么才是它最初的模样。
令我恐惧的是,世间一切也许都不过是重影。
总之,重影是虚伪的。
阳台的灯被关上了。
这是一个关于boy meets gril但又不止如此的故事。
让我从这里讲起。
即便追溯其启始要到很久以前。
……
……
“master,还希望你能勤加训练,浪费如此好的天赋,作为servant这可不是令我高兴的事。”身穿紫色长袍的女人,黑色的长发从两肩的领中略出一些,自然的垂下。她双手持着约1m长的木棍,皱着好看的眉毛向我抱怨。
“什么嘛,武术什么的我完全是个白痴啊,何况对手是saber。”说着委屈的话语,我却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谁知道试图多偷会儿懒的意图被这个女人识破后力道会不会加强。
saber躬下身子,压低重心后向我猛的袭来,所见的仿佛紫色的猎豹唯唯留下的长长皮毛的残影,如果真的有这么怪的猎豹的话。也就在眨眼间,木棍如弹簧一般向我攻击。
无可奈何,我来不及退闪,只得向saber的腹部抢去,然后被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摔倒在地。
毫无疑问。
即便收住了作为servant的体术加成,面对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废物,saber仍旧赢得如此干脆。提出来量级大于一切的白痴恐怕得出来说明一下例外吧?
我还得感谢saber最后收了力道。
Saber似乎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将我从地上拉起,难以想象这只修长纤细的手,竟蕴含着此等力量,唯一违和的便是她掌心略微的粗糙。我推测,那是一只至死都在挥剑的手。
“好了,master,暂时先到这里休息一下吧。”两根木棍被saber树立在墙边,活像因完不成父母的任务被惩罚的儿童。
但大多时候,被惩罚的儿童都是孤零零的,这样的妄言或许不准确,毕竟依据仅是我。
如果孤独的个体能拥有什么同行者,尤其是共同面对苦难时,那样的一定是自己创造的分身吧。
让我悲哀的是即便孤独者与孤独者也多半不会同行,虽然似乎只有独行才更符合定义。
但自己创造的我认为终归是不大真实的,不去创造,去孤立地对待世人才是常态。
当然,依据仅是我。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挪步到桌边,提问道:“saber要喝咖啡吗?”
女生无奈地皱了皱眉,“说实话,虽然倒是能明白那是怎么样的东西,但从未尝试过,如果可以,有茶吗?”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答道:“真抱歉,我家里是没那种东西的,无论是红茶还是绿茶。因为父母是咖啡党,我唯一的挚友也是咖啡党,自打出生完全没喝过茶啊。”
顶着saber讶异的眼神,我分别为我和saber倒了两杯水,并将saber的那一杯递给她。
没喝过茶果然是很奇怪的事吗。
我们无声地品尝着白开水的味道。
水在杯中荡来荡去。
“那样的眼睛,倘若安在从者的身上,会是很了不得的宝具呢。”过了一会儿,saber向我搭话。
“辅助的超能力终归得需要打手来发挥啊,再强的软辅也扶不起没有经济的打野嘛。说到底,没能是servant还真是抱歉了。”
虽说成为了servant也是武技最差的一档吧。
“master,虽说被赋予了基本的现代知识,但如果扯这种比喻我还是无法完全快速理解。”
这种比喻我是不怎么会说的,所以那个吐槽似乎十分差劲啊,我小声嘟囔。
“那么,让那双眼尽可能地发挥作用吧!”思绪被打断了,诶?!saber那扬起的声调很有干劲的样子,完全不像平时的阴沉。
我会想起初见saber时的面孔:美丽而阴沉,坚毅而哀伤。
我微微偏过头,向着夕日的红晕。
“saber,怎样才能认真地去杀呢?”我想起了自己再搏斗中一动不动的蠢样,不由得羞红了脸,问着不太能让人理解的话。
“master不如先问问自己,是因为所谓的什么罪恶感与敬畏生命才会下不去手?”似乎要印证我的猜测,saber过了一会儿,才用她那平淡的语调答话。
不,什么崇高的情感也许有,但不会为主,支配的我是恐惧罢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吧?突如其来地把一个莫名其妙的高中生卷入一个关乎生死的战斗,难以……”
我知道这是谎言,其他人或许解释的过去,但独独我不行。
毕竟,我早就是一个罪人了,我早就是一个手上染过鲜血的,渴望自由的,因为杀人被关入牢狱的囚徒罢了。
“但必须要有办法,master,两个人的战斗只依靠一个人是一定不行的,还是说,master因为自身的心理原因,愿意以生命来代偿。”saber冰冷的打断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当时的我并不能理解saber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才能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说到底,是无法逃避的。”
那样的东西原本早就已经被埋于记忆的黄沙中,将它强行吹拂开的飓风一定是恶。
但我其实一直都明白,伪装永远都只是伪装,记忆即使如何地被时间风干,它的形状永远不会改变,最终只会留给我们无休无止的痛苦。
“说到底,是无法逃避的。”我本以为这是saber的声音,但确确实实是从名为“叶零”的少年喉中发出。
我讲双手合拳,置于唇前,saber认真的双眼宛如艳阳的光箭直刺向我,我在察觉到后不得不暂时回避。
因为无法逃避,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无论怎么尝试,都会被事实抓住,被它的重影(分身)。所以放弃了逃避。
所以我讨厌这种东西。
“我认为是有意义的
不是你选择了战斗,而是战斗选择了你。所以,即使master怎么回避,那种东西的根本也不过就是”saber的话语停在了一半,宛如被沉默拦腰斩断。
那个答案,我心里一直都在清楚不过,正因为清楚所以才是模糊,所以才是虚伪,心脏已然成为卡壳的空调外机,运转不能。
“那么,saber,继续吧!”我放下水杯,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把还算不上管制刀具的小匕首。说是小倒也完全能算得上管制刀具的范畴。我站起来,尽量以坚毅的眼神投向saber。
她点了点头。
夕阳的光透过阳台的玻璃洒来,染出一个橙色的世界。
……
……
空旷,拥挤。
云朵沉默不语,风从我的耳边掠过,未作停留。
有人挖掘着我的坟墓。
而当我收回视线,更感到一种空虚:自己的内部就如一口深深的井,让人看不透,看不到真实,让我怀疑起我的真实性。
有些东西在消亡,有些东西在生长。至于其最后的模样,连变化自身都搞不清楚。什么什么改变了,什么什么本来应该是怎样的。没有人清楚,没有人真正关注,即便给予了关切,也不过是出于伪善罢了。
罪责与善意,你与我,他与她与它,等等等等。只要被欺瞒,谁都可以是什么,因为究其根源是虚假的。虚假的东西让他人感到害怕,所以人与人注定无法互通,想要把真实的自己传递给他人是不可能的,即便直接告知。
因为,你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才是真实,怎样才能得到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