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钟鸣。
午夜的都市维持着安静的虚像,无数高楼四面千百扇窗泄露的连绵灯光,预示着太多的人尚未安眠,都市的气质因居住者的焦躁多了几分活跃。
慵懒的人形双足盘坐床上,他被囚禁于封闭的房间,可木门铁窗禁锢的终究只是肉体,提问顺由背靠的墙壁扩散开来。
灯火熄灭,在纪念的时刻度过,渐渐褪去浮躁气的城市渐入安眠。
银灰的雾气卷动,穿透砖与石、铁与钉、门与框的缝隙,遵从他的呼唤。
他在这一刻重塑生命,摒弃十数载过往轨迹,借用神名。
觉醒的迹象细微不可察,他的新生如朝阳,悄然覆盖世界的暗面,温暖而静谧,抚慰寒夜间期许光明的旅者、奴隶、受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