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酬呢？”
“嗯报酬，报酬地话…嗯…这个…”最优秀的那个提督一时间支支吾吾起来。
“你不会是想白嫖吧？”黄一看这样，那还了得，就差拍桌子暴起了，“你要是敢说要理解港区的难处，再苦一苦我，我今天就把你的牙全揍飞！”
“我可以给你安排个西欧的驻防提督闲职，另外提供给你一批安全的港区建设资金，总额大概在三千万左右。西欧因为难民问题，人力成本低得可怕，所以这些资金你可以适度放自己腰包里，只要下次上级检查的时候你能让港区看上去还算正常，不那么老破小就行。”
“再送你一批主力舰舰装，但因为是军用品，需要定期检查，你可别把它们偷偷卖掉了，别学s区。”
“还有...”
“我会帮你找你的亲生父母。”
港区提督将档案推到了黄的面前，照片拍摄的东西泛黄破旧，掺杂着历史的积淀。
“但我不能保证，因为遍历基因库是非常缓慢的进程，而且是否存档也未曾可知。”
“…”
“你真的，很敢开条件。”
“嗯，多劳多得，才能能者多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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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啊，法兰西的首都。”
“嗯，人口明显比驻防城市要多，但我不确定驻军情况。”
随意回复深海舰的话题，望着杯中白开水摇晃的页面，黄吞下了晕船药。
“真的，如果我们走铁路或者公路，速度会快很多，就算是坐飞机也很便宜啊。”被这垃圾交通方式搞吐了的黄埋怨着该死的深海舰。
“我愚蠢的人类啊！”
对上黄幽怨虚脱的眼神，腓特烈大帝倒是毫无愧疚感，一如既往没心没肺。
“你不懂未来，而我早已看清了一切！”
“是是是，这破船的航线会绕个大圈，我都不知道你是想去英国还是真的想去巴黎。要知道巴黎的河是塞纳河，不是泰晤士河！”
“嘛，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须处理好这条游轮所能触发的事件。就像打游戏一样，泰坦尼克与兴登堡飞艇的历史事件弹窗会引发剧烈的国际影响，而我早已参透了一起，只需要对这个触发器做出适当的修改，就会改变未来的结局走向。”
“得了吧，这事办完后，我保底是个西欧的提督，整个西欧的战术布局都会同步给我，你需要什么就拿什么就行，只要别被发现了。”
“真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黄总何时这么牛逼过。”
回忆起开零一港区提督开出的报酬，黄的嘴角微微上扬，手握着的杯中开水也好似琼浆玉液，感觉自己即将鸡犬升天原地飞升。但这一切都得先完成任务，在这之前自己依然是牛马。牛马牛马，当牛做马。牛马一跃，不及十步，趁早跑路。
“时间。”
“什么？”
“自我们上船后，你一直在看着时间，什么时间会触发所谓的历史事件？以及，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沉在了斯卡帕湾。”
“我知道，历史上德意志第二帝国输掉了世界大战，公海舰队在战后押送给皇家海军，于斯卡帕湾主力舰凿船自沉。”
些许的沉默后，腓特烈大帝转身从柜子中取出一瓶红酒。细长的指甲刺入橡木塞，将密封的塞子缓慢拔出。
“你的历史很好，准确的说，你们国家的人受教育程度可以说凌驾于西欧，也许是义务教育的好处。但人类的历史不能强加到我身上，哪怕我继承的舰种命名是沿袭了你们的设计。”
深红的液体倒入杯子，残留的液体沿着高脚杯滑落，在木制桌子上留下淡淡粉红。
鉴于潜在的药物反应，深海舰没有给黄倒一杯。
“说来很扯淡，一份额外的记忆强行塞入了我的脑子，并且与深海核心备份同步。里面真实记录了我在斯卡帕湾被确定复生的深渊戳了个透心凉。我将以此为基础模板进行考量，并记录足以改变未来的重大参考节点，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来改变历史。”
“但是你自触发的节点开始就改变了未来的走向，你确定还会按照你设计的历史线路走吗？”
“深渊是个强大的生物，但强大与智慧往往并不能画等号。她一旦制定了计划就会执行并依靠自己的实力消灭摧毁一切阻碍。所以，对于她来说，出现的地点与时间将永远不会改变，除非在这之前她遭受到了足以摧毁她的沉重打击。”
“你把这个消灭深渊的责任抛给压码头了？”
黄喝了口白开水，想起了她这次的绕路行动。
“嗯，以我的实力，消灭深渊的几率渺茫。”腓特烈大帝果断承认了自己的不足，毕竟经历过一次单方面的虐杀后，就真不想去触人家霉头。
不过，有一说一，深渊做的比人类温柔多了，至少还留下了足以完整复生的深海核心，不像某个继承自己血统的杂合人类。
“除非压码头失败了，我再考虑处理北大西洋的危机。大西洋理应是我的地盘，但很明显我不足以完全统治这片大洋。”
“据我所知，长有紫色长角的那家伙已经输掉了很多次战役，战列舰已经落后了，现在是导弹驱逐舰的时代。你可以多建造几条朱姆沃尔特，或者攻击型导弹潜艇。”
“哈？那是因为你们共和国只有导弹驱逐舰能拿得出手才这么宣传吧？去年合众国的蒙大拿级就开始秘密建造了，皇家海军的征服者级已经随时可以投入使用，我可不认为你们的导弹可以打穿深海的超重型战列舰方案的增强式装甲。”
“c区的海军有什么办法嘛，我们根本就没有建造战列舰的经验，也没有能沿用的战列舰版权，只能新锐驱逐舰走到黑了！”
“你们的旅大级舾装完成后，红海军开始了肯达级的设计建造，目前应该处于测试阶段。你们红色政权真的很喜欢玩导弹这一套。”
“合众国设计的密苏里的战斧换装也在开展，导弹应该是未来走向，但现在还是大型战舰的时代。”
“我的时代。”
将软木塞怼回瓶口后，起身的腓特烈大帝将酒瓶归位。挤进去两个人后，黄这一级别的客舱稍显拥挤，但这建立在深海舰开始展开舰装维护的时候。
“也许，得换装更大的舰炮了，你说是吧，人类？”
放低的炮口正对喝水的黄，细密的螺纹膛线隐没在炮管深处，消失在一片漆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