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不太平凡的日子·其三

作者:各自的明天 更新时间:2022/10/10 22:53:26 字数:7180

20:08 高档餐厅内

“欢迎光临,请问二位要点些什么?”

一位有些青涩的男服务员,一路小跑的来到了刚坐下的不破与刃的位置。

“嗯,要先来些甜品开胃吗?”

刃拿起了桌上的菜单,对不破问道。

“你来吧,我无所谓。”

不破则惯例的环手于胸,随意的回答道。

见不破依旧和平时一样,刃没有说什么,轻笑着低下了头,继续看着菜单的同时,开口问向了服务员:

“今日的推荐甜点呢?”

“是香草慕斯绿豆糕。”

服务员恭敬的回答道。

“嗯,那就来两份吧。”

刃点了点头,看向了服务员。

“明白,请二位稍等片刻。”

服务员点了点头,离开了二人的位置。

“嚯,你看起来对点餐挺熟练的嘛。”

不破开口讥讽道。

“工作需要罢了,有时候要代替一会负责人,和哉亚那边的人交接。”

“如果不见见世面,怎么更好的合作呢?”

刃并没有因不破的讥讽而感到什么不快,对她来说,情绪化的发泄只会让人越来越依赖情绪,最后被情绪掌控。

而只有掌控好情绪的人,才能进而掌控自己的人生。

因此三年来,见过了无数素质各异的高层官员与合作客户的她,早已有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情绪排解方法与理论技巧。

不会因讥讽而恼怒,也不会因责骂而愤慨。

见刃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觉得没趣的不破则靠在了椅子上,转头朝后看去。

坐在自己两桌位置开外的西野翔太正与自己四目相对,发现了自己看来了他的方向后,翔太用手指了指身旁的位置。

不破顺着翔太所指的位置看去,发现了那个带着人机偶前来用餐的中年男人。

男人正有说有笑的坐在位置上,与人机偶旁若无人的聊着天,虽然距离过远没能听到聊天内容,但对不破而言,已经是足够有力的证据了。

不破远远的对翔太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观察。

转过头后,不破发现刃唯阿不知何时已经抬起了头,注视着自己。

“你在看什么?”

“咳……没什么。”

不破尴尬的咳了一声,勉强搪塞了过去。

“我的那份已经点好了,该到你了。”

刃唯阿说着,将手里的菜单递给了不破。

“啊?噢……”

不破匆忙接过了菜单,仔细端详了起来。

“嗯……”

放眼望去,菜单里除了一些寿司与铁板烧类菜品外,照烧与火锅之类的价格全都远超于常规餐厅。

“啧……这菜都是金子做的吗?”

不破皱起了眉头,心理开始犯了难。

虽然自己的本心是想狠狠的宰一顿刃唯阿,可若是真按贵了点,损了人不说,还无法利己。

“……算你捡了个便宜。”

不破心里暗道着,随意的在菜单的铁板烧类勾选了几项菜品,然后将菜单递回给了刃唯阿。

“……就这几样吗?”

接过并打量了一会菜单的刃疑惑了起来,显然有些不相信不破只点了这几样在自己预算范围之内的菜。

“怎么?我只是觉得那些菜配不上这么高的价格,所以才不宰你一顿的,你要是想多花些钱,可以自己点上。”

见刃在怀疑自己,不破没好气的说着,又环手于胸的靠在了椅子上。

“看来我们意见一致,那就这么上菜吧。”

刃唯阿轻笑了一声,默认了不破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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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高档餐厅内

“久等了,这是您点的菜。”

一台服务员型人机偶正端着餐盘,将其上准备好的几道菜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子上。

“嗯,谢谢。”

作为这张桌子上的顾客,中年男人点了点头,对服务员表达了感谢。

“请好好享用。”

服务员人机偶说完后,机械性的转身,离开了男人的桌前。

见服务员离开后,男人将餐盘上的几样菜品分别端来了自己的桌前。

“对了清音,这几天的配音活动开始时间是什么时候?”

男人正拿起了筷子,手却在快夹起菜时,滞在了半空中。

“关于明天的配音活动的话,是下午16点开始,后天则是上午10点。”

坐在男人身旁的位置上,被称为“清音”的人机偶则平淡的回应道。

“是吗……嘿嘿,看我这记性,都把你的工作时间忘了。”

男人不好意思的笑了几声,可随后,表情霎时间变得阴沉了几分。

“艾姆斯那帮人最近一直在想方设法的调查我,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被逮住的……”

“我的心早就死了,现在这具肉体怎么样都无所谓。”

“但是……清音,你不一样。你不能被他们抓到,一定不能。”

“我已经和一个久未联系的老朋友说好了,艾姆斯那的人一时半会还没有足够证据。等这两天的配音活动结束,我就送你去他那避一阵,你看怎么样?”

男人说完,手搭在了清音的肩上,冰冷的触感从手掌传来,但他一如往常。

“社长,您是我的主人,您的一切指令我都会遵守。”

清音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微微转过头,对男人说道。

“……好。”

看着清音那熟悉得有些陌生的面庞,男人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好了,我得赶紧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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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 餐厅内

在中年男人桌旁的另一桌,名为西野翔太的艾姆斯成员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着升级手机,使用了录像功能,记录着中年男人与“清音”的相处过程。

“果然,那家伙就是在把人机偶当作女儿。”

西野翔太心里如此想着,继续以较为隐蔽的方式进行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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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两天前,艾姆斯接收到了一封匿名举报信。信上称,一个公司社长在一个月前购买了一台与他有些相似的女性修玛吉亚,确切的说,与他的女儿非常相似。

该行为无疑违反了人工智能特别法,因此艾姆斯的总负责人西铭隼人知晓后,立刻将特别作战组的组长不破谏,以及组员西野翔太派去搜寻证据。

但男人似乎知晓了事情已经泄露,在艾姆斯的搜查开始前,便减少了出面的次数,这导致不破与翔太没能获得什么更明显与有力的证据。

当然,经过两天的旁敲侧击调查,不破与翔太已经摸清楚了男人的爱好。

似乎也是女儿的爱好,继承而来的他习惯每隔两天便在晚上与这台人机偶去一家餐厅用餐。

恰好,二人在将不破约来吃饭的刃选择的餐厅,遇到了前来预定位置的男人。

“翔太,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我们必须保证知道这个任务的人越少越好。并且,我还得与刃赴约。所以搜集证据的任务,只能交给你了。”

不破拍了拍翔太的肩,严肃的说道。

“嗯,我会完成任务的。”

翔太点点头,接下了这个艰巨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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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 餐厅内

随着男人开始吃饭,他与“清音”的相处过程告一段落。

“看来证据已经搜集得差不多了。”

翔太这么想着,关闭了手机的录像功能。

将升级手机放回上衣口袋后,翔太正打算起身离去,却被一只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按回了座位。

“等等,别那么急着走。”

一声低沉的女声从耳旁传来,翔太一惊,转头看向了右侧。只见一个穿着绿色连帽衫,戴着蓝色鸭舌帽的女孩不知何时,正蹲在自己身旁。只是,她并没有看着自己,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

“你是……?”

还没等翔太反应过来,女孩便伸出食指在自己嘴前,做出了“嘘声”的动作。

“嘘,你‘搜集’来的证据还不够充足,把这个拿好,对着我录。”

没顾上翔太的表态,女孩便自顾自的把手里的小型摄像机递给了他,然后端起桌上放着两杯水的餐盘,朝着前方正在吃饭的中年男人走去。

“那个女孩……是谁?她和我的目标一致吗?”

翔太心里冒出了疑问,他看了看方才接过的手里的小型摄像机,此刻录制影像的功能正被完好的开启着。

但既然对方的目标也是那个中年男人,那自己便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眼下只能先见机行事。

这么想着的翔太,重新坐回了位置,将小型摄像机对准着端着餐盘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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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餐厅内

“久等了,这是二位点的甜点。”

几分钟后,那个青涩的男服务员重新回到了不破与刃的桌前,当然这一次,手里的餐盘多了两份精致的甜点。

“好,谢谢。”

刃小心的接过了餐盘,并将其中一份绿豆糕放在了不破的面前。

“二位点的菜随后就来,请先好好享用本餐厅的推荐甜点。”

服务员微微鞠躬,随后转身快步离开了二人的位置。

“这的服务员还挺有礼貌的。”

不破拿起面前的勺子,开口说道。

“新人都这样,如果被顾客投诉态度不好,扣的奖金可不是一般的低。”

刃无所谓的调侃道,也拿起了餐盘附配的勺子。

可正当二人打算品尝面前的甜点时,一道中年男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从二人身后的远处传来。

“嘶啊!!!!”

“你是怎么走路的?!”

不破一惊,连手里的勺子也顾不得放下,直接转头看去。

只见一个打扮时尚的女生正一脸痛苦的倒在地上,而她面前的位置,是一个西装上衣被热水泼湿,怒气冲冲的中年男人。

男人的身旁坐着一台人机偶,似乎也有被泼湿的痕迹。而男人的桌上,则是两个翻倒的杯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来和朋友吃饭,结果因为找不到他,一时心急才不小心摔倒的!”

女孩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楚楚可怜的辩解着,手上似乎还有被烫伤的痕迹。

男人见状,像是被触动到似的,原本凶巴巴的表情飞速转化为了纠结与自责。

“……算了算了,你赶紧走吧,我自己处理就行。”

男人说着,将西装上衣内口袋里一张只有几寸大小的照片取出,攥在了手里。

“不不不,您把西装脱下来吧,我帮您烘干一下,不然我过意不去!”

女孩站起身,有些委屈的说着,伸手就想脱下男人的西装外衣。

“不不不,这点事不用麻烦你,我回家自己就能干。”

男人则不耐烦的推开了女孩的手,眼里有些无奈。

“不让我做些什么的话,我真的会过意不去的……欸,这台人机偶看起来被浇湿了,不如我帮您带去飞电修复一下吧。”

原本语气还有些可怜巴巴的女孩似乎发现了什么,又把自己的目标转移到了那台人机偶上。她伸出手,转而想拉起人机偶。

“欸!不……不用了!你赶紧走吧,我不需要你负什么责任!”

男人像是在隐瞒着什么一般,想拦住试图拉走人机偶的女生,但为时已晚。由于过于匆忙,方才手里攥着的小照片悄然掉落,这一幕自然被女生看了个清楚。

“等等,您的东西掉了!欸……这是……?”

女孩松开了拽着人机偶的手,但转而飞快地抓住了快要掉在地上的相片。而男人则第一时间将人机偶拉回了自己的身后,只是下一刻,看着照片到了女孩的手里,他才开始慌了神。

“喂……你!”

“这张相片……很像我的同学诶!她是您女儿吗?好像确实有点像呢!这么说来这台人机偶也有点像她……”

女孩像是被拉开了兴奋的阀门,将喜悦一股脑的涌出给面前的男人。而最初因男人被烫到的尖叫声吸引来的不少看客,则因男人的退让,与女孩的过度亢奋失去了继续看热闹的兴趣——除了目睹了全程的不破谏。

不会错的,那个自己与翔太重点怀疑的中年男人——多泽青次。

此刻的他正警惕着这个目的不明的女孩,并随时有可能因这场“打草惊蛇”而离开这个餐厅。

虽然不知道女孩是不明真相的路人,还是想要参与搜寻证据的某个不明势力成员……

但若是因此打草惊蛇,那之后再想要搜寻证据,便更是难上加难。

可自己若是上前强行阻止女孩,更可能引起男人的怀疑。

因此,不破脑里飞速思考着如何才能破解这一局面——必须要在女孩还没进一步让男人怀疑前。

过了一会,男人发话了:

“噢,你是我女儿的同学吗?抱歉,她最近身体欠佳,憔悴了不少,所以才托我给她制造了一台和她样貌相似的人机偶。”

“她想靠看着这台人机偶,回忆过去还健康的自己。”

女孩听闻,眼里满是心疼,她小心翼翼的低下头,同样开口说道:

“是这样啊……对不起叔叔,我没来得及去探望她。”

但只有不破谏注意到了,即使距离不近不远,但女孩的嘴角依旧勾勒出了一抹笑意。

“没关系,既然你是她的同学,我也不为难你了。早点回家吧,我也要收拾收拾,回去继续照顾她了。”

男人无声的苦笑着,拍了拍女孩的肩,随后拉起了身旁的人机偶,慢步离开了餐厅。

而女孩则看着那个背影,露出了得逞的自信笑容。

“嘻嘻。”

女孩轻笑了一声,方才的娇弱神情荡然无存,下一刻,骄傲又淡漠的表情于女孩的脸上显现。

随后,女孩朝着反方向——餐厅的后门走去了。

“…………”

不破陷入了沉思。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女孩绝对不是他方才推测的普通路人。

从接近多泽青次,到泼水,再到套话,一切都是有备而来的。

女孩绝对与自己和翔太有着相同的目的。

可究竟是谁呢?是艾姆斯的成员吗?

这么说来……艾姆斯的几个作战组里,的确有一个自己与翔太至今都未曾见过面的成员。

那个成员隶属精英作战组,实力与刃唯阿不分上下。

会是她吗?

不破思考的间隙里,翔太忽然从原先的位置站了起来,也朝着餐厅后门的方向快步走去。

“也好……接下来就交给翔太吧,既然是和刃唯阿有关的人,我也没办法一个人处理好。”

不破心里叹了口气,将头转了回来。

“终于收回心了?你看了挺久的热闹了嘛。”

“人的本性就是如此,没什么好强调的。”

“哈,也是。”

“第一道菜要上好了,我保证你会喜欢上这里的。”

“你主动带我来的餐厅,我就是饿死也不会自己来第二遍。”

“嘿,嘴还挺硬。”

………………

二人的拌嘴吵闹,为餐厅增添了几分热闹的气息。

只是不破谏不会想到,刃唯阿会在享受这为数不多的悠闲时刻之后,主动踏入过往的阴影里。

——————————

20:17 餐厅附近 一条稀无人烟的小道

“呼……呼……人呢……?”

跑得筋疲力尽的翔太停下了脚步,他抬起头,陡然发现自己从繁闹的街道追到了无人的小路。

繁星与灯光交织,隔绝开代表着危险的层层黑暗。翔太环顾四周,没能看到一个人影。

他抬起右手,端详着被女孩递来后,一直进行录像的小型摄像机,心里则盘算着该怎么把这东西还给女孩。

但转念一想,女孩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替自己搜集证据?她也是艾姆斯的人吗?

可自己从没在艾姆斯里见过她,虽说自己也只在里面待了一年,但翔太自认,艾姆斯里的每个队员他都有印象。

除非,她很重要,重要可以不常抛头露面。

“呼——”

一阵适宜的凉风刮起,从翔太身旁拂过。夹杂些寒月的冰凉,又顺带着夏日的清爽。

翔太停下了脚步,短暂享受着夜幕的晚风。

“嗖——”

可随着身后突如其来的气流于一瞬间逼近,翔太感觉到了不对,这股气息警示着他。此刻,自己的身后正有一个将要袭来的人。

来不及多想,翔太本能地蹲下,想以此躲过敌人的袭击。但身后人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举动,先一步蹲下,并朝前翻滚了过去。

“唔!”

电光火石间,翔太手里的摄像机便被袭来的人通过一同蹲下而轻松掠走,一切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

“呵!”

再一个侧滚翻,袭击者已经轻松的与翔太拉开了距离,她站起身,背对着翔太,一头长发也因剧烈运动而散落下来。

“呃……诶?”

翔太顿了顿,忽然发觉手里少了些什么,像是……

摄像机?

是被袭击者抢走了吗?

翔太抬起头,缓缓站了起身,端详着面前袭击者的背影。

长发,鸭舌帽,以及……?

袭击者身向黑暗,翔太没能看清她的穿着,但从长发而言,还是足以确认性别的。

“你是谁?”

翔太警惕的开口问道。

“哎呀哎呀,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吗?”

袭击者像是有些无奈,慢悠悠的说着,慵懒的侧过头,看向了身后的翔太。

“不过,隐瞒身份也不是我的风格。”

袭击者转过身,逐渐朝着站在光明处里的翔太走去。

迟钝,这是翔太的朋友们与他相处较久后,一定会给他的评价。

“这个声音……你是……”

可此刻,警觉的翔太仅仅只是听到了袭击者的话,便彻底确认了她的身份。

方才那个在餐厅里遇到的女孩。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受负责人之托……”

女孩越走越近,连帽衫与稍显稚嫩的面容暴露在灯光下,也被翔太尽收眼底。

“独自前来调查多泽青次的,艾姆斯精英作战组副组长。”

“奈绪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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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 餐厅内 不破的升级手机里的聊天内容

“不破,关于多泽青次违反人工智能特别法的证据已搜集完毕,后天可对他进行逮捕。”

“是吗?那倒是个好消息。那么,关于那个女孩的事呢?”

“……说来有些复杂,我不太会总结。总之,她是艾姆斯的人,也是被负责人找来的。”

“负责人是嫌我们完成不好任务?”

“……不,只是,负责人认为,她也该与我们见面了。艾姆斯成员们应当通力合作,加强认识。”

“呵,一想到她和刃唯阿的关系很好,我就没什么兴趣和她‘合作’。”

“你还在因为她作为你的考核长官这件事生气吗?其实我觉得唯阿长官挺好相处的,没必要那么对她咄咄逼人吧?”

“得了吧,我和她注定搭不到一起去。负责人只是见我暴躁,才让她管着我的。其实我什么都懂,但压抑情绪会很难受。”

“我知道,但你也应该和她磨合一下,如果你总板着脸,合作是很难继续下去的。”

“哼,我尽量。希望之后,能看到她有什么合我意的行为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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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餐厅附近 一条稀无人烟的小道

“呼……果然,你也是艾姆斯的成员吗。”

确认眼前的女孩并不是敌人后,翔太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不然呢?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你也看到了多泽青次的性格,只要我稍微晚一些解释,他都会放弃听我的辩解,转而提高警惕离开餐厅。”

舞子双手插进了牛仔裤里的口袋,有些感慨道。

“这家伙很狡猾,只是你录的那些视频,无非只能证明他喜欢人机偶。要证明人机偶是以他女儿为原型制造出这个事实,需要更明显,更有利的证据。”

“是吗……所以你才去靠摔倒故意接近他,记录下他将人机偶当做女儿的更多有利证据?”

翔太短暂的思索了一会,右手拇指与食指无意识的抵在了下巴,开口推测道。

“是啊,我与他的女儿年龄相仿,他不会迁怒我,我也更方便就这么接近他。”

“另外,方便问一个问题吗?西野翔太?”

舞子话锋一转,带着锐利如刀的眼神朝翔太逼来。

“你觉得负责人,是个怎样的人?”

“欸?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翔太忽的一愣,疑惑道。

“最初负责调查多泽青次的是你与不破谏长官,可仅过了一天,他便将我一同派来调查。你不觉得,他这是在质疑你们的能力吗?”

舞子缓缓走到翔太面前,以些许居高临下的口气问道。

“我……的确没想过那么多,不过,我相信负责人的决策,他会带领我们走向正确的路。”

翔太顿了一会,但随后,他的双眼又变得坚定。

“哼,你很聪明,也很忠诚。”

舞子轻笑了一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的确,我在艾姆斯里没什么与你们直接见面接触的机会。所以负责人派我来在必要的时候帮你们一把,顺便认识一下。”

“有了我这份证据,你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和不破谏长官说一声吧,后天,你们就能直接逮捕多泽青次了。”

舞子说完,转身朝着黑暗的小道里离开。

“噢,对了,走之前,我还有句话要说。”

本已放下心的翔太又一惊,抬起头看向了舞子。

只是,现在的她几乎要融进整片黑暗里,只能依稀看见她的身影。

“翔太,你是我看重的类型,希望你能坚守下去。”

“不过,对负责人留个心眼,不要全盘信任他。”

“并非是什么挑拨离间的话术,因为我依旧会忠于他。”

“总之,把这句话当做我们之间的秘密就可以了,必要的时候,也告诉不破谏长官。”

“因为,他更需要这句话。”

“还有,记得任何时候都得提高警惕。今晚是为了告诉你,连我这样的人都能做到突袭你,一些比我强的敌人自然更加容易。”

说完,舞子的身影融入于黑暗中。只留下了手里拿着摄像机,不知所措的翔太。

“奈绪舞子……精英作战组的副组长吗?”

“看起来……的确是可以信赖的战友。”

“对了,我得通知一声不破。”

翔太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了升级手机,向不破发送了一条短信。

“不破,关于多泽青次违反人工智能特别法的证据已搜集完毕,后天可对他进行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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