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
没有理会倒在地上的自己，东方斗与古小雨就这样离开了。
自己趴在雪地上，情况则是相当危险。
因为灵力无法灵活使用的缘故，全身被寒冷的天气冻的通红。
加上衣服也没来得及换，身上只有单件的和服。（虽然这也比某个穿着白衬衫在暴风雪里步行的少女要好多了）
现在自然是冷的不行。
再这样下去，寒冷就会先夺走自己的意识与生命。
过去的一切宛若走马灯一般在自己面前飘过。
“实验数据记录，实验体二号，一切体征正常。”
“快！快抓住它！别让它跑了！”
“因为我是天才我就原谅你了，我的名字是王斗，你呢？”
“因为我是天才，所以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包括救你也是。”
“我赢了，毕竟我是天才，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咳咳。”
“要变成白丝猫耳娘报答我啊……”
“辛苦了，有好好的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呢，莫叶。”
“我可是天才，十全十美是应该的吧。”
“哎呀，看来确实没办法呢，那么今天的本天才就全力宠幸你吧。”
“直觉，毕竟我是天才。”
“可以哦，交往。”
“我也喜欢你。”
“你该抓住的手，已经不是我了……”
……
回忆将近……
该死的，呵呵，我的猫生完全就被那个混蛋自恋狂给充斥着啊。
既然如此，就别那么不负责任的死掉啊。
明明还有二十年的时光，没有他的时光，为什么走马灯也好，一闭上眼看到的光景也好，都是那个混蛋。
我只是，我只是……
“想和你在一起啊，混蛋自恋狂。”
用手臂遮住了眼，不让眼泪流下来。
少女无声的哭泣着。
越是不想摆出难受的表情，越是容易挤出难看的笑容。
已经……够了。
都努力二十年了，可以了吧，就算是那个自恋狂看到也会夸奖一句你很棒了对吧？
到此为止就行。
自恋狂回不到这边。
自己去那边找他吧。
就这么，睡过去就好……
……
……
“这样就好了吗！
真的这样就好了吗！？
那家伙会哭的！”
什么东西拽住了自己的和服，把快被雪花埋下的自己从雪地里面拉了出来。
那是熟悉的脸，熟悉的身影。
王斗？
不对，东方斗。
东方斗大爷生气的咬牙道：“你在搞什么啊！如果不是我突然想起来有东西没拿跑回来看一眼，你可是就要冻死在雪地里了！
修仙者被冻死？你是准备作为笑话贻笑万年吗？”
“我……又能怎么办啊！能维持人形就是全力了，不如就让我维持人形死掉就好了！”
“白痴啊你！你都能从那么远的地方爬到我脚边了，就不能努努力爬到被炸毁的木屋那边吗？只要有棉被，坚持到救援来完全没问题的好吗！”
……没错，只要不是瞎子都能注意到不远处被炸毁的木屋。
里面还有生存的必要物资。
完全可以活下来。
只是，自己放弃了活下去的思考。
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
“我又救不了那个自恋狂！你又不会主动把身体让出来！这样的话，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啊！
我和你们又不一样，我是实验体，甚至可能是克隆的生命体，我遇到的唯一的熟人也就那个笨蛋自恋狂了，你要我放弃他后我该怎么办啊！你说啊！神仙大人！”
“我怎么知道？”松开衣领，放下了少女，东方斗大爷后撤一步，双手抱胸道：“这种事情别问我，我只会按照能让自己内心认同的事情来。
你自己想怎么做建议问问你自己。
而且啊，那家伙应该也不想看到你死掉吧，我可不想日后再见到另一个我，然后被他念叨。”
“……那个自恋狂在看着我？”
“嗯，”东方斗大爷回忆了一下不久前在涂山那边经历的黑暗接道：“那家伙，就像看电影一样在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
这点我可没骗人，而且他肯定也不希望你死……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如果还打算特意寻死的话我就不阻拦了。”
“……”
没有说话。
然后，在东方斗刚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袍子。
“喂喂，真的假的。”
“还没结束吧。”莫叶抬起了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笑道：“只要在你回地球前抓住你的话，就还有机会把那个自恋狂带回来！”
“我跑回来说半天废话可不是为了给我自己增加对手的啊。”
东方斗大爷吐槽着，很容易就挣脱了对方的束缚。
但情况没有好转，眼前的少女莫名其妙燃起了斗志。
赶紧在废墟中翻找出地图，东方斗大爷迅速撤离了这一块是非之地。
不管怎么说，对方有了继续活下去动力的话，就不会那么容易死掉。
虽然这份动力似乎是朝着抓自己的方向发展就是了。
这也没办法，毕竟……东方斗也清楚，让莫叶重新振作起来的不是自己的话疗。
是自己那一句“王斗还在看着你”这样半真半假的话。
王斗到底还存不存在，连东方斗大爷自己都不确认。
关键的差别似乎在于记忆。
就像忒修斯之船，当船的零件不断被替换，那它还是原来的船吗？这样的一个问题。
东方斗大爷本身没有王斗的记忆，王斗也是看小说简介一样粗略了解东方斗的过去。
抹去今生的记忆就是王斗。
抹去前世的记忆就是东方斗。
这么一看似乎即便被抓了，自己也死不掉。
不过是“记忆”被改变了。
没必要让那么多人大动干戈，也没必要冒着有人死掉的风险，只要自己上的话……那甚至不是牺牲，只是改变记忆。
自己没有死，自己还是自己。
没必要让小雨陪着自己继续受苦。
她，古小雨又是烧伤，又是冻伤的，已经够辛苦了。
一个女孩子为了自己做到这种地步，东方斗真的很开心了。
所以……
是不是自己主动投降比较好？
“阿斗！你拿个地图怎么这么慢啊？”
“哦，抱歉抱歉。”
果然，还是和小雨一起继续逃亡一会比较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