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寒欣月叹声说道：“其实，你并不欠楚言什么，楚言对你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他希望看你成长为一尊大帝。”
“这个世界对于楚言来说，不过是黄粱一梦。”
“楚言早已经厌倦了这个世界。”
“除你之外，这个世界对楚言来说皆为虚妄。所以只有在你净化大地本源以后，他才可以放心离开这个世界，去往群星。”
听着寒欣月的话语，姜璃越加觉得寒欣月高深莫测。
她不知道寒欣月是否知道轮回空间。
但从目前来看，寒欣月一定知道如何去往楚言所在的世界。
“你能帮我吗？”姜璃轻声恳求。
她此生很少求过别人。
这是她第一次恳求楚言之外的人。
“帮你？凭什么？”
寒欣月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地反问道：“我当初帮楚言是因为楚言可以给我好处，而帮你貌似对我没什么好处吧？”
姜璃低声说道：“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尽力去满足。”
身处世界之间的姜璃很清楚，没了轮回空间那神奇的时空穿梭之力，单凭现在的自己，根本就找不到楚言。
毕竟她不知道楚言的具体位置，自然找不到楚言。
寒欣月笑盈盈地看着姜璃，声音中带着玩味。
“好啊！我也不是不能帮你想办法，但首先你是不是得展现出求人应有的态度，至少别像现在这样，站得比我高？”
寒欣月所表明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想让她帮忙，就得先跪下。
“……”
听到寒欣月的要求后，姜璃的身子微微一颤。
她虽是在求人，可却依旧不愿出卖尊严。
“怎么？做不到？”
见姜璃犹豫不决，寒欣月脸上依旧带着笑容，道：“你现在无敌的肉身以及你那登峰造极的体术，已经成为你的包袱，让你放不下脸面了吗？”
寒欣月只是调笑了一番姜璃，也没再继续刁难姜璃。
“算了，我也不为难你。”
“还是说说寻找楚言的事情吧。”
“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楚言并不在这个世界。”
话音落下。
寒欣月伸手指了指上空。
那是一片蔚蓝清澈的天空。
而在天空背后，则是望不到边际的混沌迷雾。
“喏，看到这片蓝天了没？你想要去到楚言身边，就只能走这条路，而你只有穿过那片混沌迷雾，才有机会见到楚言。”
……
传闻。
凌霄界的九天之上，有一片由法则所组成的海洋——混沌之海。
那是世间一切生命的禁区，只有帝者可以抵达。
当初，姜璃成就帝极境以后，艰难地击败了楚言，之后她一直忙于重建废墟，准备时机成熟之后再去。
接着姜璃又进入了轮回空间，开了针对楚言的任务。
这一来二去，她也就没探索混沌之海。
不过现如今，在寒欣月的指引下，姜璃来到混沌之海。
“只要将它打穿，就能去到楚言身边了吧？”
看着面前满是混对于法则的生命禁地，姜璃在心中喃喃低语，随即她不再继续犹豫，毅然决然地闯了进去。
刚一迈进混沌之海。
无数混沌法则便朝姜璃袭来，欲要撕裂姜璃。
可以明显看出，混沌之海在排斥姜璃，拒绝姜璃继续往深处前行。
对于混沌之海的排斥姜璃不以为意。
这种程度的混沌法则，根本就破不开她的防御。
但随着姜璃越往深处走，徘徊在姜璃周身的撕裂感也就越强，仿佛只要不把姜璃的身体当场湮灭，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而姜璃的想法正好也与之相反。
今天她无论如何都要在这里淘出一个洞来！
抱着坚定不移的想法，没过多久姜璃来到了混沌之海的彼端。
当她继续想往前走时，被一道无形的壁垒挡住去路。
“没路了……”
感受着眼前难以僭越的壁垒，姜璃美眉微蹙，随即她运转起全身灵力，将其依附于右拳之上，一拳挥出。
然而世界壁垒纹丝未动。
姜璃半身功力的一拳，对世界壁垒毫无效果。
见壮，姜璃沉吟半响，蓄力过后一脚踢出。
这是她未做准备下的全力一击。
“……”
结果世界壁垒依旧完好无损。
“一个破墙也敢拦我？！”
接连两次失败，让姜璃略显气愤。
没有犹豫，姜璃缓缓为双手戴上缠带，准备打破壁垒。
紧盯在眼前的壁垒，姜璃眼神逐渐冰寒。
从姜璃身上散发出的气势也在节节攀升，转瞬便蔓延了整个混沌之海。
……
与此同时。
凌霄界的无数大能纷纷抬头望向天际。
随着姜璃进入混沌之海，天穹上也逐渐开始出现异象。
原本蔚蓝的天空被逐渐染红，仿佛是末日来临以前的前兆。
北荒。
被姜璃解除禁锢的寒欣月，缓步来到了一处古老的圣地遗迹。
寒欣月刚踏进圣地，一道苍老的声音随之响起。
“姜璃去了混沌之海？”
“嗯，我让她去的。”
寒欣月坐到一块岩石上。
她一边摆弄着胸前的头发，一边抬头看着血色天穹，道：“姜璃其实跟楚言还是蛮挺般配的，她既然想要见到楚言，那我能帮肯定要帮啊！”
“你应该知道，她是这个时代的帝者，应当肩负起守护世间的责任，在有限的时间内，她不能去往天外。”
苍老之声很是冰冷。
寒欣月却问道：“这个世界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凭什么要守护世界？”
“凌霄大地孕育了她。”
苍老声音平静解释，仿佛一切都理所应当。
面对苍老声音的解释，寒欣月则冷笑道：
“可这个世界从来都不眷顾她，你们把她所有资源都给了楚言，可不就是希望楚言取代她？要不是楚言对凌霄界主这个位置没兴趣，你们会退而求其次？”
“而且你觉得，以你和天道对姜璃的态度，你们也配拥有姜璃？”
接连的提问让苍老声音哑口无言。
过了片刻，苍老声音略带愤怒地说道：“作为楚言的手下，你这是在背叛楚言，你应该明白，楚言不会希望姜璃去找他。”
“然后呢？”
寒欣月打了个哈欠，神情依旧平静。
“身为天道意识的化身，老夫会阻止她。”
“这样啊……”寒欣月喃喃重复了一句，随即笑眯眯地说道：“那你猜一猜，本姑娘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呢？”
“呵，你虽是气运之子的候选人，可你连姜璃都打不过，又怎能阻我？”
“哦？可是楚言当时也没打过姜璃呀！”
寒欣月伸出掌心，一团蓝色光芒在她掌心缓缓浮现。
“那是因为楚言他……”
苍老声音刚想解释，但看到寒欣月掌心之气时，突然震惊道：“等等！这不是我们世界的灵力，你跟楚言都是诸天万界的外来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