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如果是在奥利维亚刚来到虚空时,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只能是继续在溟函中苟着。但现在奥利维亚自认为已经过了“发育期”,是时候离开虚空了,那么就必须得到这些紫色团团的帮助,不然即便自己打得过守护者,也不知道怎么联系上他们。
亵渎和时空的联系非常涣散,前任的亵渎之书能够打破空间,也是依靠着什么“塔”强行逃出来的。如果让现在奥利维亚和守护者打一架,她有自信可以把这帮流落的骑士打得不敢踏入溟函;但是让她沟通破碎的法则,想办法离开虚空,那还差了不知多少年的道行。
“我从书中得知,虚空之间的转移是非常容易的,为什么你们不从法则破碎的溟函转移到另一片虚空呢?”
外交大臣点了点头,在水池中噗叽了两下,回答道:“从王国的长远看,我们确实不应该再待在这片虚空。但是这里已经是我们的家乡,离开这儿去往新的地方,不知又会面临怎样的困境。同时,守护者们为了避免泄密,也不会同意我们离开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帮助你们。我的本意就是离开虚空,如果你们能帮助我,我可以和你们签下契约,在将来帮助你们离开溟函。”
奥利维亚之所以敢这样许诺,除了希望能够尽快离开虚空前往大陆外,还存了一个小小的心思——如果把这帮团子迁走,溟函或许就会成为没有生灵的虚空了。虚空对于原罪也有着特殊的价值,即便是法则破碎的虚空,奥利维亚也不是没有觊觎之心,不如说,这是亵渎之书的本能在作祟。
虚空神秘吗?当然。对于大陆上的绝大多数生灵来说,虚空和深渊是近乎等价的。可实际上,这个世界的虚空并不是那么恐怖,它更像是漂浮在主世界周围的无数气泡。奥利维亚自认为出去发育个几十年,想要想办法找到一片虚空的所在,说服它的守护者让这些团子们迁入,还是不算困难的。
至于时间嘛......它们不是吹嘘自己的王国亘古不灭嘛,相信区区年岁还是等得起的吧。
果然,听了奥利维亚建议的团子们开始交头接耳,那些稍大些的团子甚至都走上了台阶,站在那个巨大团子的旁边,开始认真商讨起来。
终于,巨大的紫色团子跳出了王座,所有的小团子都停止了“咕咕咕”的喧闹,望向它们的王:“噗叽——噗叽——”
好吧,在奥利维亚听来这声音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听到国王发言的团子们都开心地蹦跳起来,不停地“咕咕咕”地叫着,让奥利维亚都觉得自己血脉中的某些冲动有爆发的趋势,只不过对方看上去是选择了接受她的建议,所以她强行压抑住了在这里组一发爱鸽者导弹的欲望。
“尊敬的客人,我们的王认可你的实力,希望您真的能够帮助我们去往新的家园,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国王大人会说服它的子民们离开这儿,去开拓新的疆土的。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作出了决定——也许在您再次回到这里时,我们有了新的出路,到时就不需要再麻烦您了。”
奥利维亚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对方面临这样的困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虽然从自己的气息中能够判断出自己的实力,但是实力只是一方面,能不能成事还得看方方面面的考虑。最重要的是,它们终究还是没有作出决定,不知道究竟应该朝什么方向走去,之所以投资自己,也只是因为这是一桩有利无害的交易罢了。
出乎奥利维亚意料的是,那个团子国王通过它的外交大臣表示,它很快就能把奥利维亚送出虚空,如果奥利维亚希望的话,可以尽快去收拾东西,随时准备离开。
这倒是让奥利维亚不由得高看了团子君一头,看来对方也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只是靠着凝聚力形成了这个王国,或许人家拥有着神秘、禁忌侧的力量,或许它们只是隐藏了自己的外貌,一切皆有可能。只要知道对方能够在虚空中生存这么久,绝对不是外表看上去这样省油的灯就可以了。
奥利维亚没有犹豫,或者说这里也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在确认了如何辨认王宫的方位后,她直接从天台离开了属于团子们的次级建筑,朝远路飞去。
直到离开了那个王宫,再次处在虚空中时,奥利维亚才明白过一个事实:因为虚空中绝大部分的生灵都已经逃逸,通过裂隙或者自己的能力逃往虚空、深渊或是主世界,这儿的空间已经变得非常的特异化——据团子们所说,无论奥利维亚朝哪个方向移动,只要速度足够,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来到这个次级建筑的入口。
这也是为什么,奥利维亚只是在虚空中随意飞行,就能来到溟函中这唯一的邻居家中。
奥利维亚回到自己的法师塔后,仔细感受了一下,一切都是自己原先的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没想到只是一趟预定的旅行,结果这么快就到了自己离开的时候,倒是有些舍不得这待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房间了。
她将那些日记本、笔记、虚空材料以及自己的法杖一股脑的打包,然后发现这个地方再也没有自己生活过的痕迹后,不知是满意还是如何地点了点头,跨出了窗户。
“咕咕咕——”
就在这时,一个影子也正好要飞入窗户,直直地撞上了奥利维亚的胸脯。
“咕咕咕?”
“对了,差点把你忘了,有损我猎鸽人的称号。”
虽然这个鸽子非常的烦,而且在自己魔力不足,体格缩水的时候还欺负过自己,但是它毕竟也是自己在法师塔里唯一可以对话的生灵了。本想就这样,把它留在虚空中自生自灭,但是一想到那些小团子发出和它一样“咕咕咕”声音的事情,她就有一种直觉,将这个鸽子留在虚空中是个祸害。
“恭喜你,抽中特等奖,主世界单程票一张。”
“咕咕咕!”
没等它反应过来,少女就反捉了它的双翅,塞进了自己的包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