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搞什么鬼啊?!”
来到棕发青年博夫.米兰达安排的波塞冬旅馆,在和前台那个木偶匹诺曹纠缠一番之后终于以沃波尔的名字住下了。
“可我只是一个没有名字的旅行者,不是什么赫赫大名的勇者沃波尔啊?!”
这一点气的旅行者张牙舞爪,坐在床上的他不停地冲着还飘在空中的那个自称沃波尔的灵魂怒吼着。
灵魂以一种奇异的姿态漂浮在半空中,不知为何他和旅行者竟长的十分相像。
“而且那张脸是侵权了吧,完全是侵权了吧,怎么看都想是我的翻版吧?!”
沃波尔仍旧好整以暇的做出半躺的姿势,在空中看着地上的旅行者无能狂怒。
这家伙忽然附身到自己身上,在白天还在那出言不逊地挑衅博夫,说实话旅行者不知道为啥那个棕发青年对他那么客气,但是从博夫的一言一行中,他能感受到那份发自内心的恐惧。
是的,博夫在害怕着沃波尔这一存在。
不过……这家伙是得做多少坏事才能把自己的恶名发扬光大到这远在大陆边缘的渔市?
想想就头疼的旅行者干脆不想了,两脚把鞋一蹬,一个侧转身翻上了床,面壁思过去了。
对,对着墙壁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错事,才能摊上这一堆一堆的麻烦。
这个时候,飘在空中的沃波尔才开口对着旅行者说道。
“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什么情况,回过头来我就已经寄宿在你的身体里面了,说到底我也只是英雄沃波尔残缺下来的一块灵魂,你就把我看做是过去的影子好了。”
“那你这个过去的影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这个旅行者的身上?我明明什么也没做……”
旅行者依旧保持着面壁的姿态,恨得牙根痒痒。
“越是在我着急的时候越来这种事情,你但凡早点附体或者是晚点附体都行啊,可偏偏在这个时候…”
确实,旅行者这句话说的没错。这是他和琳达梅尔失散的第一天,同样也是琳达梅尔散布在空气中的黑之气息是浓厚的一天。只要沿着黑色气息去寻找的话就能够和琳达梅尔汇合了。
然而因为沃波尔的突然附身,导致米兰达不敢怠慢,偏偏这家伙还风流成性的要去喝花酒。还好旅行者在关键时刻抢回了身体的主控权,要不然不但保不住身体,连贞操都要丢掉了。
但这么一耽误,自然也就不可能再去找琳达梅尔了。时间也来到了渔市的夜晚,被送到波塞冬旅馆的旅行者只能闻着空气中的黑色气息慢慢淡下去,然而他什么都没法做。
就因为这个不知道有什么用处还飘在空中的家伙,自己失去了寻找琳达梅尔的黄金时间!
这么一想,旅行者又气的牙根痒痒了。
“所以你这家伙到底算哪门子的勇者啊!”
甚至气的真心话都说了出来。
“不,你可能误会了什么……”
沃波尔尝试向旅行者解释道。
“而且要论为什么,我觉得我倒是被冤枉的那个,因为你突然出现在这个时代,身上还带着和我武器相近的触媒,所以自然会引起我的附身现象啊。”
这下子轮到沃波尔一脸无辜的看着旅行者了。
“因为我传说自带的诅咒,这就是所谓的宿命吧。”
沃波尔的传说……旅行者这才回过味来。
会帮助一切需要沃波尔帮助的人,会回应一切拥有沃波尔信物的人一次,这就是沃波尔的传说,在此刻反倒成为了束缚他的诅咒。
“只要对方有我的信物我就要成为对方的剑一次这种设定,怎么看怎么脑瘫啊现在,可是没有办法,谁叫我年轻的时候爱说大话。还说什么‘只要你有我的许诺,我就会成为你的剑’这样承诺下了呢。”
飘在天上的那家伙甚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露出一副‘对这不是很在意啦’的样子来。
可旅行者知道,沃波尔的传说是以悲剧收场的。
传说中沃波尔被持有他的佩剑‘勇敢者’的好友召唤,原本以为要对峙邪龙的勇者却被那好友从后面一剑捅穿了心脏。
“据说一直到死,那个勇者都圆睁着眼睛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来,很难想象那是我喔。”
因此他又被称为背叛的屠龙勇者沃波尔。
“有人和我说他是被诓骗之类的啦,其实在这个时间线我才刚刚死去噢,我的灵魂本来应该被封存在地下来着。”
但是旅行者在这个时代的突然出现打乱了因果律,他所佩戴的利剑伪.勇敢者虽说是赝品,但四舍五入也算是沃波尔的信物。
偏偏旅行者在寻找琳达梅尔的途中还默默念过“无论是谁,来帮我就好啊…”这种话。
于是沃波尔传说的诅咒就触发了,其结果就是旅行者顶掉了在这个时代正准备赴死的沃波尔。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就是沃波尔,我在大家的眼中也跟着被修正到了你的样子。”
灵魂一阵苦笑,但苦笑中带上了挖苦的意思。
“所以,你现在就是沃波尔,而不是原来的旅行者了,至少在你离开这个时代之前一直会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