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重生于异世
“霜月,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快!”
“怎么了,父亲,发生什么事情了?”年少的霜月还坐在自己房间窗户边看书时,就被突然冲进来的父亲拉起来。
“来不及解释了,快走。”
霜月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父亲这么慌张的样子,好像让人感觉要世界末日了。
“你要去哪啊,法尔加先生?”
刚刚冲出家门,霜月和父亲便被几个穿着盔甲带着长剑的男人在巷子口挡住了去路,霜月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认出了那个衣着华丽的男人身后士兵的盔甲,那是西柯城守军的盔甲。
“这位先生,我们好像并没有什么交际吧。”霜月被父亲藏在身后,慢慢向后退去。
“真的是这样的吗?”男人笑着走上前,“装傻可不是一件好事。”
一道银光闪过,霜月被父亲突然后退的脚步推倒,那个人拿着一柄银色的华丽的长剑,在路灯下长剑反射的冰冷的剑光被染成红色,那是自己父亲的血液,那个人在一瞬间切开了父亲的喉咙。
“爸爸,爸爸......”霜月跪在地上,伸手想要帮自己父亲堵上那道伤口,喷出来的血液染红了霜月的双手和白裙,她只能看到父亲微微张了张的嘴唇和暗淡下去的眼睛。
“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男人拿出随身的手帕擦拭着剑上的血迹,看着被擦拭的光亮的剑身,男子满意的点点头,将长剑收回剑鞘中,又看着面前那个无力地摇晃着自己父亲尸体的少女。
“杀了她吧。”
男子身后的士兵毫不犹豫地拔出长剑走上前,霜月还沉浸在父亲离世的悲痛中,丝毫没有察觉死亡正在向自己走来。
突然,黑暗中的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身影喊住士兵。“等一下。”
“嗯?阁下莫非看上了这个女孩?”男人皱起眉头,被别人打断自己的命令让他感到有些不悦。
“嗯,不如吧他们交给我,鲜活的实验品或许要比死去的成功率更高。”
“也对,那就交给你吧。”
......
黑夜中,几个士兵将一具少女的尸体丢进一个岩洞中。
“这次那些人用的好快啊,刚送进去就要丢了。”
“行了,管我们什么事?干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嗯......”
少女原本洁白的衣裙被鲜血染红,从领口中间被用刀划开,露出的身体被切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身体里心脏、肺叶被摘了出来,少女纤细的四肢被肢解而变得残缺不堪,左目空洞洞的,眼球不知所踪......
而她的身下,是不知道多少具的同样残缺不堪的尸骸。
黑夜中,一缕金色的光芒飘进岩洞,落向少女的身体,化作一个金色的戒指戴在少女仅存的手指上,金色的光芒蔓延到少女的全身,少女眼角的血迹消失,空洞的眼睛慢慢恢复,残缺的四肢慢慢长了出来血管、神经、肌肉,身体里失去的器官也慢慢长了出来,身上那道巨大的伤口慢慢愈合。
光芒消失,戒指也变成了黑色的,如果不是身上残缺的被血液染红的裙子提醒,少女好像真的只是静静的睡去了......
黎明的那一束微弱的光芒艰难的透过树叶的缝隙和扭曲的洞口,照在少女紧闭的眼睛上。
少女皱了皱眉头,天蓝色的眼眸慢慢睁开,用酸痛的手臂支撑起自己,“我,这是在哪?天堂吗?”但是下一秒她就否认了这个想法,身边这些残缺不堪的躯体告诉霜雨,这里绝对不是天堂,这是地狱!
呜哇~
少女俯身想要呕吐,但是除了一滩口水外什么都没有吐出来,稍微缓过来后,少女甩掉手上沾着的脓液,费力的站起来,蹒跚地向山洞外走去。
刚走出一段距离时,霜雨感觉大脑中一个机械的女声突然响起“系统激活,正在传输原主霜月·西泽维尔的记忆。”
“什么......”没等霜雨反应过来就感到大脑一阵刺痛,竟直昏倒在草地上。
过了一会,醒过来的霜雨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她挣扎着爬起来靠在旁边的一颗树上,“这是什么情况啊!”
虽然突然多出来的这份记忆明显不属于自己,但是记忆却如此真实,这个少女所经历的所有的事情,自己如同亲身经历过一样,包括那段在石台上成为实验品的经历。
霜雨每次想起这段记忆都感到大脑传来的疼痛感,这具身体好像不愿回忆这段记忆,霜雨低头抱着脑袋,睁眼便看到被这件用刀划开的带着血迹的衣裙和从胸口到肚子上长长的白色的痕迹愣住了。
“这是真实的吗?”
指尖摸着那道伤痕,霜雨突然注意到自己现在衣裙破烂而赤着的下身。
“哇!”
捂着脸缓了好久,霜雨才接收他穿越且变成女生的事实,虽然他也喜欢女孩纸,但如果是他自己变成女孩纸的话,性质就不一样了,虽然看了那么多穿越小说和漫画,但是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也会被二次元传送门(货车)所眷顾,真的穿越到了异世界,而且还是天残开局......
霜雨捂着自己身上那件勉强遮体的裙子慢慢走回那个山洞,但是记忆中出来的那个洞口不见了,只有一个爬满着藤蔓的石壁,在霜月的记忆中这种植物是带有剧毒的。
“去哪了?是这里没错啊。”
虽然不确定,霜雨还是小心的伸出手摸向那个石壁,手直接穿了过去,藤蔓和石壁都是虚幻的。
“果然是幻影。”
刚进入洞穴,霜雨便被那股腐烂的气味恶心到了,这道阵法还阻断了气味,但是她还是在朝里面走去,在洞口石壁上反射的光中,找到那具霜月记忆中的她父亲的躯体,虽然同样残缺不堪,但是霜雨发现他衣服还算完整,从的衣领上取下了一个朴素的发卡。
那是霜月母亲的遗物,霜月出生时她的母亲就离世了,霜月记忆中,父亲从始至终都带着这个发卡,现在原本上面的那个紫色宝石碎掉了,只余下空空的洞。
走出洞穴,霜雨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那个别针,想到霜月的整个经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霜月·西泽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