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莫雨菲还是同意了。
不过走的时候恶狠狠的警告到：“你最好别动什么小心思，我懂的一万种对付男人的办法。”
说完，左手虚空一握，仿佛抓住什么东西，用力握拳，看得龙鸣一阵恶寒，不自觉夹紧大腿。
他真没动什么歪心思，只是想看看泳装而已，他有什么错。
百达通拍拍龙鸣的肩膀，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我该说你色胆包天呐，还是艺高人胆大呐？我都不敢打她的注意，只敢把她当妹妹看待。”
“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不过，烟波六怪中，沈二娘可是出了名的大骟人。”
“她善良吗？”
“劁猪的那个骟。”
劁猪龙鸣还是知道的，毕竟整天吃这猪肉。
为了确保猪肉的味道和口感，不论公母，猪仔长大一些的时候，就会进行绝育。
这种行为，就叫劁猪。
换做人的话，就叫**。
“额。”
乘龙鸣惊愕间，百达通转身继续自己的任务，朝药堂走去。
龙鸣快步跟上：“前辈等等，我也得去趟药堂。”
“怎么，不放心我吗？”
“不是，我得去准备点东西，免得到时候再手忙脚乱。”
“原来如此。”
路上，龙鸣忍不住好奇到：“那其他五怪，都有些什么怪癖啊。”
“烟波六怪之首大哥，人称拐子李，左脚天生畸形。为人光明磊落，信守承诺，在我们那非常有名。但他非常讨厌别人叫他瘸子，一旦被他听到，他就会打断对方的腿。”
“二哥人称鬼愁书生，本来是东域人，家中妻儿不幸被水匪所杀。从那以后，他就立誓杀便天江所有水匪，一直从东域出海口杀到天山脚下。途中或许是动到了某些人的利益，险些身陨落，好在被拐子李救下，最后定居烟波渡口。”
“我们那里的人都非常感激他，有他在，江面上就只需要担心风浪了。”
“三弟人称烟霞客，额，是个男人，但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女人。而且，很漂亮。”
“大姐人称双生红莲，平时温文尔雅，可一旦受刺激，就会变得疯疯癫癫。”
“二姐人称碧青螳螂，生性风流，但每次风流过后，都会拿走对方的……额，小兄弟，以做纪念。”
“三妹人称赤蜂毒后，养的一手好毒蜂，却喜欢用毒蜂采蜜授粉，还老是卖有毒的蜂蜜，同时也卖解药。蜂蜜甜是真的甜，解药苦是真的苦。”
百达通吐吐舌头，显然是亲身经历过。
确是，一群怪人，除了里面那个伪娘。
来到药堂，大门口的管事笑吟吟的盯着百达通：“又来我们这走私啊。”
“别说的那么难听嘛，咱们这是互惠互利。”
管事的丢给百达通一个包裹：“老样子，卖出去再来结账吧。”
“那就多谢了。”
收起包裹，继续往里走：“这件事帮我保密啊，被主事知道就不妙了。”
龙鸣表示理解。
药堂产出的丹药，有四个价位。
一个是药堂内部价，仅限药堂内部弟子购买，属于内部员工成本价。每人都有一定的份额，不会太多。
毕竟，有丹毒这样的硬性限制。
虽然弟子基本都不会自己吃就是了。
“药堂堂主也是看弟子们太过辛苦，才会给他们这样一条生财之道。”百达通解释到。
一听就知道，老资本家了。
羊毛出在羊身上。
这也是药堂弟子为什么是大爷的原因。
人家有内部渠道。
让药堂弟子获得一些地位上的优待，他们就不会过度埋怨为什么同为仙门弟子，只有他们是996社畜了。
第二个价位就是仙门内部价，属于厂家直销价。
药堂的丹药，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清理库存，转移去宝库。
在那里，仙门弟子每个弟子都有一定额度随意购买丹药。
当然，人那么多，仙门也不会一个个去查。
但是，如果被发现，那不好意思。
仙门执法堂的威严，可想领教一下？
第三个价位是玉琼城内的药店价，属于门面店正常价。
这个没有限制，随意购买，只要有货。
第四个价位，就是那些从药店购买的，再买到别的地方去，属于出口价。
“药堂内，最悲催的就属当届的内门弟子了。外门弟子反而好一些，丹方简单，虽然需求量大，但他们人也不少。内门弟子就不一样了，炼制的都是些高级丹药，一练通常都是几个时辰起步，三天三夜不合眼都是常事。”
“而且他们人数少，任务重。仙门主要就是培养他们，刚掌握一种丹药的炼制，就得开始学习下一门。稍微有点失误，一炉丹就废了。多废几次，仙门也没那么多药材给他们浪费，基本宣告进路无望。”
“以后学习新丹方的机会变少，逐渐沦为工具人，就专精会的那几种。四年一过，大多都会被扫地出门。”
说的龙鸣莫名熟悉。
卷你马呐！
这简直就是大型内卷现场啊！
穿过大堂，才算真的进入药堂内部。
那叫一个烟雾缭绕，和师尊所在的秘境不同，这烟……有点呛人。
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小隔间，每个隔间上面都有吸烟法阵，引导烟雾上行，避免打扰到内部专心炼药的弟子。
多么像一个个带隔板的办公桌啊。
深入内堂，找到目标所在的隔间，上面也在冒烟，显然正在工作中。
百达通一挑眉：“贤弟，怎么说？这炉丹你要吗？”
“我要了。”
总不能等着吧，鬼知道还要多久。
百达通推门而入，对方也不客气，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和淡淡的黑眼圈，劈头盖脸就是一句：“焯，吓死我了，这炉丹差点没坏掉。巡逻的前辈呐，怎么看的人，丹练废了你们赔啊！”
那气势，百达通这个超凡后期都得退避三舍。
“不好意思，我你或许听说过，我叫百达通，找你有点事。这炉丹，我身边这位朋友包了，你放心。”
“真的？”
龙鸣点点头，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钞能力：“真的。”
‘砰’！
丹炉冒气阵阵黑烟，显然是废了。
“不早说，老子忍着破玩意好久了。”
那模样，仿佛暑假作业写到一半，学校通知因为疫情，开学时间推迟一个星期一样。
伸展盘腿而坐都坐麻了的双脚，直接往地上一躺，扣扣眼角的眼屎，随手一弹，揉揉酸涩的眼睛：“百达通是吧，我听说你，大名鼎鼎的……百达通嘛，找我什么事？”
确实很苦逼，连百达通都不知道。
他可是号称玉琼最熟悉的面孔NO·1。
新来弟子都跟他扫听长老内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