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再见,准确的来说是永别。
现在某人要为他的自大付出代价了。
他自认为用他软弱无比的威胁真的能吓到我?不,绝不可能——但不得不说,他们的确了解我,知道我会为了捍卫自己的平凡愿意做出任何事,事实上的确如此,可就是我能为之付出一切,就代表我敢于铤而走险,他们为什么就想不到呢?
“呵呵…真是愚蠢呢……”
我的怪异被斯特拉塞教授尽收眼底,现在他打算逃了,我想他绝对是感到害怕了吧——作为猎物面对捕食者般的恐惧——绝对如此,否则为什么要离得那么快呢?
只是可惜啊,在快一点就好了,只要在快上那么一点呀,也许就能避开我的獠牙了呢。
当獠牙刺穿他的皮肤,刺破骨肉时,鲜红色的血液从他的皮肤中流出,他的眼睛中露出恐惧与不甘心,但是他终究还是没有逃过死亡的命运。
但这人不是他。
他血液要更为浓郁且特别,像是发酵多年的葡萄酒一般——只不过他是在战场上,而酒是地窖里罢了。
而眼前的这个人虽然有着与他无二的面貌,几乎毫无破绽,但血液却更为清撤少有杂质,就好像是个刚刚诞生的婴儿一般。
“如此饥渴也不必着急对我下手吧?”
从身后的角落,早已躲藏多时的斯特拉塞教授缓缓现身,带着从容不迫的表情慢悠悠地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并没有很是意外,反而是一种正常与合理——像是他这种人多多少少都会准备一些保命手段,真是他的话,我想我反而会大吃一惊吧。
“你说呢教授?既然不是你的话,可否原谅我的冲动呢?”
我笑眯眯地问道。
“当然可以,只要你还没有忘记我们的交易。”
“可我并不想完成这所谓的交易呢?”
“那就没办法了,可怜的维多利加小姐——我想你不会希望你熟悉的人陷入危险之中的吧?”
斯特拉塞教授用一种很轻松的口吻,似乎他是胜券在握一样。
“你的意思是……”
“别着急装傻嘛,你总有家人,朋友之类的人物吧?哦…对了,你不是总和一个女孩在一起吗?她是不是……”
“别动她!”
我的声音提高,语气十分冰冷,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怎么?心疼了?放心好了,她很安全,至少现在是这样的,至于以后那就得看你怎么选择了,哈哈哈哈......"
斯特拉塞教授肆无忌惮的嘲讽着,让我心中怒火滔天,我的眼神渐渐变得犀利,仿佛刀子般直射斯特拉塞教授,让他感觉到了莫名的压力。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他似乎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气势会突然变强了?
但是我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去思考,我不毫介意在这个时候将他击杀掉,他是个不稳定因素——他让我认清了这个,于情于理,只要他还在影响我的生活,我就不打算让他活着。
我的双腿猛地向前迈出一步,瞬间移动到了他的面前。
我抬起脚,重重踢出,这次,我不仅仅是为了给自己出口恶气,而且还为了杀掉这个不稳定因素。
显然,他没能及时注意到我的攻击,或者是没有想到我竟然在他的面前突然消失,于是他只能仓促防守。
他的拳头挡住了我的右腿,但是我的左腿已经踢在他的腹部,将其踢飞了出去,撞倒了墙壁。
"哇!!"
"嘭!!"
墙壁被砸碎,斯特拉塞教授的身体被狠狠地抛了出去,撞翻了桌椅等物品,摔在地上痛苦呻吟着。
"你、你竟然......竟然有这样的力量?!"
"呵呵,这不是你应该操心的问题,我会杀了你,而你会永远闭嘴!"
"我不相信!你怎么可能杀得了我……”
他停下了——当血液凝结成的钢针穿过他的身体,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闷哼一声,整个人边如同断线木偶般瘫痪在地,没有了任何动静。
"唉。"
我叹了口气,转过身,不想让血液污了我刚洗好的鞋子,随后我点上一把火离开了这,顺带拿走了桌上的文件。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明了了,我像个没事人般离开这,对于前来灭火的人熟视无睹,只是一味地往前行走着。
不知不觉,我已经走了很远了,甚至已经走到了宿舍楼下面,我停了下来,掏出钥匙开门进屋,然后躺在了沙发上,闭目养神。
一旁,伊芙尔只是看着我的——这我大概是能察觉到的,只不过她没有作声,似乎是想让我好好休息一下,但是她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忧虑。
我并不是不想睡觉,我只是不想睡觉。
"我想你需要休息一下吧。"
伊芙尔突然开口,声音柔柔的,听起来十分舒服,我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头。
"又是去做危险的事了?你不是说不要去做危险的事情吗?"
是的,很久之前我的确这样承诺过,之所以我如此在乎日常,也是因此而已。
我依旧不想回答,或许我只是不想说出“因为你”之类的话吧?
似乎从某段时间开始,我似乎极力阻止自己对他人展现出过多的感情,毕竟离别之时总是来得很快。
我也曾思考过其他同类都在何方,只是无论什么在哪除了只言片语,神话传说,关于其他吸血鬼的,一直都是个谜。
若不是我活到了现在从联邦的那得到的确切消息,我估计会认为吸血鬼一定早已灭亡了吧。
就在这一时间线之间,我收留了伊芙尔,一个与我无异的同类——也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我所能认知的同类。
现在,我已经习惯了有着她陪伴的生活了,漫长的岁月蹉跎,我甚至可以怀疑我对她是否产生了感情。
但我不能,只是我不能就此表现出来,
我要继续伪装着,不管是因为爱还是因为什么。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保护好她,我才能让她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所以,我没有办法去承认,也没有办法说出那三个字,只是淡淡地说道:
"嗯,我没事,不用担心。"
我没有睁开眼睛,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眼中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