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沃波尔的不要脸给震惊到的旅行者向后稍了稍,他可不想跟这种唐氏勇者扯上关系。
“我顶掉你成为了这个时间线上的沃波尔,你这么说我是理解了,可如果没有我的话,这个时候的沃波尔应该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吧?!”
四舍五入这也算是救了沃波尔这个勇者一命?还是在这个时间线里面冒着生命危险救的这玩意,结果这货不感恩反而一脸“你就是该救我的”表情,甚至还有点“被你救了还真是那啥”的无奈?
“哇,不要脸。”
旅行者臭着一张脸,一不小心就把真心话说出来了呢。
“咳咳。”
飘在空中的这家伙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他接着对旅行者解释道。
“其实也算是好事不是吗,至少你在这个时代有了我的身份,找人什么的不也方便了一层?”
旅行者不情不愿地点点头。确实,他没有想到这一层,这是他的问题。
“而且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时候我应该登顶大陆最强了吧,不会有哪个傻子会闲的没事来挑战挑战你,咱俩这也算是双赢?”
赢啥啊。旅行者在内心对他发出吐槽。
这个代价算是值得的,吧?
用寻找琳达梅尔的宝贵黄金时间换来了勇者沃波尔的身份。这种交易看起来,嘶,确实不像是很亏的样子。
纠结了半天,旅行者抱着枕头在床上打起滚来,这种事情的确不好确定。
飘在半空的勇者沃波尔很无语地开口了。
“总而言之,先睡觉?虽然不知道你口中的那个琳达梅尔是哪个,但听起来对你来说挺重要的,那就养足自己的精力上床。”
沃波尔感到为难地挠了挠头。
“渔市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大,以前我也来过几次,你和我说一下特征,我明天就能带着你去找……”
……
另一边,琳达梅尔躺在床上,一到黑夜,就有无数的混乱感觉向她袭来。
头好疼,疼得要裂开了,就像妈妈撕开那张红色的毯子做围裙时一样不留情面。
那张小脸通红通红的,简直能蒸出气来。
这感觉简直让她喘不过气。
在她幼小的大脑中一直反复浮现一个女性的形象。
那个家伙身着一身黑色的盔甲,手中拿着一人多高的巨大铁枪,这和渔市的人们平时口口相传的黑之裁判一模一样。
为什么自己会做这种梦?
琳达梅尔不知道。
在那个女性面前,她太弱小了,弱小到简直连一粒沙子都不算。琳达梅尔很清楚,这个女性想要杀掉她简直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但女性什么也不做,她就无动于衷地站在那里,头盔遮蔽了她的眼神,小琳达梅尔哪里能看得清楚她幽邃的内心?
女性一动不动,她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琳达梅尔罢了,她一句话也没有。
单纯的只是看着,那黑色的气息就震慑的琳达梅尔不敢动弹。
“这样真的好吗?如果再不动起来的话,大家可是都会死在这里的喔,因为你。”
从头盔下面传来这样闷闷的声音,那是女性对她说的唯一一句话。
与这句话同时绽放出来的,是无边的黑色气息,那黑色气息简直要把琳达梅尔挤扁一样。
“啊啊啊啊!”
洁白的小裙子上沾满了汗液,白皙的脖颈上滑落着一大颗一大颗的晶莹水珠,鼻尖上挂着的是如同露水一样的汗珠。
从那一对黑宝石一样的眸子里,两行清流流了下来。
“啊呀啊呀,琳达梅尔可真是爱哭鬼。”
睡在一旁的红裙贵妇慵懒地爬了起来,她的眉眼中尽是宠溺的笑容。
“又是那个梦吗?”
与宠溺笑容相对的,是带着不可忽视严肃的语气。
“嗯。”
琳达梅尔抬起那对水汪汪的眸子,对着红裙贵妇说道。
“是,还那个女人,而且…而且她还说……”
“说什么?”
一边轻轻揉着琳达梅尔的小脑袋,贵妇人用着温柔的语气说道。
“她还说如果我我……”
“嗯?”
贵妇人温柔地梳着小琳达梅尔的头发,鼓励着她往下说。
小琳达梅尔的眼泪快憋不住了,她呜哇的一声扑到了贵妇人的怀里,呜咽起来。
“她说如果我不动起来的话,大家都会死掉,因为我没用……”
小琳达梅尔的眼泪润湿了贵妇人的红裙子,贵妇人含笑揉着她。
“没事的,妈妈会保护这里哦,从小到大,妈妈说的话都实现了吧。”
琳达梅尔抬起可怜巴巴的小脑袋,像一只小狗一样盯着贵妇人。
妈妈说过的话都实现了,妈妈说给小琳达梅尔吃大鱼,就在冬天出海打到了一条大鱼。妈妈说给琳达梅尔穿小裙子,第二天琳达梅尔就穿上了傲人的小白裙。
是的,妈妈是万能的,依赖妈妈就好了。
琳达梅尔蹭着那条红裙子,幸福地闭上了眼睛,睡回笼觉去了。
“黑之裁判吗?”
红裙的贵妇自言自语道,她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叹了一口气。
“看来这里,也不太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