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悟篇-上:寻找觉悟的路途
五分钟前 泽亚控制室内
“伊兹,你在这啊。”或人走了进来,对着伊兹问道。
“你这是在做什么?”
“零一系统链接着泽亚,每一次的战斗数据都会储存在服务器里。”
“我知道您与魔机偶的战斗失败了,所以来到这寻求泽亚的帮助。”伊兹向或人解释道。
“您应该也知道,零一系统的诞生其实源于原社长——飞电是之助的想法,也就是零一计划。”
“这个计划里,最初选定与零一驱动器搭配使用的密钥共有九种动物,这也代表着零一的九种战斗方式。”
“虽说负责研究零一系统的实验室曾遭受过袭击,但计划制定之初的少部分密钥数据依旧备份至了泽亚卫星处。”
“如今不断完善的泽亚卫星,也许能只靠这部分动物数据,复现出本该属于零一的力量。”
“原来如此,那么就拜托泽亚吧。”或人对着伊兹说道,毕竟这也是能解决眼下困境的唯一方法。
“我明白了。”
伊兹闭上了双眼,将意识传入了泽亚总服务器。
“已将零一与魔机偶的战斗录像传至卫星泽亚,请为或人副社长制造出适合击败此次魔机偶的程序升程密钥吧。”
“……”
“指令已接收,开始制造全新的程序升程密钥。”
于控制室内,泽亚卫星的声音响起。
器皿里,机械手开始通过储存好的金属材料打磨出密钥本体,随后是战斗数据储存,喷漆,标记,泽亚有条不紊的制造着全新的程序升程密钥。
“或人副社长。”一贯握郎的声音忽然在门口响起。
“呜哇啊!”或人显然被吓了一跳,转过身看向了一贯握郎。
它的表情不再如同之前那般平静,毫无生机。而是带着一丝迷茫,似乎迫切的想知道些什么。
“心可以被数据化吗?”
“……?”
或人呆住了。
不仅仅被这个问题的答案所问住,还在于被一贯握郎主动提出这个问题的性质。
一贯握郎是没有安装技术奇点模块的一代人偶,这点可以确定。
既然如此,理应不会主动询问这种跨过了程序设置任务的问题。
“你说什么?”
“或人副社长,心可以被数据化吗?”
“很抱歉,这是不行的。”伊兹走到了一贯握郎的身前,抢先答道。
“是吗……”一贯握郎低下了头,似乎有些失望。
“你……为什么这么问?”或人询问道。
“我检索了自己的记忆,发现了我被寿司店老板拒绝的原因——”
“我没有心。”
“所以,我如果能有一颗数据构成的心的话,也许寿司店老板就会接纳我了。”
一贯握郎抬起了头,认真的看着或人,将自己的结论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
看着一贯握郎平淡的神情,或人被它的话所触动了。
原本决定放弃这份订单的他有些惭愧,连被直接拒绝的一贯握郎都没有放弃,自己又怎么能退缩呢?
如伊兹所说,心的确不能被数据化。既然如此,如果要劝动寿司店老板,应该尝试走另一条路……
没有一颗心……
这是寿司店老板拒绝购买一贯握郎的原因,联想一下店名:真心寿司店。
如果寿司店老板一开始就对人机偶不感兴趣,为何会有这桩订单呢?
在进入店里的时候,店里便没有一个其他员工。不论老板有没有打算购买人机偶,这家店毫无疑问都需要一个接班人。
这么说来,下订单会不会不是老板,而是其他人?比如……他的徒弟?
一个假设。
既然连人机偶都能拒绝,那容易失误的徒弟自然也更会被赶走。
这只是一个假设。
总之,值得一试。
“我明白了,我会帮你,再去找老板商量一下的。”或人拍了拍一贯握郎的肩,安慰道。
“谢谢。”一贯握郎的嘴角有些扬起,点了点头。
“嗯。伊兹,你能帮我个忙吗?”或人应了一声,将伊兹叫了过来。
“帮我将这个消息发送给福添准社长,然后,我们去调查一下关于真心寿司店的事……”
“嗯,我明白了。”伊兹点了点头,随后耳机亮起了信息发送的图标。
“……”
短暂的沉默后,伊兹闭起的双眼缓缓睁开,耳机旁弹出了收到新消息的图标。
“福添准社长的回信来了,如您想的一样。不仅如此,他还发送了那些徒弟的资料。”
“不过,或人副社长,我们要做的不仅是帮助一贯握郎。”
“你是说……还需要应对灭亡迅雷吗?”或人反应了过来,问道。
“是的,福添准社长其实还有一条留言。”伊兹不紧不慢的回答着。
“关于应对灭亡迅雷的处理……”
艾姆斯总部基地内
虚弱的不破缓步从宿舍里走了出来,一旁的西野祥太则忧心忡忡的跟了上去。
“不破,先休息会吧,你还没恢复好……”
“已经休息够了,我要找到那个魔机偶,摧毁它!”不破眼里冒着火,表情也相当的恼怒。
“唉……你……”
祥太正欲再说些什么,但在看到不远处走来的刃唯阿后,只得把话吞了回去。
“长官。”祥太停下脚步,对着刃唯阿鞠了一躬。
刃唯阿点了点头,随后停在了不破身前。
“你还要去吗?身体都没恢复好,要是再被打败一次怎么办?”
“那就让我的队员白白受伤么?如果不是我,那台魔机偶也不会逃跑!”不破抬起头,大声斥责着刃唯阿。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目前我们还没找到魔机偶的踪迹。你就这么冒失闯出去,除了消耗精力,有能干什么?”
刃唯阿并没生气,反而用着平和的语气劝导着不破。
“从加入艾姆斯那一刻起,他们都应该做好因各种意外而受伤的觉悟。”
“再说,密钥和骑士系统也在维护中。Vulcan系统目前可只有一套,如果就这样因为你而毁坏,财力人力损失事小,对抗魔机偶的效率下降事大。”
“你也不觉得艾姆斯能只靠枪械就解决掉可能出现的魔机偶吧?就算可以,那也只会建立在更多队员的牺牲上。”
“……”
似乎被刃唯阿所劝动,不破的表情逐渐恢复正常,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愤怒。
“哼。”
不破绕过了刃唯阿,继续朝着外面走去。
“又去哪儿?”刃唯阿转过头,问向了加快脚步的不破。
“去外面喘口气。”
听到了不远处不破的回答后,刃唯阿轻笑了一声,把头转回来,对着西野祥太进行了眼神示意。
“明白。”西野祥太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快步跟上了不破。
确认二人离去后,刃唯阿拿出了升级电话,打开了一道程序软件。
“果然……”
刃唯阿的表情产生了细微的变化,再三确认周围没有人后,她关闭了这道程序,随后离开了走廊。
真心寿司店内
柜台旁的收音机里传来了一阵杂音,正用抹布擦着桌子的店长叹了口气,走向了收音机,试图把收音机关掉。
“旧东西就是麻烦,这么容易坏。”
店长嘟囔着,可就在伸出手的一瞬间,一阵无力感遍布了全身。
手停在了半空中,店长想支撑着再往前一点,只是身体连这项最基本的工作都没能执行。顷刻间,失去了力量支撑的店长,直直的往前倒下。
下一刻,一双手揽过了店长向前倾的身体。
被接住的触感使得店长逐渐清醒了过来,也许是身体的保护机制。他将头抬了起来,环顾四周,对上了扶起自己的一贯握郎的双眼。
“店长,身体都这样了就不要再硬撑了。”
门口,或人的声音响起,他拿着一个封起的箱子,与伊兹走了进来。
“又是你们……这次来干什么?”店长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他不觉得在被自己赶走后,飞电公司依旧会缠着他,让他签下订单。
“如您看到的,只是想请您再一次品尝一贯握郎的寿司。”或人打开了箱子,将里面的食材递给店长看。
“这些,都是一贯握郎精心挑选的食材。”
“……”
“我还有很多事要忙,请回吧。”店长皱了皱眉头,从一贯握郎旁走开了,眼里充满着抵触。
“店长,您的徒弟们都因为你的脾气,没能继承这家店就离开,自立门户了吧?”或人把箱子放在一旁的桌上,对着店长问道。
听到或人这番话的店长,手里的动作与脚步都停了下来。他转过身,戏谑的问道:“你这家伙去调查我了啊?”
“啊,是啊,他们都忍受不了我的风格。这一个那一个的都心态崩溃,离开了真心寿司店。”
心里所想得到验证的或人嘴角微微扬起,他继续对店长说道:“您的徒弟对我说,您有独家的捏寿司秘方。”
半小时前
一家寿司店内
“ ‘天空真心握’?这是什么?”一脸茫然的或人问道。
“如店长所说,是一种特制的捏寿司手法。”
一名正教着学员制作寿司的寿司师傅漫不经心的靠在墙上说道。
“据说,是灌注了他真心的秘方。”
“为了保证肉质的鲜美度与活力,要在特定的时机抛起食材,然后迅速抓住,将其揉入饭团里。其中的手法,抛的力度,时机,都相当严格。针对不同种类的寿司,这些条件也各不相同。”
“其他人我不清楚,总之在我们那批学徒里,最后也没人能坚持得下来。大伙各个怨声载道,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了。”
“是吗……”或人叹了口气,附和道。
“是啊,这种东西谁能学明白啊?也就我念着他点好,听说了你们飞电的人机偶技术,所以才以他的名字采购了一台人机偶打算送给他。结果他居然还不领情,那就怪不得我不讲情分了。”
寿司师傅摇了摇头,语气里充满了惋惜。
或人并未出声,脑海里若有所思。
一旁的一贯握郎忽然走上了前,对着寿司师傅鞠了一躬。
“能请您为我演示一下吗?拜托了,我想参考一下这样的做法。”
“诶?”寿司师傅吃了一惊,显然没想到会有人想学习这种做法,更何况对方还是一台人机偶。
“倒不是不行,这样吧,你们等我会,我找个好点的位置演示给你。”说完,寿司师傅站直了身,走向了店铺深处,示意一贯握郎跟上。
“麻烦您了。”一贯握郎又鞠了一躬,随后跟了上去。
时间回到现在
“您可以放心,我不会和他们一样心态崩溃,因为,我是没有心的。”一贯握郎走上前,对着店长说道。
“……”店长看向了一贯握郎,但没能从那双平静又纯粹的双眼里看出什么。
“一贯握郎通过您的徒弟教学,解析了这种方法,请他来为您展示一下吧。”伊兹为老板解释着,随后将箱子里的一盘食材端给了一贯握郎。
一贯握郎点了点头,机械性的将手抬起,接过了伊兹递来的食材,走进了柜台。而柜台外的店长则依旧板着脸,坐到了柜台旁的椅子,似乎是想看看一贯握郎的表现。
“……”
一贯握郎闭上了眼,脑内的信息处理器开始运行。
又一次,寿司师傅展示“天空真心握”的这一影像被一贯握郎进行重播与解析。处理器规划完毕后,执行任务的指令被管理器成功接收。
一贯握郎将全身心都投入至了制作寿司里——如果它真的有心的话。它的一只手伸向了桶里,取出份量足够的饭团。另一只手则调制着专属的酱料,并将要用到的海苔和紫菜轻轻揉碎。
“这家伙闭着眼睛干嘛呢?”店长有些不屑的问道。
“嘘,它在用心感受制作寿司的过程。店长,安静观赏就好。”或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带着笑容看向了一贯握郎。
在准备妥当后,一贯握郎将最开始就处理好的墨鱼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砧板的最中间。
下一刻,一贯握郎的双手迅速颠起了砧板,以常人难以看清的速度轻轻放下。
一贯握郎计算着,食材的最佳新鲜度,肉质的活力,后续步骤所需的时间,将条件总结完毕后,一贯握郎等待着临界值的到来。
对常人来说只需一瞬的抛起,在精密计算着时间的一贯握郎眼里,却如同数分钟一般难熬。
没有属于人机偶过多的考量,也没有属于人类初次的慌张。它只是在静静的等待着,不破坏食材鲜美度与松软肉质的那一刻。
2.64s
1.37s
0.81s
0.42s
0.19s
0.05s
就是现在。
一贯握郎睁开了双眼,此刻被抛起的食材离砧板的距离达到了完美的黄金比例:47cm。
0.03s,虽然只有二十毫秒的微差,但一贯握郎还是成功了。它单手接过了空中的墨鱼肉,右手迅速把准备好的饭团揉散为了几部分,在左手以早已学习完毕的手法为墨鱼肉保持紧实肉质后,小心翼翼的塞了进去。
而目睹着一贯握郎全程表现的店长此刻已然瞪大了眼睛,那确确实实是自己的毕生绝学——“天空真心握”,只能被徒弟在日复一日的苦练下勉强练出的手法,如今却被他所瞧不起的人机偶所完美复现了。
他相当惊讶,但为了防止被或人看出,店长收起了惊讶的神情,一瞬间,冰冷又严酷的神情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不多时,墨鱼寿司已然制作完成。一贯握郎将墨鱼寿司递上了前,对着店长说道:
“请品尝,这是真心之作,最适合您的墨鱼寿司。”
“你们是觉得,模仿我的手法,就能感动我,让我签下单子?”店长并没有接过寿司,反而再一次开口讥讽或人。
但这一次,或人心里清楚,老板对一贯握郎已经有了些许改观,说出这句话,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动摇。
因此他并没有回复,而是笑着看向了一贯握郎。
一贯握郎察觉到了或人的注视,他微微的对着或人点了点头,随后开始对店长进行解释:
“我的确在模仿您的手法,并且,在解析了‘天空真心握’的影像后,我其实相当不理解。”
“为什么,您要使用这么效率低下且意义不明的手法呢?”
“在模仿完毕后,我得出的结论如下……”
“这样的手法,包含着老板您的真心,对吗?”
听到一贯握郎的回答,老板的神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真心……
是啊。
自己将毕生奉献给了制作寿司,自然是凭着自己的真心一路坚持下来。
他的成功,也证明了这条路并没有错。
可自己那些倾注心血教导的徒弟,却没能坚持下来,他们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了这家店。
他们错了吗?当然没有,有一门手艺,讨口饭吃,这样对他们来说已经够了。
但就算这样,自己也依旧不甘心。
他希望自己的“真心”也能被继承下来,被那些以后同样对这门手艺有兴趣的学徒们所学习。
而现在,面前的人机偶确确实实的理解着自己,还复现了自己的手法。
如或人所想的一般,店长的确动摇了。
他想了一会,还是接过了那盘墨鱼寿司,放进嘴里吃了下去。
依旧没有言语,外表没能看出店长对这盘寿司的评价,因此或人与一贯握郎都期待着店长的回答。
半晌,咀嚼完毕的老板长舒了一口气。
“还是很难吃,练个一万次再来找我吧。”
听到答案的一贯握郎抬起了头,双眼燃起了希望。
“只需要一万次就可以了吧?我明白了。”
“哼……果然和人不一样,没有心又固执的臭小子。”
店长咒骂着一贯握郎的嘴依旧没有停下,但脸上涌出的笑意已经出卖了他的心里所想。
见店长接受了一贯握郎,或人也终于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他注视着二人,似乎在为店长,又或者为是一贯握郎而感到高兴。
但伊兹却有些不解,它歪了歪头,发现自己的检索结果似乎不太准确,于是它开口问了问或人:
“或人社长,您为什么要笑呢?”
“诶?”或人好奇的转过了头,等待着伊兹的下一句话。
“一贯握郎明明被老板拒绝了,您为什么那么开心?”
听到伊兹的问题,或人想了想,笑着回复了伊兹:
“人类啊,是没有那么容易揣测的。”
“店长只是拉不下脸面承认,但心底里,他已经认可一贯握郎了。”
说完,或人拍了拍伊兹的肩。
“你以后就会明白的,人类情感有多么奇妙这件事。”
“……我知道了。”伊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看向了店长与一贯握郎。
废弃楼房天台上
“去吧,奈欧希。是时候使用绝灭钥的全新能力了!”迅搂着奈欧希的肩膀,开心的说道。
“开始扫描……”奈欧希脑内的处理器开始检测周遭的人机偶,机体外侧也弹出了数十根细短的一次性触手。
“检测完毕,开始入侵。”
说完,奈欧希机体的触手开始朝着范围内能检测到的人机偶飞去。
一间餐厅内,端菜的服务员型人机偶正走向面前的客人。但下一秒,随着“砰”的一声,破裂的窗户吸引了客人们的注意,所有人都看向了声音的来源——一根破窗而入的触手,而触手的目标直指这台人机偶。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人机偶的脖子被触手所插入,只一瞬间,数百种入侵程序便被植入至了人机偶的数据库内。它松开了手,任由饭菜与碗筷被摔碎在地板上。
支撑着它样貌的视觉模块也停止了运行,在原有的人机偶样貌基础上,它的面部被层层连锁铁块所覆盖,连五官都无法看到。
“灭亡,人类。”人机偶将触手拔了出来,随后以扭曲的机械音吐出这句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
“快跑!!!”
没一会,餐厅里的人们便落荒而逃,而这台人机偶也朝着逃跑的人群们走去。
街道,店铺,餐厅。
周遭的各种职业的人机偶都遭受了一次性触手的入侵。清洁工、保安、工人、插花师,每种型号的人机偶都无一例外的被植入了入侵程序,朝着周遭的路人们冲去,只想灭亡人类。
当然,以及寿司店。
一条触手忽然伸进了真心寿司店里,一贯握郎被突兀的触手插入了脖子。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由于强制入侵,一贯握郎的机体外侧爆出了一阵阵电流,机体的视觉模块缓缓停止了运行,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机体与覆盖五官的连锁铁块。
“啊!!”
店长被这幅样子的一贯握郎吓得倒在了地上,而见状的或人赶忙上前扶起了店长。
“灭亡……人类!”失去意识的一贯握郎直接跃过了柜台,试图抓住面前的店长。或人则将店长扶到了伊兹旁,随后拖住了一贯握郎。
“伊兹!先带店长出去!”
“我明白了。”伊兹接过了店长的一只手,快步带店长离开了店里。
见二人离开,或人一脚踢开了一贯握郎,也冲了出去。
道路旁
“发现了魔机偶和其余被入侵的失控人机偶?我知道了,让不破也一起执行吧。”
挂掉了对讲机的刃唯阿思索片刻,看着手里的橙色密钥,朝着另一条路走去。
小路旁
“哈!”随着几下砍击,几台拦路的人机偶被砍滚在地。或人看向了前方的伊兹与店长,决定暂时休息一会,他将公文包折了起来。
可忽然,一贯握郎追了过来,并朝着或人扑了过去。
或人拿起折叠的公文包挡下了一贯握郎的攻击,但一贯握郎的力气实在太大,在这下攻击失利后,它转而抓住了公文包,将或人甩飞到了一旁的墙壁。
“唔啊!”或人整个人重重的撞在了墙壁,倒了下来,公文包也摔在了面前。
见或人失去了行动能力,一贯握郎试图再次冲上前,可几发枪击直接将它打飞到了不远处。
全身疼痛的或人勉强着抬了抬头,看见了持枪走来的刃唯阿,顿时松了一口气。
“副社长,挺狼狈的嘛。”
刃唯阿打趣着,随后又补问了一句:
“应该有数据吧?”
“已经处理好了,那些被入侵的人机偶就交给你们艾姆斯吧。”
或人苦笑着说道。
“那好,交给我们吧。”
说完,刃唯阿掏出了枪底一体化基座佩戴至了腰间,同时将短枪也斜着插了进去。
“Shotriser”
射击升华器!
不知何时,手中多出了一个橙色密钥,刃唯阿摁下了启动按钮。
“Dash!”
冲刺!
启动音响起后,她将其插入了射击升华器,并在里展开了密钥。
“Authorize”
授权
“Kamen rider……” “Kamen rider……”
“变身。”
刃唯阿直接扣动了扳机,子弹则在一瞬间内发射出膛。
“Shotrise”
射击驾驭
于枪口发射出去后,子弹在短暂的直线飞行后,朝后绕去。飞至了右肩上方,子弹开始快速分裂为了各块迷你装甲,贴至了刃唯阿的右肩,随后逐渐扩散。
先是银色的底甲快速扩散至了全身,随后是如同猎豹般的橙色装甲拼接至了右半身,最后,面部装甲也被拼接完成。
“Rushing Cheetah!”
疾驰猎豹!
“Try to outrun this demon to get left in the dust.”
赶超邪恶 飞速扬尘
“已确认违反人工智能特别法,将对目标进行摧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