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无情的落了下来，青衣少女眼疾手快的推开了怀里的齐馨月，只让长剑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咳……”
吐出一口鲜血，少女依旧带着微笑，看向东方斗。
“是在开玩笑吧，之后会拿出疗伤药的对吧。”
“……”
“你的思维，还真无法理解呢，东方斗。”
青衣少女露出了凄惨的笑容，鲜血染红了青衣，其缓缓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虽然不知道东方斗你在想什么，但是肯定是有原因的对吧，毕竟东方斗你最怕痛苦和失去了，肯定不会杀害朋友的……”
言毕。
气息消散，青衣少女闭上了双眸。
彻底失去了气息。
一旁的齐馨月愣住了。
彻底陷入了呆滞。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和往常一样。
“啊……”
嘴里发出声音，却吐不出哪怕一个清晰的字眼。
东方斗回过了身，看向了自己。
这是要连自己都杀了吗？
她不知道，如果对方真的要这么做她也跑不掉。
可对方没有这么做。
长剑从他手里脱落。
其歪头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
“奇怪，这是为什么？难道按照阎王说的反着来不是治疗这个病的方法吗？
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涌上来了？这是快乐的感情吗？有点难受啊。
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是这种感情吗？”
“你在……说什么啊！”
咬字吐出了完整的话语，齐馨月怒视着眼前的东方斗。
“我不能理解，你该不会是想说，你觉得做这种从未尝试过的事就能治好你那个病了吧！我们是你的朋友啊！”
“……我不明白。”
“嗯？”
“我不懂什么是朋友。”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
两人的关系崩塌了。
齐馨月想指责些什么，却对上了东方斗无辜的表情。
就像是面对一张未被染黑的白纸，无论任何指责都是没有用的。
齐馨月沉默了。
她放弃了言语。
也不管这里是东方家的前提。
长剑出现在齐馨月的手里。
她要斩杀眼前这个玩弄感情的人渣。
可当齐馨月握剑逼近对方的时候，却对上了东方斗悲伤的表情。
哪怕近的齐馨月已经可以暴起砍下东方斗的头。
东方斗依旧没有任何防备。
一瞬间，复仇的情绪被冲淡。
女孩咬牙道：“为什么？”
“？”
“为什么，要露出那种伤心的表情？明明我们才是受害者吧。”
“是吗？原来我现在的感情是伤心啊，这感觉很难受。”
“你……我不会原谅你的！”
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齐馨月收起了手中的灵剑，离开了院内。
留下了东方斗一人看着齐馨月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浓雾也在此时再次散去。
……
青衣少女拦住了差点上前对幻象的齐馨月动手的古小雨。
“这只是个幻象，过去发生的事影响不了现在的，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就算是幻象我也很不爽啊。”
“不不不，当时的场景不管怎么看也是东方斗的错吧。”
“阿斗的错，笑话。”
“诶？”
被反驳了理所当然的话，青衣少女反而懵了。
不过考虑到古小雨与她们截然不同的视角，她还是姑且询问道：“有何高见？”
“因为阿斗才是受害者啊。
说到底，阿斗从来没有主动表示过要和你们成为朋友的吧。
只是你们受了他的帮助，之后擅自缠上了他而已。
之后，阿斗也明确和你们说过了自己的心理疾病，可你们依旧凑上去了，把这当成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事。
那么就要做好承担代价的准备才对。
被他因为想要尝试治病这种好的理由杀了就开始抱怨的你们，凭什么指责阿斗！”
“是……是这样的吗？”
“当然！”
才怪。
古小雨都知道自己这话是歪理，不管原因如何，在有阎王教授的相对正确的三观影响下，东方斗干出杀掉青玄衣这种事，本身就是错误的。
不过古小雨只能接受自己能接受的，哪怕歪曲真理她也会站在东方斗和自己这边。
在这种事情上发挥了全力诱导，青衣少女明显也被绕了进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如此，确实是不一样的视角，不过对现状好像也没什么帮助。
不过你应该也有看出些别的什么吧，古小姐。
毕竟这可是转折点。”
“然而我什么都没看出来。”
“什么？”
“这样根本构不成造成现状的原因。”
古小雨一脚重新踩住齿轮怪物，然后一屁股坐在对方身上，低头思忖道：“线索还不够，绝对是漏了什么地方。
齐馨月并非想要杀掉阿斗来报仇，也不像我一样打算摧毁世界。
她的目标是绝对的力量，但即使是天眷者的力量也不可能让修仙的死者苏生。
那么她的目的又是什么？扭曲？责任？拼图还少一块……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印象没给我看。”
“额，有倒是有，不过只是之后齐馨月敷衍的去和东方斗和好的那部分影像，我觉得不看也没事……”
“不，放出来看看。”古小雨打断了青衣少女的话道：“他们之后异常的和好……就我这个旁观者的视角来看完全不像是闹过矛盾的样子。
那部分应该就是最后的拼图了。
说不定齐馨月那家伙算到了你的背叛，故意给你的基础程序设定了那部分不重要的指令。”
“这……确实有可能，看一下吧。”
这样说着，青衣少女再次踢了一脚齿轮怪物。
浓雾重新开始溢出。
眼前的景象再次变成了全白。
不过这将是最后一次。
一切的拼图都会在此合并。
……
也就在同时，伴随着清脆的脚步声响起，东方斗踏入了凌霄殿内。
殿堂之上，天才的【少女】正站立在王座之前，俯视着东方斗大爷。
两个人的距离是那么遥远，远到遥不可及。
“我曾以为……”齐馨月冷漠着脸开口道：“我曾以为，我是离你最近的人，东方哥哥。”
“你……果然还是因为那件事吗？说到底那件事只是我们的私事吧！既然你把无辜的人扯进来就别怪我了。”
东方斗说着，抬起天虹指向了少女。
“我会按照之前说的，把你打到哭为止！”
“你还不明白吗？东方哥哥。我做到如今这一步，从来不单单只是因为那一件事啊。”
“嗯？”
明明是不详的话，东方斗大爷却没有不详的预感。
而少女则慢慢地，自高台之上走了下来，迈着缓慢的步伐。
“所谓天眷者，并非是我。”
“你说什么？你有帮凶吗？”
“就是你啊，东方哥哥。”齐馨月停下了脚步，在距离东方斗几米的距离笑了起来
“你才是，真正的天眷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