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克趁着安娜替自己挡住伤疤哥布林攻击所创造的间隙,快速跑到另外一只哥布林的面前。
“砰…”
他狠狠的挥出自己的拳头,将正要吹响号角的哥布林一拳打飞,那精致的号角掉落在他的脚下。
老汉克毫不犹豫抬脚将号角踩碎,就算是身经百战的他,对这号角也是充满了恐怖的回忆。
和安娜僵持住的伤疤哥布林看到自己的伙伴被一拳打飞后,立刻明白正面交锋根本不是眼前这男人的对手,更何况这男人到现在连武器都还没有使用,那把宽刃巨剑还插在地面里。
它低吼着往后一跃,拉开与安娜之间的距离,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呜……”。
谁也没有想到,伤疤哥布林竟然从怀中掏出一模一样的精致号角,它根本不给所有人反应的时间,快速的含在嘴里使劲的吹响了号角。
老汉克闻声惊恐的看向伤疤哥布林,他没有想到号角竟然会同时出现在两只哥布林的身上。
罗恩被刺耳的号角声震的心里发毛,他本以为老汉克和安娜合力破坏了号角就已经安全,可现在看来,随着另一只号角的吹响事情才刚开始。
“咚…”。
正在吹响号角的伤疤哥布林被老汉克从后面砸晕,老汉克神色紧张的走回到安娜身边,他单手将插入地面的宽刃巨剑轻松拔出。
“丫头,你和那少年先回城里,去找老牧师,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事情”。
“那你呢,父亲大人”。
比起镇子上那些居民的安危,安娜更在乎自己父亲的事情。
老汉克默不作声,他伸出手放在安娜的肩膀上,沧桑的脸上堆满了慈爱的笑容。
安娜注视着眼前的老汉克,她恍然发现那个曾经威风凛凛的父亲,现在已经人到暮年,脸上的皱纹因为笑容变得更加明显。
“丫头,放心吧,我才不会死呢,还等着看你嫁人呢”。
他将手放在安娜的脸上轻轻抚摸着,看着自己从小培养的女儿已经长大成人,现在可以独当一面,心中无比自豪。
“安娜,回到镇子后就去联系"她们",我知道你一直和她们有联系,也许这次可以…”。
老汉克轻轻的捏了一下安娜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在嘱咐完一些事情后,便背着宽刃巨剑朝另外一只哥布林逃跑的方向追去。
罗恩和安娜没有耽误时间,他们很快就回到提亚玛镇,按照他们在路上制定的计划,两人分头行动,罗恩去找老牧师,而安娜则去联系"她们"。
“这么说,情况不容乐观”。
老牧师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罗恩刚刚向自己描述的树林间发生的一切,尤其是那个精致的号角。
老牧师也只是曾经听闻过有关哥布林号角的事情,不过从汉克做出的决定来看,情况并不乐观,需要立刻采取措施。
罗恩在老牧师的带领下来到位于镇子上的一处高塔,这里设有一座警世钟,当镇子遇到危险时才可以敲响,然而设立这座钟的想法却是当时年轻的安娜。
“咚…咚…咚”。
随着老牧师敲响警世钟,阵阵钟声回荡在原本平静的提亚玛镇。
“快快快,没听到钟声吗?”。
提亚玛镇的居民听到钟声后开始奔走相告,他们很早就被告知这钟声的含义,不到紧急时刻绝不会出现。
罗恩跟随着老牧师穿梭于各个居民住所之间,老牧师要确保每一户都确定听到了警告。
“罗恩!”。
安娜带着一队集结好的队伍已经来到镇子中央的广场与罗恩汇合。
罗恩惊讶的发现这支队伍竟然全部都是女性,而且从她们统一的着装来看,显然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
这丫头,果然没有放弃,这下真是帮了大忙了。
老牧师冲安娜欣慰点点头,面对这支全是女性的队伍,他没有感到惊讶,反而很欣慰,安娜在这种时候可以为镇子出一份力真的是帮了大忙。
“报告!所有居民已经通知完毕,大部分已经转移到避难屋,这是…?”。
一位身穿轻便铠甲手拿长枪的男性居民气喘吁吁的向老牧师汇报疏散工作的情况,可当他正要离开继续疏散镇子居民时,却看到安娜和她身后的队伍,顿时脸上充满了惊讶。
这群女人,搞什么?不老老实实的去避难,跑出来做什么?
男子不解的看向老牧师又看向安娜身后的方向。
“不要在意这些,你去集结所有接受过训练过的居民到镇子的西门”。
“安娜,你带着她们也跟着我们,我们要把所有战斗力都集中到西门”。
在老牧师冷静的指挥下,罗恩和安娜的队伍以及镇上的训练有素的居民全部集结到西门的空地处。
“这是做什么?怎么还有女人?”。
“喂喂!你们怎么不去避难?”。
“就是啊,要是拖累我们,我们可不会管的”。
集结在西门空地的人群中传来阵阵的抱怨的声音,而抱怨的原因正是安娜身后那支全是女性的队伍。
“我们怎么了?女人怎么了?”。
“谁规定我们不能保护城市?”。
安娜身后的队伍面对质疑声,也逐渐开始有些躁动不安。
“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
嘈杂的人群被突如其来的咆哮声震的鸦雀无声,所有人全看向声音的来源。
这声音,这气势,怎么感觉似曾相识…
一直未说话的罗恩听到这阵吼声,脑海中逐渐想起那位叼着烟斗的男人,他将目光也随着声音看向不远处。
站在最前面的少女已经将身上的便服换成贴身的红色铠甲,她正撑起一面红色的旗帜,紧跟在她身后是排列整齐的女子们,虽然只穿了一些简陋的护具,但她们坚毅的眼神却让人感到无比心安。
这丫头,还真是把她的想法实现了。
老牧师看到那面红色的旗帜,欣慰的露出笑容,说起这面旗帜的图案,当初还是他自己为她所绘制的,当时自己还给这个组织起了一个贴切名字叫赤色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