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欺负的人岂不是很可怜吗?)
被欺负的人等同于可怜,她是这样理解上面女孩所说过的话。
那么可怜……就可以得到关心了吗?她想到。
没错,只要可怜一点就可以得到她的关心。那么,要上哪里去找可怜这种东西呢?
很简单呢……只要有人一直欺负自己就可以了。
她看了看面前的白发的女孩,露出会心的微笑。
渴望而得不到的孩子。
——黑匣·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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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屋子,对于安琪拉来说,如同噬人的凶兽还要恐怖几分,而那却又是名为“家”的存在。
一个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这种说法听起来很奇怪吧?不过……
安琪拉轻轻触碰藏在衣袖下青紫色的伤痕,刺痛传遍了全身每一处神经。
果然啊……不想回来呢……
少女慢慢推开了屋子的门。
“我……我回来了……”
屋子里静默了许久,没有任何人回答。
安琪拉不禁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今天父亲大人也不会回来了,想想也是,毕竟父亲在教会里当任主教,工作自然也会繁忙一些,更何况圣恩节又快要到了,会更加的忙碌。
谈到圣恩节……
(我要可要送她一份礼物……)
安琪拉突然回想起什么,突然感到一阵恶心,胃里一阵翻涌,将能吐出来的都尽可能的吐了出去,呕吐时还好扶住了椅子,不至于摔倒在地板上。
她愣愣的看着被弄脏的地板,紧接着是几声干呕,无力的坐倒在地面上,眼底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一层淡淡的绝望。
啊……像自己这种人……
这样肮脏的东西……
安琪拉的美丽的金色长发似乎退去的几分颜色,再加上苍白病态的面容,憔悴的样子让人丝毫无法将那个如同圣光降临的般的女孩联系到一起,但是换句话说,其实这才是少女真实的样子吧?
一阵倦意向少女袭来。
很困,想要睡觉……
还是赶快回到自己的房间吧!哪怕睡一会儿也很满足了。
可是……
少女慢慢爬起来,本想着回到自己的房间,但是已经感觉不到丝毫的力气了,索性坐在椅子上面,将身上的外衣随意丢在地上,靠紧墙壁
感受着渐渐侵袭的昏睡感。
“好累……”
“真的好累……”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白色的身影,但是她却抓不住,又消逝而去了。
是谁?
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明明素不相识,却感觉……
相当的温暖呢!
少女想着,渐渐沉浸到梦中。
……
嗯?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有些不舒服呢……
仿佛有什么东西咯着自己,很难受。
安琪拉半睁开眼睛,昏昏沉沉看着自己身下,自己好像坐在什么东西上面,白色的,镶有金边,似乎是一件衣服?
诶?奇怪……
安琪拉看着那件衣服上银白色的十字架吊饰,仿佛受到什么惊吓,叫出了声音,整个人连同椅子一起摔倒在地面上。
她睁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恐。
因为那件衣服,她再熟悉不过了。
那是她父亲的……
“安琪拉?”
少女惊愕的回过头,看着站在楼梯上的男人,害怕到说不出来话。
怎么会……
“真是,年纪大了真是容易犯困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父……父亲……”
安琪拉浑身颤抖了起来,看了看周围,随处乱扔的衣服、弄脏的地板、一直没有整理的房间……看起来一团乱,只要想到自己的父亲看到这些而发怒的样子,浑身曾受过的伤不约而同的刺激起安琪拉的神经。
又要挨打了……
不要……
不要……
好痛啊……
真的好痛啊……
“回来的还真是晚啊……”
男人看了一眼房间,皱起眉头,不过并没有说些什么,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拿起桌子上被翻开的教义,低声呢喃着,仿佛在祷告。
“还知道回来啊……”
“对……对不起……”
安琪拉看着自己的父亲咏诵着教义,似乎与以前有些不太一样?记得以前自己无论做什么都会先挨上一顿揍,自己做什么都无法得到父亲的满意,而今天……
父亲看起来有些温柔?
真,真的?
安琪拉悄悄抬起头,注视着男人,脸上的恐惧没有丝毫散去的意思。
不,不对……
“嗯……自己解释吧?嗯?”
“我……因,因为,教会那边……要排练汇演……所以,回来的有点晚……”
“撒谎!!!”
男人举起手中的厚书,重重扇在安琪拉的脸上,书本痛安琪拉一起飞了出去。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为什么下午的表演你没有去?你知道你给我造成了多大的困扰了吗?你去哪了?啊?而且晚上有排练?你以为可以瞒过我吗?下贱的东西!”
男人拽起安琪拉的长发,拖到自己的面前,看着她脸上一副惊恐的模样,火气不断的往上窜,一个接着一个耳光打在安琪拉的脸上。
原来……只是因为太生气了,反而露出比以往更为平静的凶狠。
自己竟然以为那就是温柔……
太蠢了。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去私会男人去了吗?!嗯?是么?这样吗?跟你的母亲真是一样下贱!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忙?偏偏还在这个时候给我添麻烦!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糟糕!”
“不……不是的……”
“还在狡辩!”
男人将安琪拉丢在地面上,狠狠踹向安琪拉的腹部,安琪拉哀鸣了一声,尽量缩起全身,忍受着男人的施暴。片刻以后,男人发泄完火气,气喘吁吁的坐回到椅子上,稍作休息。
“因为这几天我没有回来所以连规矩都没有了吗?我是怎么教你的?我可不希望你和那个没有教养的女人一样!”
男人踹了踹倒在地面上遍体鳞伤的少女,将安琪拉的头按在弄脏的地板上面。
“给我舔干净,然后把房间给我整理好!”
要,要舔干净?
诶?
安琪拉抬起沾满泪痕的面容,头发散乱着,半跪在地面上,每动一下都伴随着剧烈的痛楚。她看了看地板上自己所留下的呕吐物,又开始一阵干呕起来。
男人毫不客气的抬起脚,踩着安琪拉的头部向下用力,安琪拉的脸狠狠撞在了地板上。
“对不起……”
“真的很对不起……”
“呜……”
“对不起……”
安琪拉在男人的注视下,含着泪,张开嘴开始舔舐着地板。
很恶心。
真的很恶心。
但是不能不去做。
违逆父亲的决定,就要挨打。
不想在被打了。
不想……
“自己吐出来的东西给我好好吃下去!”
“咕咕……”
男人看着如同**一般跪在自己面前舔舐着地板的少女,拄着桌子,时不时踢上一脚催促着安琪拉。渐渐的,他目光被面前不断扭动着的少女的身体吸引住了,纤细的身材、修长而洁白的双腿、杂乱而美丽的金色长发……贴身的衣物在经过刚才的惩戒之后残破不堪,隐隐约约露出安琪拉身为女孩子而最为私密的地带。
男人看了下时间,嘴角露出一丝暗笑。
“算了……明天再收拾好了,回房间休息吧……”
“啊啊……”
安琪拉如释重负,无力的抬起身子,双眼无神的靠在墙边,庆幸着一切终于结束了,但是只要回想起嘴里依旧存在着的糟糕的味道,仿佛又有什么东西要吐了出来。
不行,不能吐出来!
要忍住啊……
否则的话……
仿佛坏掉的少女捂住嘴,强行忍住这种恶心的感觉。
男人见此眯起了眼睛,注视着她。
嗯……这种无力的可怜模样,真是惹人“怜爱”啊……
与她那个娼妇母亲,一模一样。
“好了,过来!到我的房间来……”
可以去休息了呢……
诶?等等……
房间?
父亲的房间?!
反应过来的少女忽然回想起曾经的恐惧,每个夜晚那个狂乱着的身影,内心仿佛再次坠入谷底,愣愣的看向面前的男人。
不要……
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唯有这个不行,绝对不行!
绝对不要!
“不要……”
而少女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的权利。
男人强压下身体里躁动的欲火,拽住少女的长发,一步步拖进这间屋子的深处。
少女挣扎着,苦苦的哀求。
“求求你……求求你父亲……不要……”
“不要这样……”
“很痛……不要……”
“不要……”
“呜……”
……
今夜的少女依旧没有得到休息的时间。
……
——安琪拉小姐绝望的四分之二·自称亲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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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一日算起,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
虽然有些不太明白,不过结果总归是好的,我还留在艾莉尔身边。在我醒来时,埃徳温已经不知所踪,依照缇妮的说法,貌似是艾莉尔狠狠将埃徳温教训了一顿?
嗯……
嘛,不去想了,反正想了原因也没有人能够证实,还不如不去想。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待在马车上,随商队一起离开了默谷,从远处望去,依稀可以看见瓦丁顿“高塔”的影子。
身上的伤当天就好了,这还要多亏了“不死鸟”的这个天赋,不过残留在体内的药剂对于这个天赋就要显得棘手一些了,看样子的确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让我足足昏迷了一个星期之久。
这一个星期里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醒过来的时候也昏昏沉沉的,浑身酸痛。
我想应该没有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情吧?
比如像是被艾莉尔拿来做研究什么的,哈?怎么可能……大概,没有吧?
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再去想了,不得不说,在回廊里艾莉尔的所作所为着实给我内心留下了阴影。
啊哈哈……
于是一切又回归了原先的样子,硬要说些什么,只能说缇妮的萝莉控之魂似乎日益强盛,以及重度女儿控的莱茜娅对我越发不善意外,应该是没有什么变化了……
等一下。
这明明是很糟糕的情况为什么我要说的这样若无其事啊?!
这些问题超级的糟糕好吧!
抛去缇妮每天的性骚扰,还有莱茜娅仿佛被抢走了什么重要东西而变得恶狠狠的目光,感觉比起捅上一刀还要难受。
所以明智的我为了自身安全着想,果断拒绝了缇妮无意识的性骚扰,然后果不其然,我把缇妮弄哭了,问我她自己哪里做错了,那副委屈的模样真心让人颇为无奈,随后,我便感到了一阵磅礴的杀气,如同黑影一般附着在我身上,源源不断的从莱茜娅身上传来。
这是闹哪样?!
你嫌我抢走你女儿而生气,现在我拒绝她了,你还是生气,无论怎样我都必须去死是吧?!
于是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好尴尬……
每当缇妮抱住我的时候,都让我困扰万分,到底是推开呢?还是不推开呢?
不推开莱茜娅会嫉妒,推开莱茜娅会因为自己欺负了她的女儿而气愤……嗯,好纠结啊……
所以今天,我也依旧在进行着思想上的斗争,看着缇妮把自己抱在怀里拼命的蹭来蹭去,整个人仿佛要死掉了。
“啊哈哈……好柔软……”
“盯~”
顶着莱茜娅庞大的压力,我又开始了今天的日常……
嗯?对了,好像自从那件事之后,艾莉尔也有些变化了。
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没有先前的厌烦了,不过只是回归了原来的状态,依旧是一副冰冷的模样,什么话都不说,默默擦拭长剑。
啊……根本什么进展都没有啊……
果然,拯救主角这条路我还要更努力一些呢!
但是一想到马上就要在瓦丁顿即将发生的事情,整个人便打不起来精神。
亡灵天灾……么?
虽然是小型的,比起那种可以毁灭一个国家的天灾相比差之甚远,但是也依旧不容小觑。
看样子有必要的话要借助一下外界的力量呢!
艾伦吗?不行,虽然身为黑衣主教实力是很强的说,不过自己并没有什么信心能让她按照自己的想法走,毕竟是从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教会?别开玩笑了,先不说这次事件一半以上都是教会犯的错,而且像自己和艾莉尔这样的人物,跑过去也是等着要被讨伐,自己又不是笨蛋,除非脑子坏掉了才会找那些满脑子里教义的狂信徒。冒险者协会、佣兵协会、高塔、爱奎因修道院、旅者商会……即使是地下组织我也想了一个遍,似乎到时候都没有什么用处,骨龙一个吐息似乎什么都不剩了……
哎呀?这么看来,只好找勇者求救了呢?
而且这样的一个人选我还真的想得出来。
隐居于瓦丁顿的那名“前勇者”,貌似可以稍稍的利用一下呢……
这样想着的我,开始逐步谋划接下来的计划。而且再次之前,瓦丁顿的那把圣剑,也要尽快拿到手才行呢……
每次看见彼岸花,我都会想起艾莉尔被断钢刺穿心脏时的景象,一个真正拯救了世界的人,背负着骂名,如此死去……
而艾莉尔手中的剑既不是无视也不是悲伤,它所表达出来的情绪,是嘲笑。
没错,就是嘲笑,将艾莉尔当成人偶一般玩弄的魔剑……
我看着这把红色的长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很烦恼呢……”
这个语气,难道是……
诶?莺?
我才没有……
我愣了愣,回过头看向莱茜娅。
呵……因为对这句话太熟悉了,结果已经成为习惯了吗?
真是劣行斑斑啊……莺,明明做一只萝莉很可爱的说,偏偏总想着自杀,真让人放心不下。
我忽然回想起了那个永远也长不高的合法萝莉,心里默默的叹息。
【为什么这么说?】
我在纸上写道。
“随口一问,不要放在心上。”
那当然……
不放在心上就出鬼了!
面对这只大龄星灵,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提防,怎么说都是一个近乎超越时代的人物。
“嗯……怎么看都相当的可爱,还真是像……”
(像你母亲那么令人厌恶……)
当然,后半句话莱茜娅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不用再演戏了哦!艾莉尔和缇妮都不在,你大致可以畅所欲言了,不过,在那之前,我有个问题有些好奇。”
莱茜娅盯着我,灰色的眼眸中似乎有着淡蓝色的光弧在跳动着。
“你是怎么辨认出我是星灵的?可不要说什么直觉之类的谎话哦!”
原来是这个问题吗?
啊嘞?似乎有些棘手呢……
我总不能说什么我看过你们的故事,你们存在的世界其实是另一个人写的小说吧?
总感觉如果这样说会引发什么极度糟糕的事态,我倒是不担心莱茜娅会不会相信自己,可要是莱茜娅深究下去,这就要命了,如果在打开两个世界的通道……
啊……这根估计不可能吧?莱茜娅虽然超越常规,但是这种想象不到了事情恐怕连神明都做不到。
所以我保持了沉默,没有回答。
这已经成为我的惯用伎俩了。
“不想说吗?还是说不知道?”
我只是摇摇头,不做肯定也不去否定,剩下的就干脆让莱茜娅胡思乱想去。
“真有趣。”
莱茜娅不是在指面前的小家伙是如何辨认出自己是星灵了,这种方法有很多,毕竟自己和虹从根源上来说是同族,自然相互之间有所感知。真正让莱茜娅好奇的是,虹身上那个陌生的黑匣。
莱茜娅知道黑匣这东西的可怕,即使放到古代各种强大的远古种到处乱窜,黑匣也是不可小视的东西之一,黑匣的命名十分广泛,同时也含义不清,大致上都是在指可以增强实力的物品,武器、道具、魔法、咒术……很多强大到离谱的东西都会被称之为黑匣,即又称为带来灾难的魔盒、诅咒之物。到了这个时代,黑匣的定义大多都成为了武器一般的东西。
然而在黑匣中强度也有分级,像是虹身体里的那间黑匣,便是最上级的黑匣,直接触碰到“根源”的东西,对应着法则和生命树,足以动摇世间的本质,也因此使用者自身也会伴随着极大的符合,虹不能开口说话便是这件黑匣带来的副作用之一。
至于另外的一间黑匣,虽然降下一个层次,但是同样不可忽略。
一只不谙世事的精灵身上有两个强大的黑匣,甚至有一个是最顶尖的黑匣,怎么想都很奇怪吧?这也正是莱茜娅所好奇的地方,若不是因为“表预言”和“里预言”的缘故,让她不能干涉世事,否则的话作为研究狂人的莱茜娅,早就拽过虹解剖个上百次。
想到这里莱茜娅总觉得有些惋惜,还好虹并不知道莱茜娅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来看待自己,否则内心里又要开始疯狂的吐槽了。
算了,还是聊些有意思的话题吧?
莱茜娅想了一下,继续问道。
“那么,对于艾莉尔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我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可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她真实的名字……”
艾莉尔么……
我在心底笑了笑,问心而无愧。
我能有什么想法呢?
【我想要,救她。】
“救她,就凭你吗?”
【没错。】
“她可是把你差点卖掉了哦!”
【我知道的,那是艾莉尔在试探那家伙,结果那家伙上当了。】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啊……被当成诱饵就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有的,但是,不在乎。】
说是没有那是骗人的,我不喜欢骗自己。
但是,比起拯救艾莉尔,相比之下都不重要了。
莱茜娅看着我在纸上写下的笨拙字体,置之一笑。
虽然说不喜欢骗自己,但是真的做到了吗?
那真的是艾莉尔在试探吗?
我不想知道,因为深究下去,我害怕我会失去现有的东西。
啊……其实这也就是所谓的自欺欺人吧?
当然,这是无所谓的啦!
平白无故的想法只会徒增烦恼。
“你听过预言吗?”
莱茜娅看着摇头的我,轻轻叹了一口气。
“预言上说,蓝色的炼狱将会降世……所以你该知道,这条路,有多艰辛。”
艰辛么……
可是,我却不是那么在乎呢……
【不在乎。】
莱茜娅看着我的眼神,仿佛投降了一样,伸出手抚摸我的长发,如同一个母亲一样慈祥与温暖。
“将来的你,将亲眼见证着她成为魔王,然后见证着她的死,你会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回过头时,去日之路已不可追,只有投身于深渊,但是……”
“既然选择了,可就不要管有多艰辛,也要执着着走下去哦……虹……”
(我藏着私心,说出这句违心的话。)
(我通晓一切又能怎么样?我终究不是神。)
莱茜娅看向马车外面,自然发现了那道身影早已站在那里,她仿佛也发现了自己早已暴露的事实,但是迟迟没有离开,安静的聆听着车厢里的声音,沉默不语。
都听见了吧?艾莉尔?
莱茜娅偷偷藏起虹所写过的纸张,并烧毁殆尽。
想知道虹的回答?
那么希望有一天,你可以亲自去问,亲自去寻求解答,而不是这样投机取巧的偷听。
但是我要提前告诉你……
(你想知道这个孩子的回答?很糟糕哦……)
莱茜娅将她的心声直接传达至艾莉尔的内心之中,露出了和小孩子一样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容。
也许是有意之举,也许是无心之举,但是,回答究竟是什么呢?这个疑问,在两个人之间的未来,埋下了一颗见不得光的种子,静候破土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