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解毒的方法,余弦就立刻行动起来。
他一拳打晕陈见血,带着两个人,找到了一个山洞。
杀人,放血,换血,埋了,立碑。使用超能力的话,用不了多少时间。
虽然对于一个敌方单位来说没有必要埋,但之前都已经和女帝说了陈见血是我方卧底,如果不装一下样子就露馅了。
于是,余弦就用树叶盛放露水,放在身边,以便之后的演戏。
“嗯哼。”水落凰先是闷哼一声,然后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开演!”
余弦心念一转,立刻把露水滴到自己的眼睛里,装出一副痛哭流涕的模样。
“嘤嘤嘤,陈大哥,你死的好惨,明明说要一起活下去的,你怎么先走一步了啊!”
哭喊声在山洞中回荡,水落凰也把头转到了余弦这边。
余弦泪流满面,仿佛这泪水不是他的,不要命向外抛。
她总觉得自己作为君王应该安慰一下臣子,但嘴巴张开了,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如果不是我,或者我再强一点,陈见血是不是不会死,如果当初继承皇位的不是我,余爱卿也不会陪我四处逃命。
一想到这里,水落凰的心跳就像是被握住一般,整个人都充满了窒息感。
余弦虽然看起来在抱着石碑痛苦,实际上却在不断看着水落凰。毕竟演员演戏还是要给观众看到。
“女帝,看起来神色忧伤,看来是被我演到了。根据原宿主的个性他应该会再皇帝面前强装正定才是。”
于是,余弦偷偷地瞄了女帝一眼,慢慢地止住了哭泣,好像自己才发现女帝苏醒。
用颤抖这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他才托着沉重的步伐,慢慢跪在女帝面前。
“陛下,我们逃出来了~嘤嘤嘤!”
说道一半,余弦假装安奈不住悲伤,忍不住说出了哭腔。
“你……过来。”女帝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才说出了这个三个字。
余弦看出她要干什么,但他现在是在扮演,作为臣子,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女帝的身边,等待着她指示。
但没有什么指示,有的只是柔软温暖的触觉。
“爱卿,这样感觉的好一些了吗?”
水落凰突然起身,将余弦抱在了怀疑,好像是在安慰自己的弟弟。
如果是余爱卿,他一定会推开,然后说一声陛下自重。
但余弦不会,因为这种被美少女的拥抱的感觉简直不要太舒服好吗?
她的皮肤细腻的就像是白玉,但却没有白玉的冰冷,感觉就像是牛奶味的布丁,光是触觉就让人心里发甜。
这种触感简直让余弦无法自拔,余弦甚至还想要主动摸一下。
但这么做就毁坏了原宿主的人设,所以余弦忍住了。
他只是侧过脸,假装不知所措地看着女帝。
“陛下!您这是干什么?请自重。”
说实话,余弦都被自己的演技征服了,这可以完美压枪的控制力不是完爆流量明星几条街。
女帝看着余弦,愣了一下。
余弦以为是女帝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失帝王之仪,所以尴尬了一下。
然而并不是这样,她之所以愣了一下,是因为他看到了余弦脖颈处那破碎的通邪古玉。
水落凰第一反应就是为什么这个块玉会在余弦这里,还是破碎的。
然后,她脑中就蹦出来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那就是现在靠在他身上的并不是余爱卿,而是域外邪魔。
霎时间,水落凰整张脸都白了,吓得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陛下,你冷了吗?”
“没有,只是觉得有些尴尬。”
水落凰慢慢地推开余弦,用拇指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等等,如果他是域外邪魔,那也太温顺了吧,会不会是弄错了。
说不定那他的通邪古玉也是被皇兄掉包过的?
想到这里,水落凰又松了一口气。
“没有,就是这样。余爱卿不可能献舍,绝对不可能,绝对绝对不可能。”
她使劲摇这头,好似尽可能摇走她最不能接受的事实。
“陛下,是有些头晕吗?”
“没有,只是开始胡思乱想了。”
为了不让自己朝可怕的方向去想,水落凰话锋一转说道:
“爱卿,说说看看吧,朕昏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这个余弦早就编好了。
他诺了一声,随后就假装忧伤地回忆起来。
……
“陈大哥说,‘余老弟,我现在重伤在身,活不久了,那就用我的血和女帝换吧,这样至少我们可以活一个。’”
说道此处,余弦不禁潸然泪下,被自己变得故事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水落凰听得也难受,泪水也在眼珠外打算。
如果不是听到“女帝”这连个字。
女帝?这是什么称呼?好奇怪!
上个纪元遗留下的功法更适合女子修炼,所以大部分王朝通常以女子为尊,所以为帝王者基本上也以女性为主。
所以,女帝这个词在水落凰耳中,就显得特别诡异。
其诡异程度,等同余弦世界的男侠、男棋手、男职业电竞选手。
这也是余弦扮演的致命漏洞,原宿主把自己的记忆几乎都给了他,但这个世界和余弦世界完全不同,以至于一些细节上不可避免的出现Bug。
面对女帝异样,余弦并不是没有察觉,但他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他感觉自己的演技没有问题,再次检索了一些原宿主留下的记忆,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奇怪!她怎么是这样?总不能她也献舍了吧。”
余弦止住了哭声,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您是怎么了?”
等这句话问完,水落凰才默默地落下了眼泪。
这是为余爱卿留下的眼泪,也不是为了余弦和陈见血。
余弦还不知道自己露馅了,只是在心中露出了无奈的微笑。
原来是反射弧长,我还以为是我露馅了呢。
水落凰擦干了泪水,脸色很憔悴。
“爱卿,能不能让我静静,有些事我要自己的一个人想清楚。”
其实她心里已经清楚了,现在她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面前的人只是有余爱卿皮囊的恶魔。说不定等她的伤好了,就会被域外邪魔当做鼎炉,一辈子生不如死。
但是心里清楚,并不她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她低着头,一动不动地坐着,不像是在思考,也不像是忏悔,倒像是在发呆。
只是不用于一般地发呆,她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滴答声在山洞中回荡。
余弦把这些都看在眼里。
“是,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他保持着鞠躬地姿势,小碎步退出了山洞。
“咳,果然还是一个小女孩啊。遭受这么大的打击,就让她静一静吧。”
“正好,我意识空间中的残魂也处理一下。”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离开了山洞。
熟不知他的身份其实已经被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